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再見,曹操
“德容,何公讓某代為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必有重謝?!?p> 袁術(shù)在王玢府上蹭了一頓飽飯后才道出今天的真正來意。
何進明面上辭退世族,暗地里還是跟,或者說跟世家的關(guān)系更密切。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如此,黃巾起義時何進怎會那么快上位。
“公路,請轉(zhuǎn)告何公,我只是恪守本分?!?p> 王玢特意加重恪守本分這四字,不論是何進上位,還是劉辯登位太子,他都支持。
袁術(shù)明白的點頭,王美人之死雖然對何氏打擊不小,可得到王玢的暗中支持,這結(jié)果也不算太差。
“翼德,某有空再來跟你切磋?!?p> 袁術(shù)很滿意張飛一副小受的樣子,心里對紀(jì)靈的表現(xiàn)很滿意,得意的跟張飛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德容兄,怎么沒見小紅,某的手還有些癢,得換藥了?!?p> 袁術(shù)對見不到任紅昌還是有些怨言的。
王玢臉一冷,道:“小紅回朔方老家了。”
“哈哈哈!”
袁術(shù)看到王玢的表情就知其意,忙道:“德容兄,汝之意,某明了了,放心日后再不提及此事,君子不奪人所好,某非君子,亦知君子之理?!?p> 袁術(shù)大笑著離開,紀(jì)靈緊隨其后。
王玢送走袁術(shù),正要回府,突然聽到一熟悉的聲音高喝:“德容兄,且留步?!?p> 王玢聞言身體一僵,臉顯笑容,瞬爾,笑容收,轉(zhuǎn)身冷面道:“誰人喚我?”
那人依舊笑容滿面的道:“沛國曹操曹孟德喚王公?!?p> “原來是曹議郎,不知曹議郎緣何喚我?”
曹操因其妹夫不其侯宋強免官,年前因王玢而升遷為議郎,可自從入京后,曹操從未來過府上。
曹操自然知道王玢怨氣何在,可是他是有苦說不出,王玢在京師并不好過,他曹孟德又何嘗好過。
他本想回家讀書,其父又走通趙忠的關(guān)節(jié)讓其為議郎,趙忠跟王玢關(guān)系不睦,曹操當(dāng)然不是怕丟官,而是怕趙忠讓其陷害王玢,故此才不來。
今日卻是不得不來。
“王公,操在此向王公謝罪?!?p> “不敢受啊!”
王玢說著徑自入府,曹操隨即跟了進來。
張飛看到曹操更是冷哼一聲,好臉都不給他一個,曹操卻笑著跟張飛打招呼。
任紅昌給曹操上茶時重重一摔,茶碗里的茶水四濺,有的都濺到曹操衣服上。
曹操視若無睹,依然笑著對王玢道:“德容兄,某知某做的過分,可,不說啦!操在此正式向您賠禮?!?p> 曹操說著,起身深施一禮。
“孟德兄,你我乃生死同袍,何必在意這些虛禮?!?p> 王玢忙托住曹操,道:“下人們不懂政治,讓你受委屈了,小紅還不給孟德兄道歉?!?p> “不必,不必,德容兄不怪某,某已是萬分開心?!?p> 二人寒暄一陣后,曹操才道:“德容兄,某聽說王美人乃何后鴆殺的,可是真的。”
王玢臉色一正道:“非也,已查明是宋皇后的婢女所作?!?p> 曹操臉色一苦,這鍋又推到宋氏頭上,看來他又得吃掛落。
“德容兄,市井傳言:乃何后鴆殺王美人,是德容兄嫁禍給宋皇后?!?p> “胡說八道。”
王玢駭然失色的拒絕。
“不論是不是流言,風(fēng)起云涌,德容兄要小心了?!?p> 曹操提醒道:“或許有人想拿德容兄作文章?!?p> “孟德,何以教我?”
王玢誠懇的問道。
曹操想了想道:“申生在內(nèi)而亡,重耳在外則安。”
“多謝孟德兄?!?p> 王玢再次拜謝。
曹操苦笑:“其實這句話,某也是說給自己聽的?!?p> 王玢明白曹操已有辭官之念,歷史上也是如此,他辭官在家讀書一段時間,因黃巾起義才重新出仕。
曹操并沒有在府內(nèi)待太長時間便告辭。
曹操的處境,王玢也有所了解,他的起復(fù)賴于趙忠,而王玢跟張讓關(guān)系良好,二人若深交必會成為張讓或趙忠攻擊對方的一桿槍。
王玢一天沒有休息,在任紅昌服侍下洗了個澡,便去皇甫縈房內(nèi)睡覺。
一覺醒來,天色已暗。
王玢伸了個懶腰想起床,欲叫人,見室內(nèi)燭光搖曳,沒有雜聲。
王玢穿著里衣下床,就看到皇甫縈正在燭光下縫衣服,小孩的衣服。
皇甫縈已有六個月的身孕,雖然竇瓔為自己生了個女兒,可王玢總覺得很恍惚,而皇甫縈肚子里的孩子才有種做父親的趕腳。
我一定不能成為政治失敗者,否則兒將為奴,女兒為妓。
我一定要想辦法外放,再不來雒陽,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太令人生厭,還是做一方諸侯來得爽快。
板楯蠻的勝利就是自己的契機,為了保證板楯蠻的勝利,王玢還讓益州的不良人送了一大批兵器給他們,算算時間,益州兵敗的消息也該傳來了。
“王郎,您醒了,奴這就給你穿衣?!?p> 皇甫縈突然看到穿著里衣的王玢忙欲起身道。
“不必,你懷有身孕不要太辛苦,這衣服讓下人們?nèi)プ鼍秃?,至于給某穿衣讓下人來就可以?!?p> 王玢疾步走過去,按下準(zhǔn)備起身的皇甫縈,叫來侍女給自己穿衣,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皇甫縈說話。
王玢準(zhǔn)備在皇甫縈房內(nèi)用飯、過夜。
“主人,王中郎求見?!?p> 王美人在臨死前向靈帝說了自己有個哥哥,靈帝特賜王彬為羽林中郎,羽林左監(jiān)是許永,許相的族弟。
“請?!?p> 王玢猜到王彬遲早會來找自己,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
“文質(zhì),別來無恙?。 ?p> 王彬為表忠誠,一直住在英雄樓,后靈帝賜其一座宅院,王玢跟他相見也沒幾天。
“王公,某想問一句,我妹妹到底怎么死的?被誰殺的?!?p> 王彬飽含怒氣的問道。
很顯然王彬受了挑撥,王玢不答反問:“你聽到的消息呢?”
王彬沒想到王玢會反問,靜了靜道:“皇后鴆殺我妹,是你,王公,您替其遮掩過去?!?p> “你信嗎?”
“我?”
王彬想說自己不信,可真不信他又何必來此。
“文質(zhì),別說何后,就算是我,你能抵擋住我的報復(fù)嗎?”
王玢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如果不能,那你就得想盡一切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家族,乃至保護皇子協(xié),不讓王美人白死,你明白嗎?”
王彬完全沒想到王玢會說這些,一時間有些懵。
當(dāng)夜,沒人知道二人說了些什么。
總之王彬氣憤填膺的離開,不久后王彬在趙成的蠱惑下,驅(qū)逐王越將英雄樓占為己有,自己亦升任城門校尉。
而王玢的代言人王越則另開一家俠義樓與之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