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者的目標實現(xiàn)了,而受害者則陷入了輿論漩渦之中。
自從關于“網(wǎng)紅流浪狗咬人”的新聞被推送之后,網(wǎng)上的熱度一直都在持續(xù)攀升,大部分人都是罵聲一片,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浪狗咬人,可能還沒有這么大的熱度,但因為翟南和阿丑都是網(wǎng)紅流浪狗,人們便討論的更加起勁。
甚至有人開始翻出以前翟南和阿丑參與公園搶劫案的事情,在當時,人們都是贊美的評論,認為翟南和阿丑是為了救人才和壞人搏斗,而現(xiàn)在,風向完全被逆轉,很多人開始認為,它們本來就有攻擊人類的習慣,只不過那一次恰好攻擊的是壞人,而這一次攻擊的則是無辜的路人。
這樣的聲音不在少數(shù),很多人都覺得,流浪狗就是流浪狗,哪怕被捧成了網(wǎng)紅,也改不了野蠻的本性。
翟南嘆了口氣,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以前無數(shù)次對他們好,他們很難記住,而一旦某一次對他們不好,他們就會對你恨之入骨。
雖然網(wǎng)上也有少部分人對這起咬人事件持懷疑態(tài)度,但他們大多數(shù)都不敢怎么發(fā)言,因為稍稍說一些客觀理性的話,就會立即被大量瘋狂的圍觀群眾狂噴。
“人家的傷口和醫(yī)院證明都擺出來了,你們還想狡辯什么?”
“那兩只網(wǎng)紅流浪狗大家都認識,肯定不會認錯的!”
“據(jù)說當天公園里有目擊證人,那條丑八怪的確撲到了一個路人,好像廝打了起來,這都是有證據(jù)的!”
在無數(shù)人的狂轟亂炸之下,一些想要替翟南和阿丑辯解的人也都慢慢的變的沉默了,甚至一些原本不太相信的人也都開始動搖。
難道翟南和阿丑真的咬人了?
翟南和阿丑當然沒有咬人,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需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公園的小樹林里,翟南一臉郁悶的趴在地上軟軟的草叢中,他身前還放著杜岳給他買的手機,這里雖然沒有無線網(wǎng)絡,但手機的套餐中有足夠的流量,所以翟南便時時關注著網(wǎng)上的動態(tài)。
阿丑對此不怎么在乎,它沒咬人就是沒咬人,別人怎么認為是別人的事,它自己知道自己做過什么就行。
但是翟南不能這么灑脫啊,他想到的事情更多,萬一這件事鬧得太大,恐怕公園的管理人員會承受不住壓力,再次開展流浪動物清理工作,到時候他們可能就無家可歸了啊。
自從他重生成狗以后,就一直呆在這里,如果要趕他離開,他還真的有些舍不得。
可是,到底該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翟南反復的將那條推送的新聞看了很多遍,那個年輕男生腿上的確是血淋淋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狗咬傷的,更何況還有醫(yī)院開的證明,這無論如何都不像是造假。
那么,也就是說對方真的被狗咬了,但是,如果他是被別的狗咬的呢?
是的,一定是這樣,那個家伙在公園里偷拍他和阿丑失敗后,又被別的狗咬傷了,但他為了報復,就謊稱自己是被翟南和阿丑咬傷的,以此來毀掉兩只網(wǎng)紅流浪狗的名譽,同時也給自己吸引一波流量。
翟南大概的猜到了年輕男生的做法,他盯著新聞照片上的傷口,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汪汪汪!”翟南起身沖著阿丑叫了幾聲,隨后迅速的跑到了阿丑的身邊,接連叫個不停。
阿丑聽到翟南的叫聲之后有些疑惑地歪著腦袋沉默了片刻,不過,最后它還是聽話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呵……翟南看了看阿丑那鋒利的牙齒,心中的想法變得更加明確起來。
只要人們看到阿丑的牙齒狀況,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能立即分辨出那個年輕男生腿上的傷口肯定不是阿丑咬的。
因為,阿丑的牙齒更鋒利,齒間距也更寬一些,尤其是幾顆長長的犬齒,它們之間的距離明顯比圖片上被咬傷口的犬齒距離要長很多。
也就是說,阿丑絕對咬不出新聞圖片上的那種傷痕,這或許就是逆轉網(wǎng)上謠言的突破口!
翟南興奮起來,他立即用自己的小爪子捧起手機,對準了阿丑張開的嘴巴咔擦咔擦的拍了幾張?zhí)貙憽?p> 隨后,翟南又讓阿丑在一顆樹干上用力咬了幾口,它鋒利的牙齒立即在上面留下了幾個清晰的齒印。
翟南又把這些齒印拍了下來,然后將這些圖片和新聞圖片中那張血淋淋的被咬傷口并列在一起,上傳到了自己新注冊的圍脖賬號上“一條帥狗”上!
做完了這些,翟南便不停的刷新起圍脖來,他希望自己上傳的證據(jù)能被更多的人看到,能盡快的擊潰那條新聞中的謠言。
只不過,因為他的賬號是新注冊的,并有多少粉絲關注,所以,雖然他上傳了證據(jù),但短時間內根本沒有幾個人發(fā)現(xiàn)。
翟南一怒之下,便開始將自己的幾組圖片不斷的往那些熱門圍脖評論下發(fā)布,雖然他一個新賬號的力量有些小,但只要那些熱門圍脖的評論被人發(fā)現(xiàn),也很容易被頂起來。
就這樣,翟南忙了一整天,發(fā)布了很多條相關的辟謠信息,這才有些勞累的停了下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把新手機的電給用光了,想要繼續(xù)在網(wǎng)上戰(zhàn)斗的話,就必須去找杜岳幫忙充電。
“呼……”翟南長出了一口氣,叼起手機,準備去炸雞店那里找杜岳幫忙,而且,折騰了大半天他也有點餓了,需要吃點東西。
看到翟南有些垂頭喪氣的叼著手機往小樹林外走去,阿丑想了想,也突然起身跟在翟南身后一起往外走去。
它感覺得出來,翟南今天一直十分焦慮,似乎在忙著做什么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它必須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很快,翟南和阿丑就來到了杜岳的炸雞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炸雞店的生意已經(jīng)結束,不過,杜岳卻并沒有離開。
不僅杜岳沒有走,在小店門前的餐桌上,還坐著兩個熟人。
一個是簡正義,一個是蘇溪,他們兩個居然也在這里,似乎正在和杜岳談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