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謊報敵情了,按照他的原計劃,理應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把人帶到二樓臥室才算完。
可是這女人是不是太實誠了點?
越抱越沉,他恍惚以為自己是背著白胡子老頭的沉香。舉步維艱之際,他只能加快腳步跨上樓梯,額角爆出青筋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佳人在床鋪上彈跳了一下,裙擺直接掀到了腰部。
防君子不妨小人,他大大方方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片布料是淺紫色的。
“你要摔死我......”
連松雨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去遮上一遮,旁邊一道黑影便俯下身去,將雙臂撐在她身側(cè)堵住她的所有去路。
她很香,香得讓他心都揪起來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就想把姓宮的小子給剁了。
朱唇微啟,長發(fā)凌亂地縈繞在枕畔。還有那雙比古典美人更媚的杏眼,在暗夜里星光浮動。
“讓開,我去拿點牛奶解酒?!?p> 是她失禮,還是他的眼神的確太溫柔了點?
連松雨回避他的目光,說著他最不愿意聽到的話。
“我沒醉?!?p> 連修然沒有改變姿勢。
他并不是喝多,而是喝得還不夠多。
猛地捏住她纖細的手腕,這個動作終于讓她吃痛地蹙起眉。
他稍微用力,迫使她的手心貼緊他冰涼的左頰,耳語似的氣聲溢出來。
“你看,我沒醉。”
連修然低下頭,在快要面貼面的瞬間,他才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一絲慌亂來。
“我很累了。”
她用手抵著他下墜的上半身。
“可是我不累?!?p> 心跳漸漸加速,他離得實在太近了。
“我一年沒見過你了?!?p> 他的唇已經(jīng)快要貼到她的耳垂。
“我就想抱抱你。不行嗎?”
行......不行?她的臉一陣紅后又泛起了青色。
是他太沒有經(jīng)驗的緣故吧,這話是該對她說的嗎?
就在這個困境看似無解的時候,一聲刺耳的電話鈴音打破寂靜。
一聲,再一聲。
在這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這通電話來的仿佛及時雨。
連修然終于放開她,直起身來。
那是她的手機。然而此刻會打電話給她的人,也只有遠在海那邊的宮少爺。
“你不接電話?”
“沒關(guān)系!應該不是什么要緊事?!?p> 她迅速從床上坐起,做人不能太白目,昨晚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確告訴她,宮明熙也是垃圾。
所以只要她不接,大家就相安無事了。
“我可以把手機拿給你。”
連修然很誠懇地望著她。
“真的不用了。明天再回也可以......喂?”
她忽然住嘴,是因為看到這家伙竟然一聲不響地去她的包里翻手機了。
他將正在鈴聲大作的手機握在手里,面無表情地盯著來電顯示。
手機屏幕閃爍的清冷藍光反射在他的鏡片上,陰森得仿佛是恐怖電影的開場。
“寶寶?!?p> 他照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輕聲念道。
“是宮明熙,對嗎?”
連修然漠然抬頭看她,聽聲音似乎并無任何情緒。
但她卻通體發(fā)冷。
“是他......”
連松雨點頭如搗蒜。
連修然竟也跟著一起點頭,他的這個舉動讓她有種想保護手機的沖動。
“打回去吧,他該等急了。”
連修然把終于安靜下來的手機扔給她。
“我看這里都已經(jīng)有五個未接來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