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自己的路?”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不懂蕭傲天的話中意思。無論是年紀或經(jīng)歷,他們都沒有蕭傲天的豐富,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們知道蕭傲天決不會害自己,這話應(yīng)該絕對是好話。
蕭傲天沒再說什么便直接離開了,眾人也沒有其他地方去,全都聚集在樹蔭底下坐著乘涼。再次互相看了一眼,有很多同學(xué)自己都不認識,他們?nèi)枷嘁曇恍Α?p> 自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蕭傲天沒有來到之前,他們就像是被放養(yǎng)的孩子一樣,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不會關(guān)注身邊的任何人。即便上課時坐在一起依舊不會互相說話,教室也沒多少真的愿意在那里。
蕭傲天來了以后,他們發(fā)現(xiàn)生活沒怎么變過。因為蕭傲天動不動就拉著他們來操場上跑圈,這讓他們都誤以為這里才是教室,甚至有些人生道理也是在這里蕭傲天才會去說。
眾人哄堂大笑,經(jīng)過這次事情后,彼此間的關(guān)系不再像以前一樣那樣冷漠。因此,眾人都沒有離開,反而在這里全都聚攏在一起正式介紹自己。所有人都坐著,除了要介紹的人需要站起來外。
蕭傲天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沒有散去,反倒是敞開心扉一樣,坐在一起聊了起來,這樣的場景蕭傲天很早就希望看見了。雖說時間晚了點,不過效果不錯。
“蕭老師,看樣子你的教育方法還是可以嘛!”
蕭傲天疑惑的轉(zhuǎn)過頭,驚道:“院長,您怎么來了?”
弗拉德反問道:“我是院長,難道操場我就不能來了?”
“您是院長,只要是伊蘭德學(xué)院范圍內(nèi),您哪里不能去??!”蕭傲天又接著問道,“院長您突然來此,應(yīng)該是有事找我吧!”
“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弗拉德笑罵一句,“不過這次來還真的有事,本來是去教室找你的,不曾想你不在教室,那自然在操場上。我來就是告訴你一句,帶頭惹事的王主任我已經(jīng)開除了,你就大膽的按照你的方式去做吧!”
蕭傲天有些驚訝,他以為弗拉德院長來找自己是想訓(xùn)自己,或是給自己懲罰。沒想到最后事情發(fā)生了大轉(zhuǎn)變,自己不僅沒有事,反而王主任被開除了。他可是知道王主任的教學(xué)成績可是鼎鼎有名,有的家長甚至因為王主任在伊蘭德學(xué)院里才將自己孩子送來,畢竟王主任也算得上是名師。
自己只不過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蕭傲天實在是想不通弗拉德為何要這么做。即便是想要改變學(xué)院的困境,可他只是剛剛初出茅廬的老師,與王主任經(jīng)驗豐富相比根本就沒得比。
“因為我們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別讓我們失望??!”弗拉德院長留下語重心長的這句話后便朝著笑了笑,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這都是什么事啊!”蕭傲天目瞪口呆的看著弗拉德離去背影,他真的有些懵圈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也沒等他有任何反應(yīng),弗拉德的背影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不見。
“老大,我們怎么辦?”
“走吧!”
奧斯頓等人看見同學(xué)們相處得很愉快,他心里有些后悔??墒歉甙恋乃匀徊粫拖骂^,也不會承認自己很孤單。身為皇子的奧斯頓幼年就生活在冰冷的王宮之中,他的身邊沒有玩伴,只有兄長們的嫌棄與鄙夷目光。
因為奧斯頓并不是王后親生的兒子,他的母親只不過是侍婢,正因為母親的身份讓奧斯頓不僅遭受兄長們的冷眼,就連自己的父親也從未正眼瞧過自己,為了引起父親的目光,奧斯頓開始學(xué)會惹是生非,或者說是用自己的拳頭拿回自己的尊嚴。
即便奧斯頓如此做,他也沒有得到自己父親的重視,反倒是引起父親的反感,認為他無可救藥,直接將他發(fā)配至這所將要除名的學(xué)院念書,他在之前學(xué)院里也沒有朋友,很多人對他越來越疏遠,除了他們六個人外。
因為他們六人經(jīng)歷很相似,奧斯頓又是皇子的身份,而且實力不俗,所以就以他為首,七人組成的團體在學(xué)院里作威作福,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沒人敢招惹他們七人。
蕭傲天的一席話讓奧斯頓如夢初醒,他要想以后真的就這樣過著,那就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去過。如果不想,那就必須改變自己,蕭傲天的話刺中他的軟肋,這讓奧斯頓有些恐懼,他怕自己的弱點被人發(fā)現(xiàn)。
奧斯頓眼中有些羨慕那些同學(xué),不過他的高傲讓他沒辦法低下頭,他不覺得自己需要朋友。奧斯頓帶著自己的契約書,緊緊地拽在手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他覺得這里不屬于他。
“薩摩,你就讓老大一個人清靜清靜吧!”
“杜賓,老大他……”
“薩摩,聽杜賓的,讓他一個人待一會!”
奧斯頓獨自一人離開,薩摩想要追上去卻被杜賓拉住。眾人全都出面阻止,薩摩只好聽從眾人的建議,任由奧斯頓一人離開。薩摩與奧斯頓的關(guān)系是朋友,也是兄弟,因為薩摩是年紀最小的,而且一直都是奧斯頓照顧著的。
或許其他人都認為奧斯頓不近人情,或是太過高傲,可是他們幾人都清楚奧斯頓是好面子,外冷內(nèi)熱的人,私底下奧斯頓脾氣很好,對他們幾個人都十分照顧,就像是兄長似的。
蕭傲天的一番話,不僅點醒了奧斯頓,就連他們幾人都醒悟了,反倒是薩摩他不懂得這些,只曉得其他人都離開自己也就離開。因為薩摩一直都是如此,從來沒有改變,他的心思是最單純的,就像是孩子似的。
奧斯頓獨自一人在學(xué)院里轉(zhuǎn)悠,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要說羨慕他真的很羨慕,要說放下面子他做不到,這讓奧斯頓很糾結(jié)。
奧斯頓一直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轉(zhuǎn)悠了多久,當他抬起頭看見四周一片荒涼之地,這里倒是從沒有來過。
于是,奧斯頓干脆就坐了下來,望著天空久久不語。
“你小子是誰,給我滾出這里!”
奧斯頓頭都沒回,也不理會這個聲音,直到那人來到自己面前,他才瞥了一眼,又迅速的撇過頭去,仿佛沒看見他似的。
那人氣不打一處來,怒吼一聲:“小子,你很狂啊!”
“我狂怎么樣,不狂又怎么樣?”
奧斯頓注視著那人,認真的打量著來人,只見他身上沒有穿著學(xué)院的服飾,應(yīng)該不是學(xué)院的人,再看那人的臉結(jié)痂的疤痕,一臉的兇橫模樣,只不過他的年紀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一點,這讓奧斯頓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