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九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放大的臉,滿臉都是發(fā)須,嚇她一大跳。
反應過來這是原始人的時候,拉過他的手,找出急救箱,上藥包扎一氣呵成,然后收拾好一切,背著旅行包往外走。
這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是一個洞,只不過,這個洞好像是人工的,而且還是剛剛挖出來的。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原始人,很乖巧,沒有她上一次看見的冷漠、嗜血,現(xiàn)在的他眼睛干凈的像一個孩子。
詹九眼神閃爍,話在咽喉部,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外面的風雪仍未停歇,甚至有擴大的趨勢,詹九站在雪地里,差點被吹倒。
她的身后,晁闕看著詹九身體歪斜,下意識伸出手,待她站好,默默收回自己在風中的手。
前面的詹九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只是一味的探查生命的氣息,一次又一次。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什么感受到了微弱的氣息,來自她一百米的地方,但是這種氣息居然有兩個。
這兩個氣息,讓她無法確認,是小動物的,還是趙措和別人或者是和動物的心跳聲!
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詹九朝那個地方走去,風雪中,每一步都如吊了千斤重擔,臉被寒風刮的生疼。
詹九只能用右手擋著風雪覆蓋她的眼睛,刮著她的肌膚,一步步朝前走。
在雪地里待久了,感覺衣服都是冰塊,沒有穿一樣,空空的,雙腳冰冷,凍的麻木。
就在詹九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況時,一個身影擋在她的面前,擋掉吹著她的冷風。
詹九看著男子光光的臂膀,除了筋肉群,就是小麥色的皮膚,看不出他冷不冷,寒冷的風雪有沒有把他凍壞。
他一米八幾的身子擋在她的面前,把她保護得很好,有了他充當先鋒,詹九的步伐輕快許多。
心中劃過異樣的情愫,很快又被詹九抹去。
一步一個腳印,詹九終于來到目的地,這里只有一塊石板,其他的一無所有,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回想當日她看見的雪崩方向和大概范圍,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最后的雪崩停止的地方,只是兩個呼吸尤在耳畔,就是看不到人。
詹九皺起眉頭,還有一個可能,她的腳底下是一個山洞,而入口在哪兒?她真的感應不到,除非下面的生物自己出來。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聽聲辨位的技能有一個漏洞,比如說現(xiàn)在,她這個技能完全起不到作用。
想歸想,詹九還是在四周尋找著洞口,趙措心許在腳底下,也就是說入口也不遠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還真別說,詹九終于找到了一個洞口,根據(jù)辨別,里面有生物存在。
打開手機電筒,詹九小心翼翼走著每一步,如果是趙措還好,要是什么猛獸,她就要玩完了!
一步步靠近目標,詹九的心跳也跟著加速,直到看到一個黑色人影在前方的時候,她才松了一口氣。
詹九快速走到人影前,推開他,然而她不認識趙措,并且,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兩個人!所以誰才是趙措?
詹九此時很為難,她怎么才能把這兩個人帶走呢?
就在詹九糾結(jié)舍棄誰,萬一舍棄的那個人是趙措怎么辦的時候,晁闕上前一手提一個走了。
詹九張大嘴巴,任由冷風灌入自己咽喉,默默給他豎上一個大拇指,牛人!
有了原始人的幫忙,詹九就輕松許多,慢跑著跟在他的生活,順著綁在手腕上的魚線往回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詹九找到蘇瑤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帳篷里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絲毫不遜色白雪皚皚的雪山。
詹玖拖著身子,咬牙把蘇瑤背在背上往山洞里走,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但是還是摔倒了,倒在雪地里,她甚至不想起來,就此睡過去。
然后她的意識就消失不見,此時她感覺不到雪地冰冷的溫度,只覺得軟軟的讓人想睡覺。
浮沉中,她感覺嘴角有一股溫熱流了進來!
不會是那個原始人又給她喝血吧!這一想,詹九嚇得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山洞。
而那些人有電熱壺在,精神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但是身旁的食物所剩無幾。
詹九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楊枝和向鈴鈴,見她們冷著一張臉,似乎是有人招惹她們了。
汪萌正照顧著一個男子,想來這個人就是趙措了,那另一個呢?
就在詹九腦袋一片混亂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身邊喂熱水的人是蘇瑤,而不是那個原始人!
“蘇瑤,你看見一個人了嗎?”詹九有些不確定,原始人有沒有暴露在眾人面前,所以她問話就模模糊糊的。
“學姐,什么人啊?不是你把我們扛回來,然后昏倒在洞口的嗎?”蘇瑤一邊煮著泡面,一邊轉(zhuǎn)頭看詹九,然后把煮好的東西放在她的手上。
詹九聞言,微微一愣,這人每次都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又在悄無聲息中離去,真是個怪人!
“謝謝!”
有了蘇瑤煮的食物,詹九這才清明些,搖晃著僵硬的脖子,詹九站起來,看著自己包裹和蘇瑤干癟的包裹,眼睛里閃過冷凝!
這幾天她尋找趙措,其實很少進食,蘇瑤有熱水在,只是吃泡面,她們的包裹不可能這樣干癟。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進入山洞后有人拿了她們的食物!
這群渣渣!
“誰拿的!”女子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花式把玩著,猶如地獄來的魔鬼。
眾人一愣,仿佛置身于地獄中,喘不過氣了,當然,這只是一時間的感覺,很快他們就被詹九的態(tài)度激怒,一個個怒目而視!
“你有什么資格說話!要不是汪萌把電熱壺借給你,你早就死了,拿你點吃的又怎么樣!”
其中一個人站起來,精神恢復得很好,吼人也是中氣十足!
詹九被他氣笑了,轉(zhuǎn)頭想想也對,她把電熱壺賣給了汪萌,但是嘛!她心中窩火,總得發(fā)泄發(fā)泄不是嗎?
鋒利的匕首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直線,插入男子的褲襠射入墻壁上。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眾人嚇愣了,尤其是男子,雙腿打顫,明明是零下幾度的雪山,此時的他居然流汗了。
“你們也覺得他說的對嗎?”詹九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魔鬼!
詹九勾起諷刺的笑容,又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著,可謂是赤裸裸的威脅!
“社長,他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是你用了汪萌的電熱壺,你怎么還發(fā)脾氣!”躲在暗處的白雪走了出來,如今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她那日離開山洞時的迷茫、掙扎,如今只剩下陰冷,嘖~黑化了!
“可是,汪萌不是還沒有付錢不是嗎?它還是我的,我的食物也是我的,你們有什么資格自己拿呢?”
女子輕聲細語,仿佛是怕嚇到他們,有了剛剛彪悍的一幕,詹九此時的行為才是更恐怖的。
“你……”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嗎?”詹九打斷白雪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說實話,她并沒有生氣,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該懟一下。
這種位面經(jīng)歷多了,人也‘老了’,總是以一種長輩的心態(tài)看待這群剛剛進入大學的學生。
這次醫(yī)學系的課題,讓這些天之驕子,在父母羽翼下長大的孩子成長不少啊!
就是不知道醫(yī)學系的課題到底是什么?讓這些人咬牙堅持不走!
她留下來的東西,然他們原路返回已經(jīng)足夠了,還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