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時遇低頭詢問著眉眼帶笑的拾歡。
拾歡點了點頭,“嗯,好?!比缓筠D(zhuǎn)頭,尋找著剛被遺忘的羅妮。
看了一圈,也沒找著,疑問的發(fā)聲說:“妮子,哪去了?不是剛剛還在這里嗎?”
“估計是走了?!毖劾镩W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低聲說到。
拾歡將信將疑的看著時遇,是嗎?剛剛還在一起等,怎么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呢?
正想打電話去問,羅妮就發(fā)消息過來了。
你倆這干柴烈火的,我擱那怕被燙。先溜為上。
拾歡看完,心里扎著小人,臭妮子,下次逮著你,可別想好好過。
時遇站的近,加上身高優(yōu)勢,一低頭就看了個全部,所以這會看著拾歡面紅耳赤的也不說話,等著她收拾情緒。
坐在車上,看著待了好幾年的學校漸行漸遠,拾歡感嘆道:“時間過的好快啊,大學四年就這么過去了?!?p> 時遇反倒低低的說了一句,“有嗎,我可等了好久了?!?p> 窗戶開著,呼呼的風聲將時遇這句低喃給淹沒了。
拾歡回頭看著時遇,“嗯,你剛說什么了?”
時遇沒回頭,依舊正視著前方,說:“沒什么?!?p> 不一會,熟悉的大學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拾歡這才回過頭,安安分分的坐著。
端坐了好一會,又閑不住了,側(cè)過頭看正在認真開車的時遇。
六月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悶熱,開了車窗倒是涼爽很多。這會路上有些堵,所以車速并不快,窗口的風吹亂了時遇額前細碎的頭發(fā),堪堪遮住眉宇。
拾歡這會終于可以細細打量時遇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回來的原因,這會時遇穿的很正式,一身深色西裝。開車的原因,衣服解開了扣子,里面是件白色的襯衫,一只手操控著方向盤,一只手懶散的搭在上面。額前的細發(fā)倒是隨著風隨意擺動,此時的時遇模樣甚是慵懶。
可能是拾歡的眼神太過灼熱,時遇用余光看了一眼拾歡,然后無奈的說:“在這么看著我,我還要不要好好開車了。”
“貧吧你,你開你的車,我看我的風景?!?p> 時遇沒說話,認真的開著自己的車。
等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時遇直接湊過身,摟住拾歡的脖子,低頭吻了過去,持續(xù)了近一分鐘,才松開,啞著聲滿足的說道:“我要收費的?!?p> 拾歡白了一眼,瞅著就要變燈了,催促道:“趕緊走吧你?!贝篑R路上的就不能收斂點,偏頭看了一眼旁邊,幸好還知道將窗戶搖上去。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結(jié)束的,只知道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踏進了婚姻的殿堂。
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穿著一聲禮服的司儀站在中間問著,莊嚴而鄭重的問:“新郎,你是否愿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p> “我愿意?!睍r遇眼里和嘴角都溢滿了笑意,認真的回答著。
而后,司儀又向新娘問了這一句話;“新娘,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p> 即使已經(jīng)站在了婚禮現(xiàn)場,拾歡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次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可嘴依舊很誠實,在司儀說完,拾歡便開口回答道:“我愿意?!?p> “好了,我宣布,新郎現(xiàn)在可以親吻新娘了?!?p> 席下一片掌聲一片,起哄,看熱鬧的。
而拾歡渾然不覺,只有嘴上的一片溫熱直至心底。
拾歡不勝酒力,大半的酒都進了時遇胃里。幸好有伴郎在,這會倒是能派上用場。
敬了大半場的酒,時遇就佯裝身體不適就拉著拾歡去休息室了。
拾歡可是看著時遇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雖然酒力還行,但是也受不住這么一杯杯的,所以拾歡是一直皺著眉頭,擔憂的扶著時遇走。
“喝不了就別喝了,喝這么多,胃哪里受的了?!?p> 一進門,拾歡就埋怨著時遇。
時遇低低的笑著,直起身子,反手擁著拾歡,腦袋擱在拾歡的脖子上,淺淺的呼氣噴在拾歡的脖子上,癢癢的。
拾歡輕聲問了一句:“醉了?”
時遇就這么耷拉著,沒有回話,好久才擱在拾歡的耳邊,帶著滿足的口氣說:“拾歡,我終于把你拐到我的戶口本上了。”
忘了說了,求婚那天,就一時沖動領(lǐng)了個證。
拾歡擁緊了抱著時遇的胳膊,輕笑一聲說:“你也知道我是被拐的啊。所以以后啊,你可得好好看好我?!?p> “那可不,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拐到手的。我可不敢也不舍得把你給弄丟了。”半笑半認真的說到。
拾歡聽到這話,笑著扯了扯他的衣角,說:“好了,別賴著了。還是不舒服嗎?”
時遇沒回話,不過倒是聽話的直起身子,就這么直直的看著拾歡。
這會,拾歡也才看清楚,那個走路都不大利索,面上全是醉意的人,此時眼神分明、毫無半分醉意。
拾歡驚訝道:“裝的?”
時遇點點頭,解釋道:“嗯,酒喝多了誤事?!?p> “哦哦?!笔皻g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時遇低了低頭,湊近拾歡說道。
雖然沒醉,但嘴里濃郁的酒氣,讓拾歡皺了皺鼻子。
沒大明白時遇的意思,不解的看著時遇。
時遇低低一笑,輕輕的吻了下拾歡的嘴,在松開的拾歡,輕咬了下拾歡的嘴。曖昧又有深意。
說:“洞房花燭,可是人生大事?!?p> 雖然吧,兩人在一起也就經(jīng)常開玩笑,可這次。拾歡紅了臉龐,伸手捏了捏時遇腰間的軟肉,瞪了一眼。
時遇輕笑,拉過她正在作惡的手,放在唇間一吻。
“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出去招待他們?!?p> 拾歡點了點頭,依舊不忘囑咐道:“少喝點,讓師兄他們擋著點。”
時遇伸手,想揉揉她的頭,但為了不弄亂她弄了好幾個小時的發(fā)型,只是輕輕碰了下她的頭,然后說:“知道了?!?p> 時遇理了理衣服就出門了。
拾歡是累了的,昨晚太激動,睡的晚不說,還睡的不夠踏實,半夢半醒的。今天又一大早的起床收拾,化妝,做發(fā)型什么的。這會一提醒,真的累了。
拾歡喜歡簡單,所以結(jié)婚邀請的人也不是很多,都是熟人。客套的不多,也沒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了。這會確實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化了妝,做了發(fā)型,只能倚在椅子上休息一會了。
不一會,拾歡便睡過去了。不過沒睡多久,脖子一歪,拾歡便醒了。
剛好,門被敲響了。拾歡開了門,是羅妮,捧著一杯水笑臉盈盈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