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子墨與麓子栩一同行禮。
麓子栩站在麓子墨身后,眼睛偷瞟著雪域珀夫婦二人。
雪域珀走上前去,道:“子墨先生,可算是來了?!?p> 蓮姬道:“先生與我們也不算是外人,以后這些禮數(shù)就免了吧?!?p> 雪域珀抬手扶了下額頭,嘆道:“對對對,朝堂下論私事,日后,子墨先生就免了禮數(shù)吧?!?p> 麓子墨:“是,謝城主與夫人信任?!?p> “都說論私事了,還站著,快過來坐?!鄙徏蚨苏惺质疽?。
麓子墨隨雪域珀前去入座,麓子栩剛抬腳想前行時,突然意識到麓子墨未示意他。麓子栩皺了皺眉頭想要開口詢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
麓子栩心想:算了吧,還是別動的好,萬一又像剛才那樣,被人拿刀指著,嘖嘖嘖……
麓子栩默默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麓子墨的背影,低語咒罵:還弟弟呢,這簡直就是一隨從啊,大騙子,書呆子。
這邊,麓子墨與雪域珀夫婦,笑語飲茶,全然忘了自己還帶著個弟弟。
談笑間,雪域珀轉(zhuǎn)頭對侍衛(wèi)道:“小姐呢?快叫來,說先生來了。又回頭問麓子墨:“先生昨日所說之人,今日可來?”
麓子墨回道:“此人已到?!?p> 蓮姬放下茶杯,笑問到:“可是那孩子?剛剛我便注意到他了。”說罷指了指麓子栩。
麓子墨輕聲道:“正是家弟。”
雪域珀一臉驚訝,道:“那是先生的弟弟?先生,可是讓那小孩教授靈羽?”
麓子墨笑道:“城主,莫輕視。家弟雖年紀尚輕,但所見學識,并不差于小生呢?!?p> 話罷,轉(zhuǎn)身向麓子栩招手,示意他過去。
麓子栩愣了一下,滿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麓子墨點點頭。
麓子栩緩步走到麓子墨身邊,靜靜地站著。
蓮姬伸手輕拽麓子栩,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問道:“孩子,該如何喚你?”
麓子栩略顯慌張,雙手不停地在腿上擦著汗,小聲回道:“子栩?!?p> 雪域珀對麓子栩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喝了口茶,說道:“既是要為人師長,就這般膽量,怎能行?男子漢大丈夫,還不如我家那丫頭膽大呢?!?p> 麓子栩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膽小。今兒個倒好,不僅被說膽小且還不如一個丫頭,麓子栩殺人的心都有了。雙手握拳,一臉怒氣盯著雪域珀。
雪域珀見眼前這孩子敢直視自己,便覺得這小孩有些意思,便想逗逗他,笑道:“這才對嘛,七尺男兒,怒,敢于色。來,比劃比劃。”
說罷,便走到一旁的空地處,松松身體,準備開打。
麓子栩毫不畏懼,走到雪域珀面前,道:“我膽大得很呢,別拿丫頭和我比?!?p> 說罷,向后退了幾步,與雪域珀保持三丈的距離。
雪域珀輕笑一聲,冷嘲道:“但愿啊,子墨先生沒看走……”
雪域珀話未講完,麓子栩就要動手了。
麓子墨見情形不對,心想:莫不是這小子當真了?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蓮姬身影一閃便到了麓子栩身邊。
蓮姬上前拉住麓子栩,阻止他動手,笑道:“子栩啊,城主與你是開玩笑的,他一個大人怎會和小孩子動手呢?!”
麓子栩癟癟嘴,準備繼續(xù)剛才的進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蓮姬輕輕過麓子栩的手,引他坐回到石凳上。
雪域珀低頭笑笑,搓了搓手掌,緩步回到石桌前,坐到了麓子栩的對面。
麓子墨回過身子拿過侍女手中的紫砂茶壺,向桌上三人的茶碗添了新茶,端起雪域珀的茶碗,遞到他面前,笑道:“家弟實在的很,理不清到底是玩笑話還是真話,城主莫要怪罪的好?!闭f罷,朝著麓子栩翻白眼。
雪域珀接過茶碗,一口喝光,沉默不語,眾人面面相覷。
麓子栩一臉迷惘,看看麓子墨,張張口,想要開口詢問。
麓子墨微微搖頭,示意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