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xué)校食堂吃過飯,江辰出了校門,回了在漣漪園的住所。
剛進(jìn)門,就見到楊詩穎陰沉著一張臉,神色不善的站在院子里,一看到他,就下了逐客令,讓他趕緊收拾東西,從這里搬走。
江辰自然很是莫名其妙,不知出了什么事,便問原因。
“為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睏钤姺f看樣子很生氣。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江辰還是感覺莫名其妙。
“你違反了我們簽訂的租房行為協(xié)議,所以沒說的,就按照協(xié)議約定的規(guī)則辦,你違反了,就得走人!”
“另外,租金我不會退給你!”
楊詩穎此刻完全就是一副翻臉不認(rèn)人的架勢。
“違反了租房行為協(xié)議?”
江辰知道那個協(xié)議有很多苛刻條款,但自問自己并沒有違反其中任何條款,便又問道,“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底違反了協(xié)議中的哪一條,學(xué)姐能不能說個明白?”
“看來你還死不認(rèn)賬么,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我問你,你是不是去了東邊我的房間,還翻動了我的東西?”楊詩穎質(zhì)問。
“去你的房間,還翻動你的東西?這完全是沒有的事啊。”江辰聽了,自然矢口否認(rèn),覺得比竇娥還冤。
“你還不肯承認(rèn)么,事實俱在,你狡辯也沒用,除了你,還會有誰進(jìn)我房間,亂翻我的東西?自己做出的事,為什么不敢承認(rèn)!”楊詩穎叱道。
江辰掃了對方一眼,輕聲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故意污蔑我,然后趕我走,順理成章的吞沒我的租金?”
“你,你混賬!我是這樣的人么!你那點租金,我還看不上呢!”楊詩穎頓時氣得不輕,如果不是要保持淑女狀,她都忍不住上前要拳打腳踢了。
“如果不是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進(jìn)了小偷了?!?p> 江辰覺得對方應(yīng)該也不是這么低俗的人,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公寓有小偷光顧了。
“我真的沒去你的房間,更沒有翻動你的東西,早上出門之后,我一直就待在學(xué)校,現(xiàn)在才回來的?!?p>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此前在這里住了兩三年,一直平靜無事,就你來了不到幾天,就有小偷光顧了,你覺得這合理嗎?”楊詩穎繼續(xù)質(zhì)問。
江辰道:“當(dāng)然很合理,小偷光顧可不會挑什么時候,你應(yīng)該相信我,是了,我能不能去現(xiàn)場看一看?”
看著對方一副坦然的樣子,遲疑片刻,楊詩穎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她內(nèi)心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確鑿證據(jù)。
江辰跟隨對方,來到東邊的房間,果然看到里面的幾間房明顯有翻動的痕跡,不少打開的抽屜柜子都沒有關(guān)上,東西被翻得七零八落,看來這小偷很囂張,肆無忌憚。
“學(xué)姐,你可檢查過了,丟了什么重要東西和財物沒有?”
“這個……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p> 楊詩穎剛才已經(jīng)初步檢查過了,倒是沒有丟什么重要東西和財物,令人詭異的是,一沓嶄新的人民幣就放在抽屜里,抽屜里也明顯被打開翻過了,但那沓錢就是巋然不動,沒有被拿走。
江辰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這小偷不簡單,并不是圖的財?
“我去我那邊看看!”
他這時想到的是,楊詩穎這邊遭了賊,自己那邊也不會幸免吧。
他匆匆往西邊自己的房間走去,楊詩穎也跟在了他后面,眼神依舊充滿著懷疑。
當(dāng)然,江辰并不緊張,他那邊其實也沒什么重要東西財物,所有的家當(dāng)都送給小偷,估計人家都懶得多看一眼。
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塊得自嚴(yán)淑晴的靈石寶珠,但這塊寶珠一直放在他身上,所以沒有被偷竊的擔(dān)心。
兩人來到西邊的房間,果然看到,房間的門被撬開了,推門走進(jìn)去,里面跟楊詩穎那邊一樣,同樣有明顯的翻動痕跡,東西都被翻得七零八落,丟了一地。
江辰回身朝楊詩穎攤了攤手,道:“學(xué)姐,你看到了吧,我這邊也遭賊了,所以我是無辜的?!?p> 楊詩穎冷哼了一聲,眼中的懷疑并沒有就此消淡多少。
“學(xué)姐,沒說的,趕緊報警吧。”江辰朝對方說道。
楊詩穎看了對方一眼,也沒異議,當(dāng)即掏出手機(jī),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附近小區(qū)就有一個派出所,警察來的很快,五分鐘之后,兩位警察就出現(xiàn)在了公寓大門口。
楊詩穎領(lǐng)著警察去查看現(xiàn)場,江辰也在一旁跟著。
查看了現(xiàn)場,抽屜里那一沓巋然不動的人民幣,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看來這個小偷圖的不是財,否則這一沓人民幣沒有道理還會留在這里。
楊詩穎一直有句話不吐不快,就是想問問警察,江辰有沒有作案嫌疑,現(xiàn)在兩位警察都認(rèn)為江辰也是這次偷竊案件的受害者,似乎根本沒有懷疑對方的意思。
楊詩穎很想問,但江辰一直跟在旁邊,她臉皮還是嫩,這樣當(dāng)面打臉的話,說不出來。
警察摸了一下情況,然后就走了,臨行前雖然告訴楊詩穎,可以隨時關(guān)注案件的進(jìn)展,但他們敷衍的口氣,楊詩穎也聽出來了,看來對方對這個偷竊案件并不是很重視。
送走警察后,院子里的氣氛又變得很尷尬,楊詩穎心里的芥蒂還是沒有消去。
“學(xué)姐,你平時有沒有什么仇家?”江辰打破沉默,問道。
楊詩穎很干脆的搖頭:“仇家?我想不出來會有什么仇家?!?p> “是了,學(xué)姐,你不是記者嗎,你手中是不是掌握了某些黑材料什么的?”江辰有點異想天開,當(dāng)然,他這思路也沒問題,因為那小偷看起來圖的并不是財。
“黑材料?沒有啊。”楊詩穎還是搖頭。
江辰?jīng)]說什么了,心里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其實不在楊詩穎,而是跟他有關(guān)。
“算了,這事應(yīng)該是我錯怪你了?!?p> 楊詩穎察言觀色,覺得江辰應(yīng)該跟這件事無關(guān),否則對方的演技,絕對能讓奧斯卡影帝汗顏。
“多謝學(xué)姐洗清我的清白,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下,這事可能還沒完,這個小偷看來圖謀不小的?!苯教嵝训?。
楊詩穎嗯了一聲,卻也沒怎么往心里去,認(rèn)定多半就是一個過路的小竊賊而已,至于為什么抽屜里的一沓鈔票沒有動,她則是選擇性忽略,懶得去追究了。
第二天早上,江辰出了住所,穿過公園,準(zhǔn)備去學(xué)校上課,正在碎石小道上走著,這時從旁邊的樹蔭里突然竄出來兩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是兩個穿著白衣短打,兩側(cè)太陽穴高高鼓起,目露精光的精壯漢子,江辰一見到兩人,就立刻認(rèn)出來了,這不正是上次跟蹤搶奪自己黑石頭的那兩人,那個八臂拳武館老掌門彭尚志的弟子。
“原來昨天的竊賊,就是你們。”看到兩人,他自然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
“小子,你挺滑頭的,倒是讓我們一陣好找啊?!?p> “你再滑頭,最后還不是要落入我們的手掌心,這下你是跑不掉了?!?p> “對,你就是想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除非你是不想在這里讀書了。””
兩個青年漢子冷嘲熱諷,也發(fā)泄一下這陣子他們辛苦找尋的怨氣,現(xiàn)在在他們眼中,江辰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由擺布,不愁對方翻上天去。
江辰淡淡道:“兩位一直窮追不舍,到底意欲何為?”
“少跟我們裝蒜,我們?yōu)榱耸裁磥?,你還不清楚嗎?!?p> “乖乖交出那塊石頭,一切罷休,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p> 兩人厲聲威脅。
“那塊石頭,已經(jīng)沒有了。”江辰如實說道。
“沒有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個青年漢子愕然問。
“沒有了,就是沒有了,被我砸成了一堆粉末,所以你們還是走吧,回去跟彭老師傅復(fù)命,他要的石頭沒有了,叫他不要再來騷擾我了?!苯铰龡l斯理的道。
“胡說八道,臭小子,我看你是好話不聽,非要逼我們動手是吧?!币粋€青年漢子怒道。
“阿全,不用跟他廢話了,我看這小子就是欠揍,非得先把他一頓好揍,他才會老實,才會好好說話。”
另一個青年漢子掄起拳頭,就要上前來動手,卻被那青年漢子阿全給止住了:“阿寬,先別急,要收拾他,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