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落腳修都舊城
朔方,河套地區(qū),原戰(zhàn)國時趙國舊地,趙衰落為匈奴所有,后秦收其地號“新秦”。
秦滅,匈奴復至。
漢立,武帝時遣衛(wèi)青收復河套地區(qū),屯田河套,建朔方刺史部,數十年遣近百萬民卒屯田于朔方,朔方為之大興。
漢平帝元始二年(2年),僅朔方郡有34338戶,136628口。
王莽篡,盧芳據朔方刺史立,后被光武帝破,于建武十一年,省朔方刺史部入并州,朔方郡只領六縣。
建武二十六年,南匈奴內附,左賢王屯朔方,徙治臨戎。
由于南匈奴內附,北匈奴對朔方等邊郡的威脅大為降低,故“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復”。
和帝以后,鮮卑占據漠北,常南下鈔寇,并殺南匈奴漸將王。
順帝時應南單于要求,增兵邊郡,修復障塞。
永和五年(140年),南匈奴左部句龍吾斯、車紐叛亂,殺朔方、代郡長史及上郡都尉,寇略幽、冀、并、涼四州,邊郡殘破,乃以朔方郡僑置于五原郡內。
《續(xù)漢書》郡國志載朔方郡有1987戶,7843人。
王玢本以為到了臨戎就能找到系統(tǒng)出生地,可到朔方郡邊境才知朔方已并入五原,朔方只是一個縣,郡內且多為匈奴部落。
朔方郡敗落于斯卻正適合王玢于此屯田,周圍乃庫布齊沙漠,沙漠對別人來說是險惡之地,對擁有系統(tǒng)的王玢來說卻是天然的屏障。
想要到達系統(tǒng)出生地,只有通過秦直道,而直道前有眩雷塞,不過因承平日久,眩雷塞內只有老兵十余人。
王玢的系統(tǒng)騎兵飛奔而至,十余老卒皆四處奔潰,王玢大部得以順利通行。
修都,西漢立,東漢廢。
當王玢率部到達的時候,修都城墻已不足一人高,還有一段被徹底推平,守門卒都沒有一個。
“你確定咱們要在這里落足?”
朱屠夫滿臉嫌棄的問道。
“這是個安居的好地方不是嗎?”
王玢說道:“很少會有人殺進來,哪怕鮮卑胡騎大舉南下,也會覺得此地如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吧!”
朱屠夫竟無言以對,王玢說的不差,何況王玢麾下還有百余騎,在這修都可謂說一不二。
王玢一百騎騎馬入城,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問,似乎一座空城一般。
王玢將視野開過去,發(fā)現(xiàn)城內只有十幾戶人家,窩在城的一角,似乎大概有個百十人出頭。
王玢也不客氣徑直住進原本的縣廨府。
“這,好嗎?”
王木匠有些疑慮的問道。
公然住進縣廨府,可是造反的象征。
王玢微微笑道:“王叔,有何不好?這城都敗了,只有縣廨府還能住,其他的民居如何住?”
王玢手指過去,所望之處民居不是被燒毀,就是因淋雨而倒塌。
王木匠嘆了口氣,道:“某覺得還是去別的地方再找找?!?p> 王木匠一開口,朱屠夫、高鐵匠皆站住腳步。
“也好?!?p> 王玢有種強烈的預感,既然他們不愿住進縣廨府,正好省得留在這礙事。
“你們守在府外?!?p> 王玢看了張汛、郝萌一眼,又留十余系統(tǒng)騎兵在外,自己帶著數十系統(tǒng)騎兵大步走進縣廨府,當走進縣廨府大堂,里面已空無一物。
貼胸裝的手機開始發(fā)起熱來,越來越熱,就像剛穿越那會觸電般的感覺,一陣炫目光芒閃過,一個朱盒出現(xiàn)在前面的幾案上。
王玢敢打賭,之前根本沒有幾案,連連掃視竟發(fā)現(xiàn)周圍的窗幾為之一凈,兩側多了幾個幾案及絲綢織就的錦席。
王玢退出大堂,外面還是如舊,入內則煥然一新,一按胸部,手機卻不見所蹤。
王玢疾步走到主位幾案前,打開朱盒,里面是一方印璽,王玢能清晰感覺到這里面的印璽就是王玢的手機。
系統(tǒng)何在?
王玢一陣默念,系統(tǒng)竟清晰的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之前手機系統(tǒng)頁面缺失的武將、戰(zhàn)法選項也補足。
武將欄里空無一物,戰(zhàn)法欄里也一樣。
招募欄里,名將3到5星,武將欄里2到四星,至于漢將、魏蜀吳、群雄皆是灰暗的,看來得等系統(tǒng)一一升級。
王玢點開城主府,城主府依然是零級,王玢的聲望不知何時已到兩千。
在草原殺那么多人也沒漲一點聲望,難道是在馬邑、美稷做的事引起的異變。
城主府是九宮格地,如今只有城主府在自己手,難道要控制城內四門及城墻。
王玢想到就做,立刻派系統(tǒng)騎兵分成五隊,一隊四十人分別駐守四城門,結果卻沒反應。
王玢想著破敗的城墻,難道得修復城墻嗎?
可這工作誰會?。?p> 系統(tǒng)騎兵除了會殺人,打死他們也不會修復城墻,難道靠朱屠夫三人,也辦不到?。?p> 王玢想到之前那聚集在城一角的十幾戶人家,王玢決定修補完城主府去找他們談。
當夜,系統(tǒng)騎兵將縣廨府整頓出來,然后稍微修補一下門墻。
王玢的游戲出生地算是有了著落。
朱屠夫等人找到幾戶還算好的民居住下,王玢將系統(tǒng)出來的糧食派人給他們送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大家不約而同都選擇修補自己的家園,城主府內木材、石頭、鐵塊一應俱全。
王木匠、高鐵匠各得其所,經過幾日的忙活,整個城主府煥然一新,朱屠夫幾人也住上新居。
當夜,王玢在城主府擺下慶功宴,與朱屠夫等人大肆飲宴。
不出王玢所料,窩在城角的那百十戶人派人前來探查,王玢當即令人把他抓住,當眾帶進來。
那人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烏漆嘛黑的看不清面容,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到宴席上的肉跟白米飯,眼睛都差點掉出來,一副想要撲上去大吃一頓的模樣如瘋狗一般,兩個系統(tǒng)騎兵差點按不住他。
兩個系統(tǒng)騎兵一人給他一腳,那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兩支肩膀也被系統(tǒng)騎兵掰在身后,臉部直接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嗷!”
那人嚎叫一聲,臉部扭曲,眼睛依然盯著席案上的肉跟白米飯,鼻子還聳動著吸著肉香。
“汝乃何人,為何在某府邸外窺探?”
王玢大喝,那廝卻仿若沒聽見。
張汛見狀,上前拿著一塊肉到那廝身前。
那廝張著嘴想要啃食,卻被系統(tǒng)騎兵按的更緊。
張汛問道:“想吃嗎?”
那廝想點頭卻點不動,只能含糊著說:“香馳?”
張汛道:“想吃的話,告訴某為何來此?誰讓你來的?你又是何人?”
那廝只猶豫一會兒,便道:“某乃城角的杜三,是族長讓某來的,來看看是什么人占據縣廨府?”
張汛聞言,抬頭看王玢,王玢點頭。
張汛將手里的肉塞到杜三嘴里,杜三嗚嗚直叫。
王玢示意系統(tǒng)騎兵放開杜三,杜三頓時抓著肉狼吞虎咽下去,吃的太急竟然噎住,好久才咽下去,卻不停打嗝!
王玢端著自己幾案上的肉湯上前,對依然跪著的杜三道:“喝點湯吧!”
杜三看了王玢一眼,又看看張汛,慢慢接過來陶碗,用鼻子吸了吸香氣,一飲而盡。
“還想吃肉,喝肉湯嗎?”
杜三忙不迭的點頭。
“想不想每日都吃肉,喝肉湯?”
杜三頭點的更狠。
王玢笑了:“如果想,就告訴你們族長,某要重新修葺城墻,想吃肉、喝肉湯的就去城門集合,跟某修城墻,不論男女老幼,每日肉一塊,白米飯管飽?!?p> (注:東漢幾乎沒白米飯,系統(tǒng)里糧食皆是白米,勿噴。)
“好?!?p> 杜三愣了好一陣才道,然后戀戀不舍看了席案上的白米飯跟肉才欲站起來回去,那個真叫一步三回頭。
當杜三剛要走出城主府,王玢又道:“且慢,給他一盆肉湯、一桶白米飯。”
“多謝,多謝?!?p> 杜三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王玢,一時間只知感謝,連連給王玢磕了好多頭,直到系統(tǒng)騎兵給他一桶白米飯跟一盆肉湯。
王木匠不解的看向王玢,如果占據城主府的理由不夠充分,那重修城墻,王玢意欲何為?
造反嗎?
如果是造反,那就恕他們不奉陪了。
王木匠只是想,朱屠夫已問出口:“子凡,你修城墻做什么?”
王玢笑道:“三位叔父,鮮卑即將大舉南下,縱然我們猜到他們大部不會來,可保不準有小股騎兵趕來,咱們總不能等人家來了再修城墻吧!某這是未雨綢繆?!?p> 王木匠皺眉道:“未雨綢繆是好事,可別適得其反,引來朝廷注意,可就不好了?!?p> 王玢可不敢說還有六年,太平道就造反,十二年后天下大亂,拉開幾乎長達百年的混戰(zhàn),漢人百不存一。
“叔父,教訓的是?!?p> 王玢謙虛的受教,一時間宴席又恢復熱鬧,王木匠的眉頭卻沒舒展開過,不知道他們離開夫人是好是壞,不知道依附王玢是福是禍。
單憑他對咱們的態(tài)度挺好,可觀他的行事作風,完全沒把朝廷放在眼里,這樣真的好嗎?
王木匠不知,他只能選擇過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