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拿下王玢與魏禮,為單于復(fù)仇
“右大將,不好啦!”
拓拔鄰正率部攻擊魁頭營地,以有心算無心,魁頭好不容易聚集起的數(shù)千騎被拓拔鄰殺了不少,眼看就要大獲全勝,連魏禮、王妃、明月等都俘獲。
燕荔陽派燕雙鷹前來通知拓拔鄰。
“怎么啦?”
拓拔鄰看著滿臉慌張的燕雙鷹,滿是不屑的問。
檀石槐已死,和連繼位是大勢所趨,燕荔陽,和連高興讓他做狼騎統(tǒng)領(lǐng),不高興外放就是。
對于燕雙鷹這個廢物,拓拔鄰亦不用再哄著。
燕雙鷹道:“和連王子被王玢親衛(wèi)挾持,父親讓您速回?!?p> “什么?”
拓拔鄰大驚,王玢跟魁頭已入轂,進王帳時無一兵一卒,和連又怎會被劫持?
廢物!
拓拔鄰不知罵燕荔陽還是和連,那么好的形勢都能被王玢翻轉(zhuǎn),不是廢物是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燕雙鷹這才把王帳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還把王玢提出的三個條件說出。
“右大將,咱們該怎么辦?”
燕雙鷹焦急的問。
拓拔鄰冷笑道:“他不是想見各貴族嗎?滿足他,他的衛(wèi)隊也放過去?!?p> “喏!”
燕雙鷹應(yīng)喏而去。
“想在各貴族前翻盤,也好,某就做成鐵案,看你怎么翻?”
拓拔鄰看著燕雙鷹離去的背影冷笑不止,隨后對身邊的親衛(wèi)道:“去,把蹇曼小王子帶到王帳。”
拓拔鄰吩咐完,徑直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王帳內(nèi)。
王玢在親衛(wèi)騎的護衛(wèi)下跟燕荔陽對峙,王帳上空的破洞特別顯眼。
燕荔陽早已命人將周圍所有的帳篷都拆除,除了帳篷頂部,本想借機用神箭手清除王玢的親衛(wèi)救出和連,
可惜親衛(wèi)騎比他想象的難纏,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隨著時間遷移,魏禮跟魁頭的親衛(wèi)到來,燕荔陽不得不分出兵馬讓他們進來,緊接著和連一系的貴族抵達,魏禮及魁頭一系亦抵達,都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
最后拓拔鄰帶著蹇曼到來。
隨著蹇曼到來,王帳內(nèi)的氣氛為之一凝,畢竟有蹇曼在,和連的生死反而不那么重要。
檀石槐的遺體依舊坐在王座上,因采光充足,四面八方的人都能看得到他的遺容。
“單于死了?”
一時間各鮮卑貴族議論紛紛,卻在各懷鬼胎下分成幾波,和連一波、魁頭一波,以素利、闕機等人的東部鮮卑一波,闕居、蒲頭等中部鮮卑一波。
各大勢力形成鮮明的對比。
“諸位,諸位靜一靜?!?p> 拓拔鄰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更加洪亮,使每一個鮮卑貴族都聽到他的聲音,果不其然大家噪雜的聲音逐漸平靜下來。
拓拔鄰看著逐漸平靜的局面,把目光投向被親衛(wèi)騎團團包圍的王玢及魁頭、和連,道:“大單于已薨,漢人云:國不可一日無君,而和連王子早被單于立為繼承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繼承單于位,而魁頭卻欲挾持王子,意欲何為?謀反嗎?”
鮮卑雖然有弒父殺兄繼位的傳統(tǒng),可魁頭年紀(jì)實在太小,僅有十幾歲,這也是魏禮跟檀石槐對和連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緣故。
被困在親衛(wèi)騎中的和連聞言,大聲道:“魁頭,本王的好侄兒,你莫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本王嗎?”
魁頭嚷道:“諸位大人誤會了,本王子只是覺得祖父死的蹊蹺?!?p> 拓拔鄰高聲道:“是挺蹊蹺的,昨夜大單于還好好的,怎么汝與王子凡一覲見大單于,大單于就薨了呢?”
“你污蔑本王子?!?p> 魁頭扯著嗓子,滿頭大汗的道。
沒辦法,昨夜傷口剛處理好,今天一激動又崩裂開來,好在魏禮等人帶來,讓他復(fù)包扎傷口。
“本王子一進王帳,燕荔陽跟和連就率兵殺來了進來,這分明是蓄謀嘶!蓄謀已久的事?!?p> 魁頭忍著痛,抽著冷氣喝道。
“誰能為你作證呢?”
拓拔鄰冷笑。
“哪個,哪個?”
魁頭正想說那親衛(wèi)的名字。
燕荔陽冷笑道:“王子欲找的可是此人?”
燕荔陽讓人抬出一具尸體顯然已死的不能再說,而且是被親衛(wèi)騎的大黃弩射殺的。
親衛(wèi)騎的弩箭在草原可是蝎子拉粑粑——獨一號。
魁頭想撇清自己的路被阻絕。
魁頭跟王玢對視一眼,魁頭又道:“祖父死的蹊蹺,可召巫醫(yī)前來查探?!?p> 拓拔鄰冷笑道:“魁頭小王子這是認定是和連王子弒君嗎?”
拓拔鄰一揮手道:“既然如此,那說不得某大開殺戒?!?p> 拓拔鄰話音一落,周圍涌出無數(shù)狼騎將王帳內(nèi)的鮮卑貴族及魏禮等人包圍住。
王帳內(nèi)的鮮卑貴族見狀紛紛低語,最終讓素利出面道:“誰繼承單于位本應(yīng)是魁頭跟和連王子的事,某等不該參與,可若魁頭王子一意孤行,某等只能選擇支持和連王子?!?p> “不錯?!?p> 眾鮮卑貴族皆表態(tài)支持和連。
拓拔鄰嘴角閃過一絲一閃即逝的笑容,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和連更是桀狂的笑道:“好,好,好!本王得諸卿之助,縱然今日死在此地也無憾了?!?p> 和連笑完,道:“拓拔鄰聽令:孤死后,由吾子蹇曼繼位,拓拔鄰為右賢王,代為監(jiān)國?!?p> 魁頭忙道:“孤并未說叔父是兇手。”
“那為何扣押和連王子,不放!”
拓拔鄰顯得咄咄逼人,王玢跟魁頭都不是善言之人。
何況被拓拔鄰這么一操作,和連似乎已經(jīng)不太重要。
魁頭將目光投向王玢,王玢道:“非是扣押和連王子,而是和連王子一口認定是我跟魁頭小王子謀害單于,魁頭小王子此舉實為自保。”
素利等人又是一番議論,最終跟拓拔儈打成協(xié)議,素利上前道:“和連王子,魁頭王子,吾等公議:只要查清單于死因與魁頭王子無關(guān),和連王子不得在繼承單于位后無故懲處魁頭王子,您答應(yīng)否?”
“本王答應(yīng)。”
和連看到拓拔鄰信心滿滿的點頭,沉聲道。
素利點頭,轉(zhuǎn)而對魁頭道:“王子,如此您可把和連王子放了吧!”
魁頭看向王玢,王玢思慮一二,點頭。
親衛(wèi)騎隨即散開,和連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向拓拔鄰身旁。
王玢要得是鮮卑分裂,不論魁頭還是和連,勢均力敵才好,如今明明白白和連勢大,如果和連算后帳,素利等人必會作壁上觀。
既然扣押和連無甚緊要,王玢樂得顯示自己的寬容大度。
果不其然,諸鮮卑貴族皆贊魁頭的大度。
“巫醫(yī)?!?p> 素利等人招來巫醫(yī),查看檀石槐的死因。
很快就查清楚,檀石槐死于凌晨以前,而彼時魁頭跟王玢還正在休息,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和連聽到巫醫(yī)的論斷,臉陰沉的可怕。
“經(jīng)常為單于診斷的巫醫(yī)何在?”
魏禮拿出單于相的氣度喝問。
燕荔陽上前道:“就在帳外?!?p> “押進來?!?p> 諸鮮卑貴族齊聲怒喝。
檀石槐乃鮮卑帝國的頂梁柱,哪怕這半年臥病在床,在鮮卑貴族中的威望不減。
一個有些狼狽的巫醫(yī)被兩個血狼騎推搡著進來,待其看到王座上的檀石槐陡然一軟癱在地上。
和連看到那巫醫(yī)臉色一變,拓拔鄰暗自捅了捅他,和連會意,看了拓拔鄰一眼,拓拔鄰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和連心中一安,大步上前走到巫醫(yī)跟前喝道:“說,為何要害單于,是誰指使你的?說,你一人死,不說全家一起死!”
巫醫(yī)精神一震,臉色難堪至極,道:“是你?!?p> 和連臉色一變道:“你找死!”
巫醫(yī)看著和連猙獰的臉色在眾目睽睽之下咬舌吐了和連一臉。
和連大怒之下拔刀,架在他的脖頸上道:“到底是誰指使你污蔑本王子,再不說死的就是你的家人及族人?!?p> 巫醫(yī)哈哈大笑,絲毫不理和連的威脅,把目光投向魁頭微微一笑,一頭撞在和連刀上。
這下,所有人都看向魁頭。
魁頭亦傻了,訥訥道:“不,不是我,我都沒跟他見過?!?p> “你胡說。”
拓拔鄰上前指著魁頭道:“王子莫非忘了屁股上的傷,這巫醫(yī)昨夜可是去過你的營帳?!?p> 魁頭道:“那是祖父讓他去探視我病情的?!?p> “所以你就跟他密謀害了大單于?!?p> 拓拔鄰厲聲喝道。
“不,不是?”
魁頭忙擺手道:“再說這人不是還說叔父指使他的嗎?”
“真是好一盆臟水啊!”
和連終于明白拓拔鄰的計劃,明著說他暗里卻指向魁頭,這臟水潑得讓人不服都不行。
“這人說不定是哪里派來的死間,故意挑撥左右賢王的關(guān)系?!?p> 魏禮見魁頭招架不住,不得不出面道。
“哼!”
拓拔鄰見魏禮出面,道:“還不知哪里的死間,就算是死間,也是漢人派來的,真是可笑至極,咱們尊敬的大單于被漢人害死,結(jié)果咱們卻要把公主嫁給漢人,把軍政大權(quán)交給漢人,某看單于就是被這倆漢人害死的,他倆一文一武,再加上少不更事的魁頭王子,多好的組合??!我看咱們之后都得活在漢人的腳下了。”
拓拔鄰這一番話幾乎讓在場的鮮卑貴族炸了窩,紛紛道:“不能讓漢人騎在咱們頭上拉屎,必須得拿下這兩個漢人,查清楚單于的死因?!?p> “諸位。”
和連一舉手大喝,王帳內(nèi)逐漸平靜下來,和連很滿意諸人的反應(yīng),道:“孤以左賢王的身份發(fā)布命令:拿下王玢與魏禮,找出單于的死因?!?p> “拿下王玢與魏禮,為單于復(fù)仇?!?p> 拓拔鄰趁機大呼,燕荔陽等狼騎紛紛跟著大呼,一時間整個王庭,乃至彈汗山、歠仇水都在高呼:“拿下王玢跟魏禮,為單于復(fù)仇”。
太原王某
三千字大章,今天稍稍適應(yīng),明天看能否兩更四千字,補昨天欠的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