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術刀從臉蛋慢慢地往下,它緊貼著肌膚,所觸碰的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刀身傳來的寒意。
手術刀停留在脖子上,刀口貼著大動脈。
“妹妹,你見過噴泉嗎?”褚致言嗓音語氣都很淡然。
“見過?!?p> “漂亮嗎?”
“漂亮。”沒我漂亮,云淵補充。
“妹妹,紅色的噴泉更漂亮呢?!瘪抑卵杂挠牡卣f。
【主人,忍??!千萬不能沖動,一旦沖動就前功盡廢了?。 糠式q絨見云淵到了爆發(fā)臨界點,連忙安撫。
為了隱藏任務,她忍!
“是嗎?我還沒見過呢?!痹茰Y很‘向往’。
“你想看嗎?”
“想,我想帶著哥哥一起看?!?p> 云淵想給褚致言帶個狗頸圈再用一條鐵鏈子把他牽著,帶他去看一看漂亮的紅色噴泉。
手術刀終于離開云淵的大動脈,它被它的主人遺棄在地面上。
褚致言雙手抓著云淵的肩膀,“為什么?為什么帶哥哥看?你不是為了池澤陽寧愿去死嗎?怎么不帶池澤陽看?”
“池澤陽不愛了,不愛了,不愛了……”云淵的聲音充滿了絕望,都說一個字絕望的意味便越發(fā)濃重。
她的話很零碎,褚致言卻懂她的意思。
“為什么不愛了?”
“配不上……”云淵輕聲低喃,滑落兩條不甘心的淚痕。
池澤陽這種一看就是受的男生,配不上她!
哈哈哈哈……
肥絨絨看著內(nèi)心瘋子一般大笑的女人,有些心疼自己,怎么就碰上了這么可怕的宿主。
……
褚致言走了。
不知道是放棄了折騰云淵還是留著下次折騰,反正他走了之后一整天都沒有出現(xiàn)。
獨自被綁在房間里,云淵半死不活。
太餓了,胃液在胃里不停地翻涌。
雖說云淵還要繼續(xù)幫原主減肥,然后達成心愿,可她從沒想過絕食減肥。
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沒有窗口,分不清時間,云淵也不知道自己餓了多久,她只知道快要餓死的時候,鼻子聞到一股致命的食物香味。
打開沉重的眼皮,云淵看到又推著一輛手推車進來的褚致言。
手推車上都是食物,正冒著騰騰的熱氣,誘人的香味飄到云淵的鼻子里,胃里早已叫囂著要毀天滅地的饞蟲再也控制不住,口水拼命地往外涌。
“小饞貓,饞得流口水了?!瘪抑卵匀崧暤?,看著云淵的眼神如同初升的太陽般溫暖。
褚致言彎下腰,用拇指抹掉云淵唇上的銀絲。
水潤的唇變得很干,摸上去手感并不好。褚致言轉(zhuǎn)過身端起一杯水,很細心耐性地給云淵喂水,在喂云淵喝下一大杯水的同時,沒有讓一滴水流出云淵的嘴巴。
“喜歡吃什么?”褚致言把手推車推到她面前。
手推車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美食。
云淵點了個干炒牛河。
“還有呢?”褚致言的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云淵又點了一道麻辣小龍蝦。
“不對?!瘪抑卵缘吐曂鲁鰞蓚€字,他驟然推翻裝滿美食的手推車。
嘩啦——
牽動云淵靈魂的美食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