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下修士吧?”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劉翰豐很是詫異:“我父親是翰元執(zhí)法會大執(zhí)法劉奪,可以說大陸有今天全由他老人家一手創(chuàng)造,能看上你的資源是你莫大榮幸?!?p> 劉奪陰沉著臉,他真沒想到如此混賬的話會從他的親人口中說出,自己一路走來不都是與這樣的人在抗?fàn)巻幔?p> “沒聽說,創(chuàng)不創(chuàng)造的跟我沒關(guān)系,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眲Z語氣平靜,根本沒把劉翰豐和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位道友,你的藥賣給我。”黑妖女修見劉奪歲數(shù)不算小了,但社會閱歷不足,生愣的很,這樣會吃虧打算他他擔(dān)下來。
“多年不見,黑貞族長還是那么善良?!眲Z默念著。
黑妖女修正是黑妖族長黑貞,被劉翰豐看上的裝備正是黑暗之花,只族長有資格配用。
“可以,一株一顆元石?!毙睦锘顒記]有影響劉奪實(shí)際工作的推進(jìn)。
“你……”黑貞無言以對,老話說得對,好人難做,眼前這位法師學(xué)徒好賴不分。
對了,劉奪趁劉翰豐叫板黑貞無暇他顧之際悄悄把境界壓到入門,父子持平,這是他看到劍逸塵對人劍合一高級功能的運(yùn)用后有了自己的感悟,配合匿息丹可做到壓制修為到一階。
“哈哈!讓你打腫臉充胖子當(dāng)好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吧。”劉翰豐見此情景樂得前仰后合。
“給你個公道價,把藥賣給我?!眲⒑藏S覺得再一施壓劉奪便崩。
“一株藥草十顆元石?!眲Z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傻蛋。
“我擦!”劉翰豐暴走,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干爺幫我壓住場子,看拳!”與其他紈绔子弟不同的是,劉翰豐感覺自己能平的事從不假別人之手,八階打一階,傳出去白犀尊威名掃地,他有考慮。
黑貞感覺法修的做派似曾相識,盡管還辨不出真面目,但肯定是個不怕事的人物。
最難受的莫過白犀尊,左右為難,讓人家父子多年再見上開就拳腳交加,他要負(fù)主要責(zé)任。
“哎呦!”
局面沒有想象的那樣膠著或者走走過場。
伴隨著劉翰豐的驚呼,他伸出去的手被劉奪抓住、握緊,掄起來一個背摔,這個過程中藥草、煉金桌還被有條不紊的收起,使許多觀眾匪夷所思。
劉奪看著兒子,小家伙身體練得不錯,這一摔加著分寸,想摔得劉翰豐爬不起來,用疼來讓他長記性,另外也可以速戰(zhàn)速決把影響降到最低。哪知劉翰豐一個轱轆便爬起,留下被身體砸碎的青石路面。
黑貞激動起來,那一摔的風(fēng)情讓她想起一個人,一個就是用這招在黑山頂摔服黑妖族修士的人。
“你到底是誰?哪個宗門的?”劉翰豐是橫但不傻,局面讓他有些看不懂。
“怎么怕了?你爹不是猛嗎?讓他來!”劉奪給出一個無解題,劉翰豐今兒是沒好了。
“你敢侮辱我爹,接劍!”劉翰豐急了,動用家伙。
等待劉翰豐的是又一個驚呼加背摔套餐,這從哪來的法修,怎么比戰(zhàn)修還擅長近身。
“翰豐,你等著我給你叫人去!”白犀尊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好在無極城和圣皇城有傳送結(jié)界相連,此刻藍(lán)青兒和龍慈兩位夫人正在鳳舞皇宮做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劉翰豐腦子迷糊起來,干爺爺這是唱的哪一處,有你在什么事還不能平,叫什么人吶!
“臭小子服不服?不服,起來打;服,跟這位女修賠禮道歉。”劉奪說道,根本不在乎援兵與否。
黑貞想說點(diǎn)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下,別人家事不好插言,再者劉翰豐這二世祖是該好好管管了。
“服個屁!”劉翰豐的倔勁頗有劉奪當(dāng)年風(fēng)采,假裝思考了一回,冷不丁沖起來,揮劍攻擊。
直到第三個回合,劉翰豐才全力以赴,從這點(diǎn)看出他還不是特壞,還有救。
劉奪不管那個,孩子不打則已,打就得讓他知道疼,不敢再有下次。當(dāng)然不能一味以暴制暴,還得輔助其他手段,讓白犀尊回去叫人便是劉奪的主意。
人員往來總得需要點(diǎn)時間,這一回的功夫可苦了劉翰豐,一次次爬起、一次次摔倒,就是不服氣、就是咆哮著動手;劉奪自始至終保持著一種表情、一個動作、一句問話。不服,就摔你。
“劉奪你個大混蛋,好容易生出個兒子是給你打的嗎?”老遠(yuǎn)便聽見藍(lán)青兒的聲音,接著大地震動,她和龍慈是騎著白犀來的。
白犀尊真是有點(diǎn)不敢以修士面目來面對劉家人了。
劉奪?!
現(xiàn)場短暫的騷動后立刻安靜,這就是強(qiáng)者效應(yīng)。
又一次站起舉劍的劉翰豐,腳步踉蹌、動作停在沖鋒的路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摔慘自己的人,瞬間表情痛苦、面部抽動、眼含熱淚,大哭起來。
畢竟有血緣、畢竟是父子,十幾年阻隔不了這一層關(guān)系。
藍(lán)青兒和龍慈跳下牛背,沒理劉奪,左右攙扶起被血汗和沙土包裹的劉翰豐,上下打量確定其身體狀況;
天燦晨被劉奪放出,怒不可遏的她給了丈夫兩個耳光,大叫著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找劉奪,讓他死在虛空碎陸。發(fā)泄完又跑過去抱住劉翰豐痛苦,稱對不起孩子,把個狼爸引回家。
白犀尊耷拉著牛頭,圍著看熱鬧人群圍城圈的邊沿焦躁跺步,客觀上起到維持秩序的作用。
劉奪兩邊臉像抹了紅腮一樣,微微腫起,他心甘情愿的讓天燦晨打且沒有用修為抵抗,不是覺得教訓(xùn)劉翰豐不對而是懲罰自己這個當(dāng)?shù)氖殹?p>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我是劉奪?!眲Z整理了一下衣物,轉(zhuǎn)圈向圍觀人群抱拳:“是我對犬子的教育不夠讓其恣意妄為,在這里我給大家賠禮道歉。我們一家人要在無極城呆一段時間,后續(xù)的補(bǔ)償會持續(xù)跟進(jìn)?!?p> “臭小子過來!”劉奪又招呼劉翰豐,后者嚇了一個機(jī)靈,略微遲疑后走到劉奪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站立,跟著劉奪向眾人行禮,包括黑貞。
劉奪來無極城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驚動了城主府高層。
城主蕭嵐和久違露面的沙金枝聯(lián)袂迎接,大家是老相識,省去很多客套。沙金枝對劉奪大力栽培蕭州是千恩萬謝,對他教育孩子的方式不敢茍同。大家族的下一代表現(xiàn)都差不多,蕭州和蘇晴的女兒蕭月比劉翰豐還小,惹得簍子一點(diǎn)都不少,爹媽平常忙,蕭月就跟著她這個老祖奶生活,頭疼不已,但打是不舍得打的。
劉奪一面虛心接受,一面向沙金枝、蕭月提出請求能不能在城主府借住幾天。
太能了!
如果劉奪愿意,當(dāng)年打下無極城這里就能歸他,沙金枝保證保障好他們一家人的飲食起居。
“沙太上,我可不是來享福的,還有幾件事要麻煩城主府辦。”劉奪接著小聲的跟沙金枝交代著,后者的表情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