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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做聚寶盆

第五十一章 自得

王妃不做聚寶盆 紫翼展顏 2103 2018-08-13 07:00:00

  福順樓掌柜聽了她的話,臉色更是黑得像鍋底一樣。

  什么叫把酒錢給她?那可不是一壇尋常的酒!那是他的私藏!

  要不是貴客出的價高,他興許都不賣??稍捰终f回來,他看在銀子份上好不容易下決心要賣酒,結(jié)果這姑娘又出來截胡,酒要是賣不出去,反而覺得心里有落差。

  怎么回事呢?

  “姑娘……”

  “掌柜你先別說話!”

  “其實……”

  “閉嘴!”

  “我……”

  “你希望我以后,每次來都漲價對么?”

  “……”

  掌柜幾番掙扎之后,聽見她這話,猶如被晴空霹靂擊中。

  好吧!他閉嘴。

  凌絕見掌柜在她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不由得心下犯難。但是,胡神醫(yī)說話從來都是九成準(剩下那一成是關(guān)于自家主子的,主子渾身都寫滿了變數(shù)),要是不聽他的,心里總感覺會出大事。

  “酒是促進血液循環(huán)的,你們不是說,你家爺余毒未清嘛?”

  “什么是血液…循環(huán)?”

  “那不重要……”

  柳紫印習慣地直切重點,其實重點也不在酒上。她也不是有心盼著絕世美渣男早死,主要是渣男萬一真帶毒。有胡小哥哥在,他喝了酒,死是死不了,只會借機賴在她家更久。

  誰知這壇子里裝的酒是多少度?不冒險!絕不!

  此時,她看見凌絕對主子誓死效忠責任感溢于言表,不好不給他解釋。

  “就是活血通脈的意思!掌柜這酒,肯定是好酒。莫不是,你覺得被你家爺欺壓太久,想弄死他?”

  “……”

  凌絕只覺得好大一頂帽子直朝自己扣了下來,不由得渾身一抖,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子,塞進她手里。她手里托著那個銀錠子,臉色越來越黑。

  “這是五兩?”顯然不是,個頭要大許多。

  “姑娘,你在說笑么?這可是十兩銀子?!闭乒褡炖镌趹穑睦镌诘窝壕齐m是私藏,但也賣不出這個高價。

  果然!

  聽見掌柜的話,她很滿意。不過,同時她斂下雙眸將十兩的銀錠子揣入“懷里”,就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哎?姑娘,這酒……”

  凌絕想哭:不聽姑娘的,被姑娘罵。聽姑娘的,銀子沒了,回去被爺罵。

  凌絕只糾結(jié)于二者之間,卻從未想一想,其實他完全沒必要被柳紫印的,她又不是他的主子。他正絕望于回去便是“九死一生”,忽聞門口柳紫印的話音。

  “今兒算你命不該絕,走吧!”

  “額…哎!”

  凌絕果斷地把酒壇放進掌柜懷里,十分聽話的追著柳紫印出去了。

  掌柜兀自肉疼:這姑娘果然有點神通,不然憑什么貴客的手下要聽她的話?哎!可惜了十兩銀子,就這么便宜了這只沒毛兒的小狐貍。

  且說柳紫印的去而復返。

  她的善心只付出于同樣有善心的人,比如凌絕。她看不慣凌絕對云冥太過忠心,但見他這么實誠地把銀子給了自己,又覺得這么擺明了坑他,有些于心不忍。

  巧了,她一出門看見賣葡萄的,所以才有了后面喊話中的“命不該絕”。

  凌絕隨后跟了上來,她已經(jīng)站在賣葡萄的擔子邊上。

  “你身上還有錢么?”

  “姑娘想干嘛?”

  凌絕戒備地看著她,單手還捂住腰間,顯然,他有。不過她因此覺得尷尬,難道在他眼里,她已經(jīng)像只吞錢不吐的貔貅了么?好吧!確實有點像!可她也不是只為了自己好吧!

  “不要你的命,只要一些小錢就成。”

  “哦,那也……”

  再聽她安慰的話,起初他還覺得自己受到了關(guān)懷。下一瞬,立時覺得這姑娘還是在窺視著他的錢袋??傻?,柳紫印完全沒有要征求他意見一般,眨眼的工夫,已經(jīng)和攤主砍完價了。

  “嗯!這些我們都要了,他給錢。咦?這不是草|莓么?”她訝異之余,不由心道:我果然到了一個和已知歷史不搭邊界的國度,我們的大古代,是沒有草|莓的……

  “草|莓?姑娘認錯了吧?我這是紅莓!”攤主狐疑地看著她。

  “那不重要,這個我們也包了,您給便宜點唄!”她大手一揮,一小籃草|莓收編。

  凌絕有些蒙然:果然不花自己的銀子,就是爽快!

  他無法,付錢時,柳紫印已再次不見蹤影。

  “你可見到那姑娘哪去了?”

  “那邊的雜貨鋪,我見她進去了。”

  “多謝?!?p>  凌絕道謝之后,向身后招了招手,立時有幾個人從他身后的各個巷子里奔過來。

  “你們兩個,把這些送到爺現(xiàn)在下榻的地方去?!?p>  “是。”

  他指著兩個腰帶鑲有墨玉珠子的人吩咐著,二人擔著葡萄和草|莓立時消失。其余幾個腰帶上鑲有白玉珠子的,只是低頭候命。

  “你們…先退下吧!”深覺在自己手下面前丟臉,不至多言。

  “……”攤主暗暗滴汗,心道:我剛才是不是不應該要錢?

  凌絕再抬頭,已見雜貨鋪門口某印在向他招手。

  “這個,付錢。”

  “……”

  “葡萄呢?”

  “叫人拿回去了。”

  “哎!這得浪費多少銀子?!?p>  說完,背好沉甸甸的簍子,先走一步。

  “姑娘?!?p>  “有事?”

  “你買這些,是為了?”

  “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給你交差?!?p>  “可…爺讓我買的是酒。”

  “對,是酒,果酒?!?p>  聽見她的回話,凌絕的眸子里忽然閃出一樣的光芒。

  “姑娘是說,你要自己釀酒給我家爺喝?”完全忘了十兩銀子的事:就用那幾十個銅板的葡萄?

  “我沒和你說么?”好像是沒說。

  “并沒有?!彼j然:這姑娘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她驀然一笑。

  “呵呵,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我決定幫你一次,這酒應該不比你買的差,又是自家釀的。”

  “可你不是說……”

  “凌大哥,酒釀成,是需要時日的?!?p>  凌絕聞言默然,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見凌絕終于不再追問,她又是嫣然一笑。

  全心全意幫凌絕?她是那種人么?

  即便在夏天,果酒釀成,最少也要二十天。到時候某渣男要是等不及走了,那酒,不就都歸柳大勇喝了么?糖要是有剩,不也歸他們了么?

  她瞇縫著眼睛淺笑,仿佛見到掃帚娘對自己放下戒心的美好未來在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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