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儀前面說沈希鵬在和大佬們談事,只是為了刺激一下簡驍和鐘子涵。
其實,自從倆人分開后,沈希儀還真不知道自家哥哥在干嘛。
不過,沈希儀這會也沒空關(guān)心自家老哥。因為自己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好好跳舞,然后直接氣死那對極品。
鄭洵如同童話里走出來的樣子,紳士地帶著沈希儀隨著美妙的音樂有節(jié)奏地舞動。
也許是兩人跳得太好了,周圍的人們不時地發(fā)出喝彩聲,舞池中的跳舞的人也紛紛讓出道來。
蔣喬看著翩翩起舞的兩人,會心一笑。沈希儀看似無心的解圍,真的是無心的嗎?
今晚算不算他倆之間新的開始和緣分?
那么自己的路又在哪?仰望寂靜星空,不知為何,蔣喬再次想到了沈希鵬。
如果沈希鵬知道喜歡的姑娘在想自己,一定會欣喜萬分。
因為他此刻在做的事,也是為了蔣喬。
之前沈希儀和蔣喬分別后,就去找了沈希鵬。一路上還不高興地和哥哥抱怨了李文濤拍走畫的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希鵬竟不知道蔣喬會喜歡山水畫。
雖然自己不懂畫,可既然喜歡,那傻丫頭后來又為什么放棄?
是因為錢的原因?沈希鵬想到蔣喬學生地身份,自然以為家里給她的零用錢有限。
那如果自己把這畫買回來,蔣喬會不會開心?
李家和沈氏一向有業(yè)務(wù)上的往來,如果自己開口,再給出明顯高于市場的價格,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所以沈希鵬很自然地找上了李文濤,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
李文濤正打算給趙景松打電話報告拍到畫的事,順便還想說說自己遇到蔣喬本尊了。
結(jié)果沈希鵬就過來,對于和自家老大一樣的優(yōu)秀存在,李文濤當然不敢怠慢,忙掐斷了電話,笑嘻嘻地說道:“沈總,你好?!?p> “李二少,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打電話了?!鄙蛳yi性子冷淡,客氣地說道。
“哪有,電話什么時候都可以。見沈總的機會,可不那么多?!崩钗臐凉M臉笑意地說道。
他說的是客套話,更是實話。沈希鵬雖然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卻是沈氏集團實實在在的掌權(quán)人??刹皇亲约哼@些公子、少爺可比的。
就拿自家老大趙景松來說吧,盡管能力不比沈希鵬差,可家庭支持這塊真是沒法比。
李文濤微微一陣嘆氣,替趙景松抱起了不平。
沈希鵬是個目標明確的人,對于李文濤的長吁短嘆可不感興趣,于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李二少,聽小儀說,你今晚拍了一幅畫,不知道可不可以讓給我?”
“???”李文濤一愣,沒想到沈希鵬專程過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那幅《雪景寒梅》。
不就一幅畫嘛,又不是什么曠世名作,值得你們一個個這樣?
老家就不說了,很早就讓自己幫著拍這畫。后來就是蔣喬和沈希儀,現(xiàn)在連沈希鵬也看上這幅畫?
到底是自己粗俗看不懂畫中深意,還是有什么別的隱情?
李文濤狐疑地看著沈希鵬。這沈希鵬是為了妹妹?可明明是蔣喬要畫呀,難道……
李文濤一個激靈,陪著笑臉,試探道:“沈總還真是心疼妹妹,沈小姐晚上也過來要過畫?!?p> 雖是眉眼帶笑,就是只字不提讓畫的事。
沈希鵬沒想到李文濤居然不太愿意,輕扯了一下嘴角,笑意不明地繼續(xù)道:“李二少,如果這畫你不是急需,就讓給我吧,價格你隨意?!?p> “啊,隨意?”李文濤看向沈希鵬那意味不明的臉,又是一愣。
怎么辦,要不要把畫讓出去?
李文濤也是富家子弟,自然不會在意這區(qū)區(qū)小錢,關(guān)鍵是沈希鵬的態(tài)度。
沈希鵬看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其實背后可黑了。
如果把他得罪了,會不會對自家的生意有影響?畢竟自家生產(chǎn)的服裝很多都是入駐沈氏旗下的商場。
李文濤越想越苦惱,這畫還真是燙手山芋,莫名其妙地讓自己多花錢不說,現(xiàn)在還有可能得罪沈希鵬。
一邊是家族利益,一邊是兄弟情,該怎么辦?
如果沈希鵬的意圖是蔣喬,自己怎么也不能讓他得逞,否則老大怎么辦?
又是一陣掙扎過后,就在沈希鵬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李文濤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真的很抱歉,沈總?!?p> “我,我,其實這畫是幫別人拍的。如果是我自己拍下的,送給沈總也沒有關(guān)系,還談什么錢??蛇@畫真是受人之托?!?p> 說到最后,李文濤都快詞窮了。
“是嘛,那也沒辦法。”一直沒什么表情的沈希鵬眸光一閃,居然笑了。
很平常的笑容讓李文濤感到一陣寒意。
一邊暗想著自己也算為老大盡了衷心,一邊滿臉曬笑道:“沈總,下次有什么好畫,我一定提前給你搜羅來。”
“那就先謝謝你了,李二少?!鄙蛳yi淡笑著說了兩句,就先告辭了。
說什么下次,下次是什么時候?
自己是個活在當下的人,現(xiàn)在都不能如意了,如何把控未來?
沈希鵬回看了眼仍有點驚疑未定的李文濤,諷刺一笑。
這李文濤該不會以為自己是記仇了吧,如果連這點度量都沒有,自己怎么成就自己的事業(yè)?
不過現(xiàn)在,自己的確有點不高興,畢竟蔣喬喜歡那畫。
想到蔣喬,沈希鵬不自覺又想到蔣喬那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
為什么蔣喬對自己總有種看得見、抓不著的無力感?
今天何曉晨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明顯感到了蔣喬的煩躁和不安。
如果不在意自己,為什么連基本禮儀都不顧了就離開,為什么從頭到尾都不搭理何曉晨?
可既然有那么多不滿,為什么不開口問問自己?
今晚沈希鵬一直在等蔣喬來找自己,可宴會都進行了一大半也沒見蔣喬出現(xiàn)一次。
沈希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得找機會和蔣喬好好談一次。
這樣猶豫不決、彷徨揣測不是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