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始是新承恩澤時
“看來她今夜是難逃侍寢了?!笔卦陂T外的淳于洛用腹語發(fā)出極為輕微的聲音對宇文軒說,“救,還是不救?”
“再等等?!庇钗能幰灿酶拐Z悄聲說。
淳于洛一直覺得宇文軒對思絕若動了心,這番話是故意試探他,可是自皇帝進入屋里以后,宇文軒一直氣定神閑,這讓他開始困惑起來,若說他真的對她動了心,面對此情此景,怎會半點反應都沒有?
“你是真沉得住氣?!贝居诼迩那呢Q起了大拇指,宇文軒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過了許久,再聽不到房中兩人說話的聲音,只有一些悉悉邃邃的聲音。忽傳來一聲男子的低呤,淳于洛不由耳根紅透,他斜視一眼宇文軒,只見他依然面不改色,淡然自若。淳于洛心想,難道他已經(jīng)到了“色即是空”的境界?
房里,思絕若任由凌絕將其抱到床上,眼中有寒意一閃而過。凌絕俯下身,想要一親芳澤,思絕若趁其不注意,右手伸到枕下,摸到一根銀針,然后伸出來,攬住凌絕的額頭,利落地插入凌絕的腦后。凌絕頓時失去了知覺,眼前一黑,重重倒在了思絕若身上。思絕若坐起身來,將銀針復從凌絕腦后撥出來,將他的身體從自己身上移開,整理好衣服,走下床,將房門打開,示意淳于洛和宇文軒進來,待他倆進來,復將房門關上。
思絕若的發(fā)髻有些散亂,臉上仍是沒有表情,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有別于平時的妖嬈。淳于洛不禁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她,轉(zhuǎn)眼瞧見凌絕倒在床上,揶揄道:“難怪宇文軒在門外那般淡然自若,想是早已料到你輕而易舉就能將皇上給‘辦’了?!?p> 宇文軒微微一笑,仍是不置可否。
思絕若晃若未聞,對淳于若說道:“你不是說要喝酒嗎?桌上有酒?!?p> 淳于洛聞言,了然一笑,立即坐到桌前提起酒壺倒上一杯酒,問宇文軒,“你要不要也喝幾杯?”
宇文軒搖頭笑道:“你喝吧?!?p> 淳于洛于是就一個人開懷地喝起酒來。思絕若的床已被凌絕占了,今夜是不能睡了,遂坐在桌邊,以手托腮,閉目養(yǎng)神。
宇文軒在她面前坐下,也閉上了眼睛假寐。
淳于洛將酒壺里的酒喝完,隨意將酒壺往桌上一扔,問宇文軒:“你今夜也不打算睡了?”
“你去睡吧?!庇钗能幉⒉婚_眼。
淳于洛別有深意地看了他和思絕若一眼,自顧自地走向偏閣,倒到床上,故意提聲說道:“有床睡就是舒服啊?!逼w里,他和宇文軒各有一張小床并排放著,見宇文軒的床空著,淳于洛索性身子一斜,將雙腿伸到宇文軒的床上。
長夜漫漫,宇文軒與思絕若相對而坐,各自無言。誰也沒有開眼看對方一眼,卻分明能感受到彼此呵出的氣息,思絕若如梅花般散著若有似無的香,讓人心曠神怡;宇文軒的氣息十分平穩(wěn),帶著不著痕跡的溫度,讓人深覺安心。
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