帝大少眸色像染了血一樣的暴戾:“你再說一遍?你叫她什么?”
“我--”帝二少吞了吞口水,意識到大哥真生氣了,適可而止:“我叫她嫂子,得了吧!”
“滾出去?!?p> “啥?”帝二少維持著進退迍邅的步調(diào):“我要看傾--小嫂子,確定她安全無誤了我才會離開?!?p> “她很好,不勞煩你費心。”
“我怎么不擔心,只要在你身邊,她就很危險?!?p> “說完了嗎?”
“哈?”
“說完趕緊滾,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帝大少吩咐:“雷歐,把二少爺丟出去。”
帝二少看著雷歐靠近,連連后退:“雷歐,你--你敢,小心我--啊,雷歐,你給我記著。我--”
嘭--
好吵!睡夢中的月傾顏忍不住皺了皺眉。
被帝大少溫柔撫平:“雷歐,聲音小點?!?p> “是,大少爺?!?p> 驟然制冷。
帝大少復雜的看著沉睡中的女人,白凈的小臉,沒有平時的肆意張揚,純粹的像一張白紙,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跟記憶中的面孔不謀而合。
絕對的安靜,仿佛熟睡的精靈,再不復勾魂攝魄的狐媚本事。
他自詡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甚至一度懷疑性冷淡,可面對一個她,所有嚴防死守猶如遭遇斃命武器,一寸寸被瓦解,那些冷靜自持最后分崩離析。
像罹難者被推向萬劫不復,像冰川撞擊火山......
帝大少身陷囹圄,自救不得。
“你大地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我該拿你怎么辦?”
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刺激,不反感,否則以他謹慎小心的個性,一定會毫不猶豫將那些不穩(wěn)定因素統(tǒng)統(tǒng)鏟除。
“是你招惹了我,那么這場游戲,叫停的決定權(quán)在我,你做好以身涉險的準備?!?p> 帝君庭此人手腕鐵血,唯我獨尊的個性讓他眼高于頂,這種男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要見血才停。
他高傲卻不自大、自視甚高卻不剛愎自用、有他獨特的處事原則。
不輕易動情,一旦上心,認定了就是一生一世,為了得到甚至不惜折斷你飛翔的翅膀,讓你待在他身邊做個禁臠般的兔絲花。
醫(yī)生說:月傾顏臉部受到重擊,耳朵被牽連致使短暫思聰,大概一周左右會恢復。
所以月傾顏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她只剩一只耳朵也就是左耳有聽覺,這種感覺無異于五雷轟頂?shù)拇驌簟?p> 月傾顏對帝君庭的印象差到直接用行動證明。
譬如,他們吃飯她各種推辭不跟他同桌。
想方設法不跟進他房間,不用一個盥洗室洗澡,不在同一片空間內(nèi)呼吸。
甚至找了一間離他最遠的起居室,不惜忍受跟帝二少玩曖昧也不見他,各種逃避反感他的靠近。
帝大少心情越來越糟糕,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厭惡,以前還能跟他巧言令色喜形于色,現(xiàn)在直接捅破那層薄紙,明面上表現(xiàn)的不喜歡。
連雷歐都察覺到不對勁,少爺這幾天的暴躁已經(jīng)帶到工作上,以前他可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在商言商在私謀私,公私分明。
但此時此刻,全公司都感受到了一股陰霾籠罩的危險氣息,所有人變得更如履薄冰,連走路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惹到總裁不高興,被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