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此刻,段邪陽退了;
這一退,就是好幾步。
悟氣境高手發(fā)起狠來,是真難以招架啊。
手爪上,罡風(fēng)赫赫,
內(nèi)力洶涌!
這一爪子下去,腦子都要爆出漿來。
段邪陽武功套路繁多,所以,這一絕殺的招式,他能退,
若再強上幾分,他避無可避!
還好,對戰(zhàn)時候青衫男子也消耗了不少力量,
若是全盛時期,段邪陽就慘了。
很可能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手爪去勢洶洶,
段邪陽也一直再退。
青衫男子輕功不錯,但他總有換力的時候,
在下一個節(jié)點沒有支點給他換力,他就會支持不住,從空中掉下,
段邪陽就是在等那一刻,
他現(xiàn)在的優(yōu)勢也僅是腳踏實地。
又退了七八步。
“還真能堅持?!倍涡瓣柊盗R。
臉頰,被吹得生疼。
手爪,懸在上空,
隨時會落下。
一旦落下,就是一輩子。
三步,
算計得很精準(zhǔn)!
段邪陽反擊了,
他的劍,在這一刻,璀璨無比!
漫天的光芒,都被遮避。
寂滅!
一招強大無比的殺招。
用盡他全部的力量,
內(nèi)力在這一刻,被一抽而空。
揮出這一劍,
周遭空氣似乎都凝結(jié),
又好像時間凍結(jié)。
他如一尊戰(zhàn)神,
神采奕奕,戰(zhàn)意昂揚。
青衫男子瞬間瞳孔緊縮,
滿目震驚!
這柄劍,到底是什么劍?
這個人,又到底有多少使不完的力量?
他又如何算得如此精準(zhǔn)?
自己此刻的確是換力的時候。
一個人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真的可以強到這種地步?
明明他只是入境中期,怎么可以使出如此毀天滅地的一劍!
這,不合情理!
不管青衫男子怎么想,段邪陽笑了,
這一戰(zhàn),也該結(jié)束了。
噗!
直抵胸口的劍,突然一偏,刺進青衫男子肩膀。
溫?zé)岷屠滗h在青衫男子身體里交織。
溫?zé)岬氖茄?p> 冰冷的是劍。
青衫男子倒在地上,
段邪陽抽出劍,抵在青衫男子的喉嚨,
“終于,分出高低了?!?p> 段邪陽臉上掛著笑,笑得很賤。
“說吧,要怎么逼供你才會坦白?”
青衫男子又看著段邪陽,
還是那個看智障的眼神。
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直白么?
問怎么逼供?
我是有???
告訴你怎么逼供我,然后你按著我的方法對我施展殘忍手段,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然后向你坦白?
這個人,
看來真是智障!
段邪陽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那個,套路大家都知道,咱就直接點了,不水。”
青衫男子還是看著他,一語不發(fā)。
“是你逼我的!”段邪陽怒道。
水!
他的劍,再次刺進肩膀的傷口,
擦著骨頭,一點一點摩擦,
就在外面慢慢的蹭,沒有一下子進去。
這搞得青衫男子心癢癢,
呸!
心里難受,
也不是!
很疼!
第二次,還是很疼!
“感覺怎么樣?”
段邪陽一臉壞笑。
青衫男子被這個笑容嚇到了。
也不知是因為流血,還是其他,他打了個寒噤。
“舒服么?”
段邪陽繼續(xù)問。
笑得,愈發(fā)猥瑣了……
“我說!”
青衫男子恨了段邪陽一眼,
他怕自己不說,會有更嚴(yán)重的后果。
聽說很容易得HIV。
他又打了個寒噤。
段邪陽收起劍,看著青衫男子。
“冥宗,是我們的一個目標(biāo)?!?p> 段邪陽繼續(xù)看著他。
“北方即將大亂,不止我們,很多人都開始布局了。冥宗本也是個不弱的宗門,收服冥宗,大亂之際,我們可以有更雄厚的實力?!?p> “北方,為什么會大亂?”
這是段邪陽最不解的問題。
北方,到底為什么會亂?
青衫男子看著段邪陽,
智障!
你什么都不知道,打冥宗主意干嘛,
擦!
“上面欲選出一個盟主,而北方,就是試煉地。”
“原來如此。”
段邪陽恍然大悟,
北方,的確是最好的試煉之地。
這里一直都是武道圣地,其中勢力錯綜復(fù)雜,
就他了解,不少勢力和京都那邊都有聯(lián)系。
選在這個地方,很有深意。
空竹宗在北方地位超然,不是沒有原因,
空長風(fēng)是一個因素,
更深層的因素,段邪陽也了解一些。
空長風(fēng),在上面有人,
而且,身居高位。
在上面沒有做出讓武道恢復(fù)的時候,大家都不介意誰來做大,
畢竟地方就這么個地方,要怎么分也難分了,
空竹宗盤踞已久,實力根深蒂固,想要吃掉,很難。
和平時候,招惹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不值得,
最后不但會面臨空竹宗的報復(fù),很有可能還會遭到上面的打擊,
不聽話的宗門,不好存活。
這有先例,
所以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可如今世道變了,
這塊蛋糕,要重新分了。
不是像以前,上面按你家?guī)卓谌司头帜銕桩€地,
只能靠自己去爭。
上面把地方選在北方,也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讓武道大爆炸。
有些事既然早晚都要發(fā)生,就讓它提前,
又能在自己把控的范圍內(nèi),這樣最好。
上面的人,沒一個善茬啊。
段邪陽對于北方為什么會大亂終于有了個了解,
至于什么盟主,他沒什么興趣去爭,
相信上面早已定好了人。
潛規(guī)則,很多人也都清楚,
在北方聚匯自己的力量,只是想讓自己分量重一點,能分的土地多一點罷了。
治標(biāo)不治本。
這個問題,相信很多人也都看得很透徹,
那些宗門派別的大佬,誰不是人精?
段邪陽很快就想通很多事。
這讓他對北方大亂就沒絲毫興趣了,
他只是擔(dān)憂空竹宗。
空竹宗作為北方巨挈,首當(dāng)其沖,總要出血,
很可能就此被打壓下去。
這一次盟主位之爭,上面應(yīng)該制定好了規(guī)則,
武道中人得按那些條條規(guī)規(guī)行事。
像空竹宗,李家,云家,這些一方巨挈,很可能就要被削弱。
上面的人,要插手江湖事,
江湖人,無能為力。
他們,現(xiàn)在抵抗不了一個國家。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不可能說聚在一起,對抗上面,
那樣就是造反,只會死得更早。
但,這樣的江湖,還是江湖嗎?
時代果然變了。
早已不是快意恩仇的時代,
在這個世道,要遵守規(guī)則。
當(dāng)然,不遵守規(guī)則的,就看他們怎么玩了,
比如,黃泉宗……
現(xiàn)在段邪陽想那些太遠(yuǎn)了,
“你們是什么勢力?”段邪陽問道。
“無涯閣?!?p> 青衫男子回答。
“沒聽過,你們老大是誰?”
智障!
“莫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