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自打耳光(求推薦)
“雒陽乃天子之都,誰竟敢在城門處鬧事,堵塞城門。”
一頂盔貫甲的大將在數(shù)十甲士的擁簇下出來,他身前的城門甲士聞聲皆自動散開,讓其騎馬至王玢跟前。
那城門侯更是如蒙大赦,小跑到那將跟前小聲說著什么。
那將掃了一眼王玢手上的鎖鏈,一馬鞭抽在城門侯身上,道:“王使君是奉詔入宮,你這貪利小人怎能將使君誤認(rèn)為通敵叛賊,真是瞎了你的狗眼?!?p> 城門侯生生忍受這一馬鞭,低頭不語。
那將忙滾鞍下馬,笑瞇瞇的到王玢跟前道:“王使君,誤會,這是個誤會,下人不識使君相貌,才誤認(rèn)使君為賊?!?p> 那將將誤認(rèn)二字說的特別大聲,其實就是說給周圍的人聽。
大漢遼闊萬里,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也!相貌相類者亦不乏其人。
誤認(rèn),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玢冷蔑的一笑,問道:“你又是何人?”
那將臉色一尬,冷臉道:“某乃城門校尉趙成?!?p> 王玢哦的一聲,道:“原來是趙校尉,你說是誤認(rèn),我卻不那么覺得,畫像上的人的確是我,不過我叛國通敵之罪名早已被陛下昭雪,此罪名乃王甫一黨構(gòu)陷而得。這已是三年前的事,為何城門侯還會誤認(rèn),他是不知此事,還是罔顧圣意?”
趙成聞言眼皮一跳,不知此事,那就是他及上任城門校尉的責(zé)任,而罔顧圣意,那就是欺君,他的麾下出了欺君之人,豈不是包庇。
“呵!使君,下人們不長眼,何必跟下人們一般見識,給某一個面子?!?p> 趙成陪著笑臉,見王玢不為所動,臉一垮道:“家兄乃大長秋趙忠?!?p> “哦!原來是趙侯的意思?!?p> “不,不是,王公別誤會,家兄可不知今天的事?!?p> 趙成忙解釋,招手對城門侯道:“還不快滾過來,你是怎么得罪王公的就怎么向王公請罪?!?p> 城門侯一臉委屈的打著自己耳光道:“王公,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給您賠罪,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曹操聽到趙忠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今的他已不是幾年前的愣頭青,宦官的勢力超出他的想象,一味逞強吃虧的還是自己。
“王公。”
曹操上前到王玢耳旁低語。
左豐亦從商隊中走出瞟了眼趙成,眼里閃過一絲蔑視,不過還是上前道:“使君,既然是小人眼拙,廢了他的一雙招子即是。”
城門侯的自摑動作一滯,身體一僵,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趙成。
趙成看著王玢平靜的臉色以及左豐得意的表情,一咬牙道:“就按王公的意思辦,來人?!?p> 城門侯一臉?biāo)阑业目粗w成,嘴張了張還是什么都未說出口,任由趙成的親衛(wèi)將自己押著下去行刑。
“且慢。”
誰曾想王玢出聲,王玢看著平靜的趙成道:“趙校尉,這位城門侯也是朝廷六百石的官員,說刺瞎眼就刺瞎眼,制朝廷法度于何地!”
趙成臉色一厲,就差說姓王的你想怎樣?真撕破臉,他也不敢背叛某,只好弄得兩方都不好看。
左豐亦勸道:“使君,不過是下人不長眼,不必非要鬧大吧!”
王玢冷笑,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一個六百石的城門侯誰給他的膽子敢鎖拿回京述職的兩千石大員,如果趙校尉不給我個說法,說不得我要帶著這副鎖鏈去向陛下要個說法?!?p> “使君不可?!?p> 左豐忙道。
趙成亦臉色大變,刺瞎一個城門侯不要緊,可若是一個兩千石大員帶著鎖鏈面圣,哪怕趙忠姐弟也保不住他。
“使君,這件事某會給您一個交代?!?p> 趙成低頭陪笑道。
“怎么交代?”
王玢得理不饒人。
趙成咬牙道:“事出在某麾下,某查清來龍去脈后,某會親自登門謝罪?!?p> “負(fù)荊請罪嗎?”
王玢冷笑。
趙成臉一垮,暗忖:這是給臉不要臉?。?p> 左豐亦是臉一抽,趙成去負(fù)荊請罪那可是在打趙忠的臉,這是要往死里得罪趙忠。
左豐還想再勸。
王玢笑著道:“負(fù)荊請罪就嚴(yán)重了,只要趙校尉親手給我取下鎖鏈。”
“這個沒問題。”
趙成滿口答應(yīng)。
“不急?!?p> 王玢笑的更燦爛道:“趙校尉聽我說完,趙校尉在取下鎖鏈前要在眾人面前說三句:某趙成馭下無方,致使麾下有眼無珠,誤抓朔方太守即可。”
左豐聞言,嘴巴又閉嚴(yán),看著趙成及趙忠掉面,同樣是大快人心。
“每說一句就自打耳光一下?!?p> 王玢笑容變冷:“不然我就舉著這副鎖鏈去求陛下給我一個公道。”
姓王的,欺人太甚!
趙成面色猙獰、雙拳緊握,趙成陰狠的盯著王玢,王玢始終報以平靜的目光,趙成明白趙忠的名號唬不住王玢。
“好?!?p> 趙成不知自己是怎么答應(yīng)下來,然后排眾而出在城門外,看著無數(shù)人的目光有心反悔,可想到自己的前途只能咬緊牙關(guān)。
趙成深呼吸幾下,然后一字一句的將王玢的話說出,而后又閃自己一耳光。
然后一記比一記耳光響亮。
趙成感到火辣辣的疼,那疼不是來自耳光,而是來自無數(shù)行商火辣辣的目光及噪雜的議論聲。
今日,他趙成可是丟盡臉。
什么時候他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趙成被親衛(wèi)擁簇著離開,剛出城門洞就遇到笑瞇瞇的左豐:“趙校尉,王使君大度,已將鎖鏈取下?!?p> “哼!”
趙成陰鷙看了左豐一眼,怒哼一聲離去。
左豐看著趙成離去的背影冷哼:“沒膽的蠢貨,咱們走。”
趙成離開城門,直奔趙忠在宮外的府邸。
趙忠一直到深夜才回轉(zhuǎn),趙成在宮門外的遭遇他早已聽說,并未理會趙成而是徑直去休息。
趙成在書房枯坐一夜,天明時分才見到趙忠。
趙忠翹著蘭花指用湯匙喝著肉湯,眼皮都不抬問道:“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趙成本想告狀,可等了一夜明白趙忠很不滿意自己的辦事能力。
“某無用。”
“你無用還用說嗎?”
趙忠壓著嗓子道:“你如果如苞弟一般有用,還會只是一個城門校尉,你個廢物,他王子凡就算攻下城門,又跟你有何關(guān)系,你強出什么頭?”
趙成頗感委屈的道:“某,某不是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哼!朽木不可雕也!還不快滾!”
趙忠氣的將湯匙往幾案上一拍,伸手將幾案的陶盆潑向趙成。
趙成狼狽躲開,疾步離去。
“廢物!”
趙忠看著趙成離開的背影怒哼一聲。
“好啦!侯爺,趙成廢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何必生那么大的氣?!?p> 一個身材婀娜、氣質(zhì)嫵媚的少婦扭著屁股款款而來,緊靠著趙忠坐下,趙忠毫無顧及的將她攬在懷里上下其手,隨即將頭埋在少婦胸前,如豬一般亂拱,哼道:“如果不是看他是某的至親,這樣的廢物都該死一萬次,不過再怎么廢物,哼哼,也是某的親人,打狗還得看主人,王子凡有點欺人太甚了?!?p> 少婦被趙忠拱的格格直笑,道:“奴的侯爺生氣了,奴好害怕呀!格格?!?p> 趙忠逞完手足之予,恢復(f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問道:“何氏剛坐穩(wěn)皇后寶座就有些飄,某讓你物色的美人兒,準(zhǔn)備的怎樣了?”
少婦眼睛里盡是柔情蜜意,慵懶的道:“放心吧!就等陛下寵幸了。”
趙忠眼中陰鷙一閃,道:“這事重要,王玢就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