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shù)卤?nèi),是“自由身”的朱三沅部隊,目前不效忠于任何一方,也就有理由被任何一方攻伐;城外分別是斯瓦迪亞和諾德的部隊。
吊詭的一幕是三股勢力之間,各自兩兩為敵。無論是從安營扎寨的位置,還是流動哨、明哨暗哨斥候兵的安排,都可以用四個字的評語來概括:畏首畏尾。
都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也不想為別人火中取栗。所以城外的兩支部隊,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僅沒有實際的攻城舉動,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圍城”,沒有切斷商道和補給線。
因為通往要塞城堡和城鎮(zhèn)的商道、補給線,通常是交通較為方便的平坦大道,而這些地方可不是駐扎軍隊的好地方,非常容易被敵人“反包圍”。所以,圍城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在兵力上達到絕對的優(yōu)勢。
斯瓦迪亞和諾德兩支部隊,兵力上旗鼓相當,自然是前怕狼、后怕虎,都選擇了遠離魯?shù)卤さ碾U要地勢,安營下寨。以威懾、恐嚇為主。
魯?shù)卤ひ惨虼说玫搅舜?,新鮮的蔬菜、水果、糧食、藥品等各種補給品,都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城堡;想?yún)④娙胛榈挠兄厩嗄?,也可以來城堡登記參軍,兵源也得到了補充,這三天共計得到5名“諾德新兵”;就連周圍土地的稅收工作,都可以有條不紊地進行。
第四天,妞妞遞交了本周的“周預算表”:
“魯?shù)卤さ淖饨穑?7,
魯?shù)卤さ年P稅:116,
麥肯的租金:0,
朱三沅部隊的工資:—464,
凈收支:—261,
先前財產(chǎn):15412,
新財產(chǎn):15151.”
總表的后面,還附了逐條明細,比如工資一項,詳細羅列了每一個士兵的工資,因為軍隊是駐扎在城堡中,因此工資減半。
另外,由于麥肯村遭受洗劫,所以本期的租金為0,而且魯?shù)卤け旧淼淖饨鹨彩艿搅舜迓湎唇俚挠绊憽?p> 這些天里,肥龍并沒有閑著,他要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針對法恩雅爾,親自監(jiān)督打造了一個兵器,并且主動請纓,勢必將法恩雅爾活捉,將功折罪。
朱三沅更沒閑著,為了揚名于天下,他效法古人,秘密訓練了一支特殊部隊,作為他們的殺手锏。
這一天,朱三沅召集部下,做戰(zhàn)前動員,并下戰(zhàn)書到諾德的法恩雅爾和加拉德雅爾軍中,言語間頗有戲謔挑逗之意味,并派遣知恥而后勇的肥龍,擔任此戰(zhàn)的先鋒官。
這天正午時分,法恩雅爾與加拉德雅爾把軍隊部署在魯?shù)卤ひ晕鞯目盏厣?,嚴陣以待。卻遲遲不見朱三沅的守軍前來會戰(zhàn)。
“這幫家伙不會是害怕了吧?要不然,咱們干脆殺進城堡,奪回魯?shù)卤?,再把他們碎尸萬段,怎么樣?”加拉德雅爾說道。
法恩雅爾微微搖頭,“當心中他們的誘敵之計。把我們引到城堡的射程之內(nèi)?哼,低級!”
又過了約半個小時,終于望見前方出現(xiàn)了朱三沅的部隊。
肥龍在前,率領10名騎兵;朱三沅與班達克、德賽維在后,押著……十幾頭牛!
這些牛沒有任何披掛,卻都用黑布蒙著眼睛,各由一名步兵牽著鼻子。
法恩雅爾于加拉德雅爾面面相覷,“牛騎兵?搞什么名堂?”
進入預設戰(zhàn)場之后,朱三沅繼續(xù)領著“牛騎兵”從正面逼近,而肥龍則帶領10名騎兵出左翼,往敵人的后方迂回包抄。
“沖鋒!”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加拉德雅爾見到對面的朱三沅,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兩腿一夾馬肚子,命令全軍沖鋒。
跟大多數(shù)諾德的領主一樣,加拉德雅爾手持雙手斧,沒有盾牌,在沒有任何騎兵掩護的情況下,獨騎深入。
班達克和德賽維瞄準射擊,均未造成有效殺傷。因為距離遠,而且目標是在馬背上上下顛簸。
雖說“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但朱三沅卻明令他們二人,不得故意傷害敵將馬匹。
眼看就要沖鋒到近前,朱三沅催馬往右側繞。
加拉德雅爾沒有沖進“牛騎兵”陣,沒有擊殺班達克或德賽維,而是撥轉馬頭,追殺朱三沅。
朱三沅邊跑邊持弩射擊,等距離近了,就急轉+急停,像西班牙斗牛士那樣,讓不精于騎術的加拉德雅爾撲個空。
在朱三沅“放風箏”的同時,加拉德雅爾的部下也逐漸沖了過來,并開始投擲標槍和飛斧。
朱三沅狠抽一鞭子,躲過標槍的投擲范圍,同時下令“沖鋒”。
“牛騎兵”接到命令,伸手摘去蒙在牛眼上的黑布。
獲得光明的牛群,爭先恐后地朝諾德軍隊沖去。
諾德的士兵高興壞了,紛紛上前搶牛?;钆?,絕對是一筆可觀的戰(zhàn)利所得。
可就在他們與牛接觸的一剎那,恐怖的一幕出現(xiàn)了:平日溫順的黃牛,忽然變成了暴躁殘酷的斗牛,把欣然前來的諾德士兵高高挑起,更是用牛角將士兵的肚皮豁開,心肝脾肺腎的流了一地……
十幾頭牛,無一例外,全成了“開膛手杰克”,動作熟練,手法嫻熟,竟讓加拉德雅爾的部下無一遁逃,全部慘死。
加拉德雅爾身披數(shù)支箭,這些箭矢全都掛在了他的鎖子甲上,沒有傷筋動骨,甚至連皮毛都沒傷及。聽見身后喊叫聲不對勁,急忙回頭觀瞧,只見自己的部下灰飛煙滅,被一群黃牛踏為肉醬。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朱三沅從側面繞至面前,架弩就射,正中加拉德雅爾的額頭,一發(fā)入魂。
加拉德雅爾大叫一聲,墜馬昏死。朱三沅的部下趕過來,將其俘獲。
另一邊,法恩雅爾識破了肥龍的迂回戰(zhàn)術,向他喊話道:“手下敗將,又來丟人現(xiàn)眼,真真可笑!”
肥龍命令騎兵原地待命,催馬向前,抬手點指道:“法恩雅爾,我饒你一次,可不會饒你兩次。你敢與我陣前單打獨斗嗎?”
法恩雅爾平端戰(zhàn)斧,冷笑一聲:“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
肥龍聽罷,大怒道:“那我怎么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