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奪可以痛快的休息一下,他不能多呆,閻世達那陰森的眼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身處在擎蒼塔內(nèi)劉奪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觀察到在洞底觀察到的范圍,發(fā)現(xiàn)歐陽擎策正在塔下溜達,他童心大起,精神力操控把后者拉到塔頂。
“我……這……你,島主”歐陽擎策身體和精神都像坐了趟過山車,待看清是劉奪后,才放下心。
“舉杯邀明月,一個人喝酒孤單特邀大張老來對飲?!眲Z打著哈哈。
歐陽擎策一臉黑線,拉到吧,酒和酒杯都是現(xiàn)拿出來的,是自己正好出現(xiàn)在塔下躺槍了而已,不過他并沒有埋怨相反為劉奪能操控塔到如此地步感到開心。
“島主,定海神針的事……”歐陽擎策點到為止,現(xiàn)在的劉奪無論是境界還是能力都起來了,不能再用年輕小子的標準來看待。
“嗯,等漩渦秘跡結束后我會給大家個交代,過去多久了?”劉奪執(zhí)意讓歐陽擎策坐好,像以前那樣他來倒酒,自己長時間呆在海下,時間概念不是很準確。
“一個月?!北M管內(nèi)心震撼,可歐陽擎策沒有多問,聽劉奪的口氣一切盡在掌握,問什么答什么。
“難怪西武盟的人急眼呢?!眲Z點點頭,見歐陽擎策投來不解目光便給出解釋。
“島主打算怎么做?”歐陽擎策感慨劉奪開天眼之余,詢問對策。
“靜觀其變,西武盟的人如果承認失敗還則罷了,如果要動手便給其打擊?!眲Z說道。
歐陽擎策點頭,劉奪實際已經(jīng)做了交代,擎蒼島要邊收攏人手邊做好戰(zhàn)斗準備,靜觀并不是當觀眾,根據(jù)變化要隨時加入。
劉奪又給了歐陽擎策一些藥草,窈窕曲帶除外,他當上這個島主后沒再為擎蒼島做過什么貢獻,算是補償吧。
歐陽擎策沒得拒絕,拿上儲物戒指便被送出擎蒼塔。大長老接著感嘆,這就是能力,一堆堆尊修在漩渦秘跡里像沒頭蒼蠅似的一無所獲,再看劉奪,人比人氣死人。
漩渦秘跡中修士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散修們像小雞一樣被東西武盟這兩只老鷹四處抓捕、驅逐,老鷹之間暫時相安無事。劉奪放下心來,抓緊恢復,散修的事他不想干預也干預不了,這就是修行之路,既然選擇就要承受。
第二天的夜晚,滿血復活的劉奪一頭扎進無盡海,入水聲與夜晚的海風相比微不足道。
古武魚很快便迎了上來,分手前劉奪便囑咐其只在周邊海域等候。
騎上水中坐騎,聯(lián)通擎蒼塔,劉奪很快回到那個充滿亂流的大洞旁,一些事事后想想便有了合理解釋。
如此強大的亂流推力,擎蒼塔不可能安穩(wěn)的靜置在此地;又因為定海神針的寶物特性,有識之士肯定不舍得讓其深埋海下,是歐陽擎蒼把定海神針帶到島上改名擎蒼塔,互相成就了一世英名。但他沒有真雷屬性,更沒有平衡之道,因此達不到劉奪與擎蒼塔的融合水平。
平復了心情,讓古武魚再洞口等候,劉奪全副武裝快速向洞底速沉,這次他主動引導了擎蒼塔的磅礴之力,沒有讓異象再次發(fā)生,在陸上秘跡打成一鍋粥的同時他卻在深海靜悄悄的提高。
劉奪是奔著全力修煉而來,亂流沖擊對身體的消耗日漸減少,他覺得撐上一個月沒有問題。另外漩渦秘跡內(nèi)的動向他也密切關注,小雞們越來越少,老鷹們的碰撞不遠了。
時間從指尖流逝,擎蒼塔的輔助強度慢慢降下來,憑劉奪現(xiàn)在的身軀強度和應對亂流的經(jīng)驗他再帶著古武魚原路返回金頂山莊時將不再怕暗道中的危機。
然而陸上秘跡的局勢終止了劉奪修煉的腳步,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散修存在,大部分的散修被西武盟的人殺害,剩下的被東武盟驅逐,只有極少的幾個嗅覺敏銳的,提前跑掉了。
驅逐之前還要讓散修發(fā)沒從漩渦秘跡拿走寶物的誓言,當然沒有動手殺人更有效率,碰到西武盟的散修只能怨他們運氣不佳。
沒有了打擊目標,定海神針依舊下落不明,時間所剩無幾,要以生存時間來分勝負論高低的趨勢愈發(fā)明顯。
在這種思想的驅使下,閻世達帶著他的人馬已經(jīng)偷偷開始向東武盟的隊伍抵近。劉奪便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下悄悄摸上遺跡,成為其中的第十一人,東武盟的第六人。
有了擎蒼塔和魔法系統(tǒng)的輔持,劉奪完全可以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對待這最后的廝殺,他不打算暴露身份暗中相助,以免被西武盟抓族把柄,拒絕接受失敗。
隨著劉奪出洞、上浮、靠近東西武盟隊伍,他觀察到閻世達眼中的殺機愈加濃烈,戰(zhàn)斗隨時有可能打響。劉奪的分析一點沒錯,閻世達在等其他四人完全從仇漠威的自爆影響中走出,然后便展開行動。
劉奪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十分清楚時間緊迫而且他還讓古武魚先游到前面吸引兩撥尊修的注意,他速度再快,水中也不如魚。
天燦睿和閻世達都看到了秘跡邊緣處露出的背鰭,那是屬于一條境界不低的魚修,它這么不停的游動又不浮出水面、又不表明來意,究竟想干嘛?這一幕的背后又意味著什么?會不會與定海神針有關?
帶著重重提問,兩撥隊伍都聚集在了海邊,打算抓住古武魚一探究竟。
古武魚為了讓秘跡內(nèi)所有修士看到,活動范圍受限,因此當兩撥隊伍都來到海邊時相距不是很遠,共同的想法有了互相的牽制,誰都怕受到魚和對手的兩面夾擊。
最先做出變化的是最先吸引關注的古武魚,它突然潛到水中,蹤跡不見。
堂堂大陸最杰出的十位修士竟然被魚耍了,東武盟的還好,彼此克制,西武盟那邊閻世達受不了了,身后的四人嘴上沒說,可鄙視的表情都掛在了眼角眉梢。
“天燦睿,抖這個機靈有意思嗎?”閻世達突然向東武盟的修士叫板,戰(zhàn)爭是轉移內(nèi)部矛盾屢試不爽的手段。
“閻世達,幾個意思?這嘩眾取寵的把戲不是你西武盟最擅長的嗎?你們就自己在這嗨吧,咱們走。”天燦睿沒有放棄繼續(xù)找定海神針,如此一來還能避開西武盟的鋒芒。
“哪走?殺!”擇日不如撞日,閻世達決定動手了。
東武盟的尊修們心里有數(shù),這一戰(zhàn)早晚的事,剩下五天的時間找到寶物的希望渺茫,戰(zhàn)斗讓大家都解脫。
西武盟想捉對廝殺,東武盟則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一上手便能看出雙方為此戰(zhàn)做了精心準備,制定的都是符合本方實情的方案。
此時劉奪已經(jīng)悄然來到附近,如鱷魚般悄悄露出眼睛,靜靜觀察。
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劉奪把戰(zhàn)場安排在此處的,腳下不遠處,古武魚全力戒備,等待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