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91年,國家昌盛,但邊境仍戰(zhàn)火不斷,鄰國雖無威脅,卻時(shí)有擾民之舉。在此之前,西涼不過小國,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將這大涼江山托付于當(dāng)今圣上,命三王爺全力輔佐。今日的盛景,一半源于三王爺恒王——風(fēng)離痕。世人都道“文有圣上,武有恒王。”恒王所到之處不曾敗北,戰(zhàn)功顯赫,令邊境之國聞風(fēng)喪膽。正因如此,朝堂百官屢次上書請求削弱恒王的力量,但均被圣上駁回。
“皇上,恒王勢力過大,若不奪其兵權(quán),恐養(yǎng)虎為患?!崩舨可袝八肋M(jìn)諫。
??“王尚書,朕已多次說明三弟并無謀反之意,你又何苦執(zhí)著。”大殿之上男子身著龍袍坐于龍椅,眉心之間盡顯賢君的英氣,他怎么會懷疑三弟的忠心。幼時(shí),他便與他交情甚好,更是一母所生,且三弟也多次明言并無帝王之心。仙人曾托夢,三弟是他的命中貴人一定要好好對待,不可心生猜忌。
??“皇上,既然王尚書畏臣功高蓋主,臣愿獻(xiàn)出虎符,以此明志?!贝蟮钔猓瑒倧倪吘硠P旋歸來的恒王,還未入都城便已聽見了這些微詞。他傲岸清冷而與世獨(dú)立的高貴令人羨慕,半膝跪地,才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盔甲甚是干凈。
??“恒王之心,天地可鑒,皇上切不可有所懷疑?!蹦赀^半百的丞相開口說道“倒是此人,妖言惑眾,定有不軌之心。”
??“微臣不敢——”王尚書一下子跪倒于地上。
??“今日三弟得勝歸來,朕不想擾了興致,退朝吧?!?p> ——后花園
??“三弟,方才委屈你了?!背⒅?,他是他的王,人臣之下,他不過是他的親友。
??“無礙——”他褪去了戰(zhàn)袍,少了那一身戾氣,多了些俊逸。
??“對了三弟,我指一門婚事賜你可好?你征戰(zhàn)多年,家中沒個(gè)女眷,更無一兒半女。我深感內(nèi)疚,為兄長,更是無顏面見母妃?!憋L(fēng)思義并不是命令而是征詢風(fēng)離痕的想法。三年前,他何嘗沒有賜婚于他,但皆被回絕,以致后來,他將美人直接安置于他府中,卻被風(fēng)離痕逐出恒王府,惹得他半月未上朝。所以,他便不在強(qiáng)求,縱是有意,也會旁敲側(cè)擊一番。
“臣弟今日也正是有求旨之意?!彼捻忧宓缢?,望著遠(yuǎn)方不知思緒在何處。
??“哦?不知是哪家官宦女子入了三弟的眼?”風(fēng)思義略帶微笑,充滿好奇。
??“并非官宦女子,而是臨安富商陸元之女——陸阮?!?p> ??“好。朕立刻下旨立她為側(cè)妃?!薄盎市?,此生離痕之妻唯有陸阮。若皇兄不允,臣弟愿終身不娶?!?p> ??“朕何時(shí)不應(yīng)允了?三弟莫要如此?!憋L(fēng)思義嘲笑道“沒想到,三弟還是個(gè)癡情種?!?p> 圣旨已下,天下皆知,“戰(zhàn)神”恒王的妻子只是一介尋常女子,不由感慨此女子修了幾世的福分才能得到恒王的垂憐,亦是有人謠言恒王中了這女子的媚術(shù),不然速來不近女色的恒王又怎么會瞧上商人之女。不過,開陸府道喜的人絡(luò)繹不絕。
陸阮推窗望月,百無聊賴的玩弄手中的毛筆。這些日子,賜婚的圣旨,市井流言都讓她心生煩悶。她不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恒王為何娶的是自己這般平凡女子。這世間美麗嬌俏,冰潔嫻靜的高貴女子比比皆是。陸阮明凈如水的眸子霎時(shí)失了顏色,王孫貴族的女眷實(shí)在難作,更何況此人是恒王,可皇上下旨又
怎敢違抗。她與恒王素未謀面,只是自己耳聞罷了。想來,陸阮不由期待一睹恒王的尊容。
新婚之日,陸阮坐于銅鏡前,被十幾個(gè)丫鬟伺候著,如云的發(fā)絲傾瀉至腰間,紅妝幾許傾城,華服于身,紅的耀眼,美得動(dòng)人。望著銅鏡里的自己,目光清冷如水,她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能嫁與這世間如此優(yōu)秀的男子,悲的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不過是一只金絲雀罷了。
她忘記自己是如何到的恒王府,這一切都太過夢幻了,以致于她連娶自己的男子都忘了。
???風(fēng)離痕與賓客周旋一番后,便以不勝酒力之言告辭了。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到了婚房問口,卻猶豫了,但下一秒便推門而入。陸阮聽見了開門聲,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他看著一襲紅妝坐于床榻的她緊緊握住手中的紅繩,雖然披上了蓋頭,但仍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陸阮看到一雙鞋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心緊張極了,但仍故作鎮(zhèn)定。她感覺蓋頭被人掀起,眼前只剩下下這高大的男子,順著蓋頭往上看去,剛好對上了他的眸子,琥珀般的眼睛,深邃極了,她猛然一震,世間俊美男子已是少見,如此驚為天人的容貌更是難得。
??“難為阿阮了。”他牽著她的手,他不由自主的隨他到了桌子旁。他將她頭上繁重的發(fā)飾取下,陸阮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能任由他這般。她只覺得,他的目光像是認(rèn)識了許久的故人,那句“阿阮”無不令人沉醉。
??他將糕點(diǎn)端到她面前,示意她吃。言罷,便靜坐于一旁,待陸阮吃完才去別處。
??他解開腰帶,想將衣服脫下,陸阮從座椅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說“王,王爺讓民女——”“過來——”他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淡淡的說道。陸阮有些害怕,怕自己方才說錯(cuò)了什么出格的話。
???她走到他身旁,頭壓得很低,不敢與之直視。“抬起頭來”雖是命令的口吻,卻沒有一絲戾氣。
??“阿阮,你我之間無需如此生疏。”他微微一笑,猶如山間泉水。
???風(fēng)離痕將陸阮摟入懷中,紅燭閃閃,昏黃的燭光溢于床帳中,但他卻并未做任何逾越之事,縱然他們二人已是夫妻。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上,她緊貼他的鎖骨,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問道“為何是我?
?沉默過后,說“娶得阿阮,畢生所愿?!毖粤T,他摟得更緊了。
??“我可曾見過你?”她木楞的問道,畢生所愿,這該是有怎樣的深情。
??“不重要,一切早已化為過往?!彼捻釉诤诎抵袪N若星子。
???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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