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抓著安全帶,“我又不是故意的,陪陪朋友嘛。”
商陸發(fā)動車子,淡淡道:“要不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
商陸目光緊注馬路上來往車輛,聽陳晴吃驚的啊了一聲,眉梢微挑,“不愿意嗎?”
陳晴連忙道:“不不不,不是啦。只是覺得太突然了,跟你一起住當(dāng)然很好了。不過你會不會趕我出去啊?!?p> “不會?!?p> “嗯?”
商陸突然將車停在路邊,側(cè)了身過去,看著陳晴儼然一副不信的樣子,又重復(fù)了遍,“不會。但你可以趕我出去。”
陳晴被他這么注視著,熱氣一下上頭,臉上紅通通的一片。又看商陸吻了過來,便閉了眼接受。
等商陸把她吻到意識迷離,問道:“搬過來。”時,她就迷迷糊糊的答應(yīng)了。
商陸不愧是行動派,第二天一大早,就陪著她來搬東西。
小何不在宿舍,應(yīng)該是去食堂吃飯了。
陳晴一學(xué)期來,在商陸家住的時間比較久,東西比較多,相對的,在宿舍東西就比較少,所以收拾了兩箱子后,便沒了東西。
小何沒在,沒能告別,她便寫了個便簽,大著膽子無視掉商陸的臉色,把針管玩具留給了小何。
等出去后,迎面碰上了小何,小何本來還生氣著臉,看她收拾的箱子,立馬轉(zhuǎn)了臉色,奇怪道:“晴晴,你去哪啊。”
陳晴不好意思的捏緊了拉桿,“我以后就搬到商陸家了?!?p> 小何拉住她的手,委屈道:“那你走了,我怎么辦啊,我不就一個人睡了嗎。”
陳晴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沒事,我的針管陪你。有機(jī)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兩人又說了很久,小何緊緊拉住陳晴的手不讓走。陳晴掙脫了半天,又哄了半天,小何就是不撒手,硬要留住陳晴。
陳晴求助的看向商陸。
商陸立馬行動,輕輕撥開了小何的手,拯救出陳晴,淡淡道了句回見,便攬著陳晴頭也不回的走了。
整個流程一氣呵成,等陳晴坐到車?yán)飼r還有些震愣。
她抱拳感激道:“多謝少俠相救。若少俠能及早相救的話,小女子會更加感激的?!?p> 商陸將車的速度提了提。
同居生活的開始,是很美好的。
陳晴雖然夜晚身體有點(diǎn)操勞,但白天還是很美滿的。
從早到晚,有商陸親手坐的飯,還有專車接送。很是快活。
因?yàn)椴蛔∷蓿『蔚年P(guān)系也開始疏遠(yuǎn)了起來,小何有了新的玩伴,陳晴也樂的自在。
日子說快不快,眨眼間,S大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期末考要來臨了。
陳晴穿著羽絨服在凜冽的東風(fēng)里等著商陸,她今天老師請假,提前下課了。商陸還有一個小時才能下課。
她被凍的手腳發(fā)僵,只能不停地走動著來緩解。
突然一個灌滿了熱水的玻璃瓶塞進(jìn)了她手里,韓清鳴笑瞇瞇的問道:“學(xué)妹,在這里干什么呢?!?p> 一個熱水瓶對于陳晴來說,就是雪中送炭,她被凍的麻痛的手也有了緩解。
她感激的回答道:“我在這等人?!?p> 韓清鳴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帶著毛茸茸的圍巾,很是保暖舒適。
他帶著手套的手給陳晴豎了個大拇指,“學(xué)妹,在零下七八度的天氣,戶外等人,厲害?!?p> 陳晴抬手壓了壓他的大拇指,感嘆道:“情非得已啊。”
韓清鳴好奇道:“怎么個情非得已啊。”
“我們授課老師提前走了。”
“是不是姓賽的那個老師,頭發(fā)微卷,每次說完話后就要帶個啊字的那個?!?p> “對對對,她也教你們?”
“當(dāng)然了,她外號賽西施。以前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聲音可大了。…”
兩人吐槽起老師來,很是投緣,你一句我一句的。陳晴眉眼染了笑意,說個不停。
韓清鳴蹦蹦腳,他雖然全身武裝,但在這種天氣里,冷氣還是密密的灌進(jìn)身體里。
他看陳晴手里的熱水瓶已經(jīng)涼了,就伸手拿過去了。
與此同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韓清鳴奇怪的眨了眨,看見是商陸,了然的收回手。
陳晴看到商陸來,將玻璃杯往韓清鳴懷里一塞,十分的客氣的感謝了韓清鳴很多句。
商陸給她戴著圍巾,將她整張臉包起來,讓她說不出話,而后帽子一扣,朝韓清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走了。
韓清鳴對于剛剛商陸那個舉動很是受寵若驚,看陳晴伸手想揭開頭上圍巾,反而被商陸連手都鉗制住了。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玻璃杯,走了。
陳晴兩只手也被累棕色的圍巾纏上,她看不清眼前有什么,商陸一會抱她,一會不抱她的。
讓她很是害怕,緊緊貼著商陸。
商陸移開一點(diǎn),她就貼過去一點(diǎn)。
等到了車?yán)?,商陸才給她解開圍巾,
她一張臉憋的通紅,惡狠狠的看向商陸。商陸用著自己漂亮的大眼睛,跟她對視。
陳晴登時沒了氣勢,乖巧的窩在了座位上。
晚上吃完飯的后,商陸給陳晴補(bǔ)習(xí)。
他拿出專業(yè)書來,給陳晴勾畫出重點(diǎn),讓她好好背誦。
陳晴背著背著就開始打盹,在商陸的嚴(yán)厲監(jiān)督下,手上成功挨了兩個板子。
第二天早上醒來,腰還差點(diǎn)扭了,她沖著廚房里的商陸罵道:“你這個禽獸。”
商陸拿鍋鏟的手一頓,陳晴立馬認(rèn)錯:“對不起?!?p> 但她好像沒有錯。商陸就是禽獸,不知節(jié)制,害她腰痛屁股痛。
大學(xué)來的第一次期末考,陳晴很榮幸的沒有掛科。
但英語4級沒有過。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放寒假的時候,陳晴在家里人不斷地電話催促下,告別了商陸。
送別的時候商陸沒來,她一個人拎著大箱子,擠進(jìn)人潮洶涌的回家高鐵中。
剛回家的幾天里,陳晴很是舒服。
什么活都不用做,在床上頹廢著,睡覺睡到自然醒,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陳母對此寵溺一笑,說,“女兒回來了就好,在家好好玩?!?p> 后來回來的時間久了,又恢復(fù)了天天被念叨的日子。
陳晴拖完地,拿起手機(jī),看了看跟商陸的聊天對話框,空白一片。
昨天晚上給商陸發(fā)的消息,商陸到今天也沒有回。
打了幾個電話,不是關(guān)機(jī)就是不在服務(wù)區(qū)。
商陸這個寒假跟往常假期一般,格外忙碌。跟陳晴基本都是失聯(lián)狀態(tài)。
除非他主動聯(lián)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