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奪出道以來打過太多硬仗,組合技是他走到現(xiàn)在的重要保障。
與厲萬鈞戰(zhàn)斗也是如此,他沒指望著一下子拍死,謀略先行、攻擊后至,一波接一波,直到對手咽氣。
右手斷風斬發(fā)出,左手便舉起,妖族血脈為追魂弩拉起紅絲線,這次發(fā)射的是得自靈妖大帝道場的八階弩箭。
厲萬鈞被劉奪坑得太深,他看到了弩箭、聽到了其飛行時摩擦出的聲音,但想當然的認為還是最近天天都能見到的那種話劣質(zhì)弩箭、那種他展開道域便能沖垮的弩箭。
戰(zhàn)場形勢嚴峻,實在容不得厲萬鈞去想對手掩藏境界是否有其他示弱行為等一系列后續(xù)問題,劉奪吐血一擊,要的可不是厲萬鈞也吐血,而是命。
厲萬鈞倒退中下意識撐開道域要震碎弩箭,卻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相反這弩箭還能穿破他的道域、撕開他的防守、釘進他的咽喉。
厲萬鈞死不瞑目,睜大眼睛,沒有哼出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的仰面摔倒。
齊活!
劉奪很高興,此行圓滿,收工走人。他把厲萬鈞的資源全部拿走,至于尸體,等不算太遠的朱立完成斷肢再生自然會找到。
劉奪回到白妖族地,秘密傳送結(jié)界旁,把白潮聲叫過來一起分贓。
白潮聲看得眼都直了,你想啊,厲萬鈞幾乎把妖族有點兒實力的修士都殺光了,那他手上的資源幾乎匯集了全妖族的精華,現(xiàn)在又都來到白妖族地。
此戰(zhàn)后白妖族又成了最強的妖族,只是妖族整體實力不復(fù)當年之勇,成為最強的方式也不是白妖族想要看到的。
丹藥、裝備、典籍白潮聲全盤接收,劉奪告訴他可以在適當?shù)臅r候返還給各支妖族,俘獲人心,重新確立白妖族的地位。
至于元石、藥草和材料特別是元石,白潮聲說什么也不要,他知道劉奪用的多、用得快,白妖族沒給族長提供過多少資源,不能反過來要東西,而且劉奪穩(wěn),白妖族才能穩(wěn)。
劉奪不再推辭,白妖族有礦,資源不缺,慢慢積累就是,他打算把低階的藥草、材料變成丹藥和裝備,發(fā)下去一樣是造福族人。因為進程比預(yù)想的順利,所以他有這個時間。
在分揀、歸類資源的時候,劉奪在厲萬鈞的儲物戒指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
木盒?!
劉奪不由得心顫了一下,難道說……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一個卷軸的制作方法映入眼簾,打開后,狂喜。
火禁卷軸,不滅紅蓮!
劉奪不由得想起皇甫嘉寶使用該卷軸時自己眼前泛起的朵朵蓮花,更遠的想起曾經(jīng)尚火宗那獨特的裝扮,看來他跟火禁卷軸緣分不淺吶!
劉奪由此推斷出既然厲萬鈞能拿著火禁卷軸在北武界肆虐,那南郭開懷很有可能帶著風禁卷軸在南武界肆虐。
這就是情報到位的好處,給了劉奪分析、判斷的依據(jù),盡管他不知道西武盟兩界分開試用卷軸效果,因南武界眾獸火抗普遍較高而做出北火南風的真實情況。
當聽到是南郭開懷繼承其父無恥行徑率隊在家鄉(xiāng)打開殺戒時,劉奪對這對父子曾厭惡到了極點,不過現(xiàn)在他很想去會會這位送財童子。
計定,劉奪停下手頭工作,把準備好的資源移交給白潮聲,他準備轉(zhuǎn)道南武界。
白潮聲沒有多問,但看劉奪興奮的樣子便知道又有人該倒霉了。
劉奪秘密回到中武城府邸,報了個平安,告了個罪,馬上傳送回東麗別院。
別院內(nèi),薛靈兒等三女正焦急等待,見夫君這么快安然返回十分高興,祁榮還沒有返回,意味著能和劉奪多呆上些時日。
劉奪了解后很慚愧,跟妻子們匯報了北武界的情況,把靈妖大帝的書架轉(zhuǎn)贈給薛靈兒,后者應(yīng)該對本族的歷史更感興趣,然后給妻子們做了頓烤肉大餐,這天晚上便啟程奔赴南武界。
他依然采用晝伏夜出的方式前進,幾天后的晚上進入南武界。
也就在這個差不多的時候,朱立拖著那條還不太自如的腿找到了厲萬鈞。
他們敗了,敗得很慘,還是敗給了一個人,甚至除厲萬鈞的尸體外,其他人死不見尸。
朱立把尸體收進儲物戒指,一腳深、一腳淺的回西武城復(fù)命。
劉奪沒有去龍孟部落,那里不比白妖族對他忠心不二,人多嘴雜的泄露自己行蹤就不好玩了。
南郭開懷這幫人的實力遠不及厲萬鈞帶領(lǐng)的,劉奪打算嚴懲首惡其他人嚇唬走即可。但當他看到南武界尸橫遍野比北武界還慘的局面后,怒火沖天。
厲萬鈞很多時候是為了殺戮而殺戮;南郭開懷則把殺死的野獸扒完皮后直接暴尸荒野,有的母獸明顯帶著小獸,照殺不誤,化形的獸修更凄慘,被掠資源,被逼變?yōu)楸咀?,然后又是相同的流程,簡直禽獸不如。
劉奪雖然也獵殺果脯,但從不嗜殺,夠烤的便停手,與南郭開懷不同,何況后者曾生活在這里。
殺!
劉奪目露寒光,這次他不用追魂弩、金頂劍和碧影流光,而是拔出了鷹爪,要像殺獵物一般殺死這幫可惡的家伙。
跟在南郭開懷身邊的保鏢境界戰(zhàn)圣專精,是最高的,劉奪動起手來隨心所欲。
南郭開懷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還擺大爺鋪、知道自己辦了不少缺德事,所以每到夜晚就把人手撒開圍起個圓,他和保鏢在中間吃喝玩樂。
這同樣給了劉奪機會,每到夜晚來臨的時候,也是狩獵時刻。
他催動披風幾下便從樹頂穿越進包圍圈,南郭開懷自以為隔絕了威脅實際上卻是把援助拒之門外。
劉奪抓住機會,如雄鷹撲兔般掠向二人,道域直接壓制到毫無還手之力,鷹爪遂即抹上了他們的脖子。為示懲戒,劉奪把他們的尸體拉到不遠處被扒皮、曝尸的野獸旁,收取資源,走人。
打開南郭開懷保鏢的儲物戒指里劉奪發(fā)現(xiàn)了風禁卷軸,嘆息之墻的煉制方法,為避免暴露。他忍住沒發(fā)出聲來,呆在圓形防線的不遠處觀察這幫人的動向。
第二天早上,防線所在地便炸了鍋,帶隊的死了、戰(zhàn)力最強的也死了,傷口詭異還有兩只同樣詭異的殉葬品。
幾個剩下境界最高的宗修一合計,還得繼續(xù)留下干活,無法按期交皮回到西武盟也是個死。但愿這只恐怖的獸修在出完氣、拿完資源后不會跟他們這些嘍啰一般見識。
接下來對這些人來講無疑是驚魂噩夢的日子,每一個晚上,隊伍里會按境界高低死完一個層次的修士,先是宗修圓滿、然后是宗修專精,再這么下去六階全報銷剩下的修士連生存都輸問題,更別說狩獵剝皮了,廣袤的南武界叢林,五階野獸比比皆是,同類被無情殺戮,它們正憋著準備反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