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后悔什么?告訴你的小公主她的傷勢。呵,不懂你們?yōu)槭裁匆m著她,讓她懷著希望等待,然后再絕望么?”
顧逸楓手一緊,握成了拳,有一種想要一拳揮上去的沖動,但想起顧箐瑤的短信,還是泄了氣。
想著又覺得好笑,自己這是怎么了?連現(xiàn)實都接受不了了么?
嗤笑出聲,迎來劉尹柯莫名的目光,嘲諷道。
“看我干什么,你也不恐多讓,打著對白離笙好的旗幟,一步步將她逼近死活同,非逼著她親手將你送出來,可是如愿了?只是……不知道,白離笙左右為難時,你可會好受?”
劉尹柯臉上一白,眉眼一深,抿了抿唇,片刻又輕笑一聲。
“呵,確實如愿了,但那又如何?我們這樣彼此戳對方的軟處有什么好的?有本事都在她們面前活得坦坦蕩蕩?!?p> 顧逸楓聽著這話也覺得無趣,輕嘆一聲。
“是啊,有本事都活得坦坦蕩蕩!可是……不能,無論哪方面?!?p> 破空聲突如其來,一勾一式都帶著戾氣,三招兩式后,劉尹柯眼疾手快的將衣領上藏的隱蔽的竊聽器扔出車窗。
兩人相視一眼,都松了口氣。
“尹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白離笙真的愿意和你去中央國際又怎么辦?”
顧逸楓閉口不談顧箐瑤的事,劉尹柯也聰明的沒有提。
“不,不會的,就像你了解小姐不會問你為什么會反常那樣,我了解她不會和我走?!?p> 劉尹柯笑著搖搖頭,這笑很溫和很自信,也很孤傲。
“魚餌已經(jīng)拋出去了,就看這大魚會不會上鉤了?!?p> 劉尹柯目光深遠,內(nèi)里藏著興奮。
“B國的手未必伸的太長了,都查到箐箐他們了?!?p> 劉尹柯沉重的談論起這個話題。
“哼,既然敢伸過來就做好流血的準備吧!”
說話間,帶著殺伐的狠厲。
“說起來,中央國際現(xiàn)在情勢不怎么好,你還是抽空回去吧!”
“自從‘弒神’以后,這是頭一次,可能那場損失帶來的影響真的很重,新一輩調(diào)離中央國際,想來是真的無法避免?!?p> 劉尹柯蹙了蹙眉,兩年前那次任務失敗,損失慘重,唯二的幸存者調(diào)離,傳而幕前。
一下子中央國際出挑的就少了許多。
不,也許是,珠玉在前了。
總之啊,現(xiàn)在那里可謂是風起云涌,有逸楓坐鎮(zhèn),也好些。
顧逸楓拍了拍劉尹柯的肩膀。
“這一去,可要保重了?!?p> ……
“那你打算怎么辦?”
白離笙聽了顧箐瑤的打算。
“不彈就可以了。肖老會理解的。如果哪一天真瞞不住了,就公布好了,沒有什么大不了。”
顧箐瑤回答的很風輕云淡,仿佛真的不在乎。
“……大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白離笙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說一句中規(guī)中矩的安慰。
希望太渺茫,之前瞞著怕她受打擊。但是,給她渺茫的希望,最后再親手打破,又該如何呢?
如今這局面也好,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顧箐瑤笑的風輕云淡,沉重的話題不復沉重。
“這樣也好,知音不復,斷弦不復彈也不為過的?!?p> 誰都明白,知音所謂的是誰?不就是南山那位。
俞伯牙為鐘子期摔琴斷弦,有人嘆惋一世絕代琴師自此蒙塵,再無人可聞余音繞梁三日之天籟。
也許,這是命吧!
顧箐瑤沒有為凌裕城斷弦,可是,那一雙手也無法再撥動琴弦。
或許,打一開始,手受了傷,顧箐瑤就沒有想過要如何求其痊愈。
誰知道呢?也許她自己也不明白,畢竟。
人世間本是純真,奈何因為人心復雜,而如隔云霧,難以看清世間萬物……
“昨夜西風又棲滿高樓
何人執(zhí)燈夢里回廊深
流水東逝未曾候人歸
青絲怠攏紅顏又枯骨
……
鴻雁南飛未有銜雀枝
不知歸期幾何夢幾何”
余音裊裊,六分惆悵,三分嘆惋,最后一分是凄然……
思念載作青州,順一江春水,無人回顧。
“好!”
肖老一聲暢快,果然,這丫頭沒看錯,僅憑一支輕曲便能句句生情。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肖老撫掌大笑,眼里凈是對顧箐瑤的愛重,一邊自我調(diào)侃。
“這下,羨慕死那群老家伙,還說我執(zhí)迷不悟。哼!如今看他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p> 顧箐瑤倒也攬下了這一句夸獎,絕對的能力面前,不需要所謂的謙虛來粉飾自己。
若有才華藏于心,歲月從不敗美人。
何必對自己吝嗇別人的夸獎。
顧箐瑤含著歉意的接過話。
“讓肖老師等久了,若是早些時候,是否有幸可觀幾位老師的奇招?”
肖老看著顧箐瑤含笑應了話,輕松的語態(tài),不顯拘謹,落落大方,心里更加對她喜歡。
“哈哈,我跟他們比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們遇見你這樣的寶貝。果然啊,老頭我還是獨得上天青睞的。”
肖老明顯今日心情舒暢,話也多了起來。
“至于那些個招數(shù),若有興趣,明年可同我一道去國際文學交流會。今年怕是行不通了,請柬下來了,也不好臨時摻個名額?!?p> 肖老輕哼一聲“免得到時候那些個老家伙逮著你不放,問東問西的,煩都煩死了?!?p> 顧箐瑤低低一笑。
真是一個……傲嬌又可親的長輩呢。
世文會?。『芸炝四?!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肖老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打算,猛地一頓,“哎呦”一聲。
顧箐瑤停了記日程工作安排的筆,疑惑的看著肖老。
“怎么了?”
肖老眉頭一鎖。
“一個月后國際文學交流會行程足足半月有余,那不是這專輯做不完?”
“肖老,可以的?!?p> 一旁的負責人插嘴道,言語間皆是自信。
然而,肖老總是來挫敗別人自信的。
“不行!”
不帶一絲猶豫,果斷的否定了負責人的言論。
“我可花了整整一年做了這些詞曲,當今的這種快餐式制作怎么可以做得完美?!?p>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必須的精細著?!?p> 負責人訕訕一笑,沒辦法,做慣了高產(chǎn)曲目。
“那……您看該如何?”
“肖老師。”
一旁一直在思索的顧箐瑤突然開口。
瑜瑾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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