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袁紹的羨慕
潞縣。
公孫瓚自躲進這個小縣城,每日借酒消愁,耳邊不斷傳來袁紹某部,朔方軍某部,劉和某部抵達潞縣,至于外面的情況更是糟糕的很。
數(shù)萬大軍的糧草不足,飲水、被服等問題煩的公孫瓚腦袋都炸了,他從來不曉得行軍打仗也是這么煩的一件事。
公孫瓚索性躲在縣廨不出,每日里跟美姬喝酒取樂,坐等死。
袁紹一路追著公孫瓚而來,受降數(shù)萬人,最重要的是劉虞積攢的家底給了公孫瓚,公孫瓚又留給袁紹。
袁紹看著身邊甲士甲胄一新,不由暗自得意:公與果然見識高遠,朔方軍以甲械勝,如今他麾下的甲械不輸朔方軍,這幽州是誰的還不好說。
袁紹一到潞縣,不攻只圍,而后大肆招降,幽州人好戰(zhàn)之風天下皆知,這么好的兵員他不愿浪費。
不久顏良至,袁紹看著顏良部身上的精良甲械差點看掉眼珠子,我的天也!怪不得朔方軍戰(zhàn)不無勝,看那甲械人手一套不說,連動作都差不多。
顏良一到潞縣,就占住一角,本想攻城,攻城器械未到,只能催促文丑加快速度。
袁紹當日便拜營。
袁紹的大名,顏良自然聽過,聽更多的卻是袁紹不臣之心,對他好感不足,不過兩邊畢竟是盟友。
顏良與之虛與委蛇,袁紹卻一副古道熱腸,話里話外的都是試探顏良有沒有另擇明主的意思。
顏良裝聽不懂,不答話。
袁紹極為郁悶的回去,不過為了得到這支鐵騎,袁紹三天兩頭宴請顏良,開始顏良還應付著,后來干脆不去。
不久,文丑率軍押著攻城器械至,袁紹更是心疼,怎么這么好的武將,咱都遇不到呢?
文丑比顏良稍顯圓滑,面對袁紹的拉攏即不拒絕也不答應。
這讓袁紹燃起一絲希望。
顏良不滿道:“子惡,你這是什么意思?”
文丑冷笑道:“大兄,如果咱們拒絕袁本初,萬一惹怒了他,他忽悠公孫瓚十萬大軍皆攻吾等,吾等豈不損失慘重,縱然勝也是慘勝,一旦袁本初變臉,你我危即暫且不提,袁本初乘勝略地,若因此失卻幽州,那可就百死莫贖?!?p> “還是你小子的腦袋瓜聰明,那咱們先不攻城?”
“不,要攻,不僅要攻,還要攻的漂亮,讓公孫瓚部看到咱們就害怕?!?p> “好咧!這事就交給大兄。”
顏良拍著胸腹道。
第二日顏良便指揮大軍攻城,戰(zhàn)鼓陡響,不僅驚動了公孫瓚,更驚動了袁紹,袁紹與公孫瓚紛紛出來觀戰(zhàn),只不過一個在城頭,一個在城外。
只見顏良部騎兵人人騎馬上前狂奔,諸人一頭霧水,顏良是傻了嗎?竟然想騎馬攻城。
真是浪費?袁紹有些心疼那些馬匹。
蠢貨?浪得虛名?。?p> 公孫瓚看到顏良部的舉措丟下這么一句話,轉身回了縣廨,繼續(xù)吃喝玩樂,仗顏良這種攻城法,潞縣無憂也!
“準備放箭!聽清楚,是準備,誰敢早放,殺無赦?!?p> 公孫范大聲厲喝,雖然公孫瓚不把朔方軍放在眼里,公孫范可不敢大意,再怎么說人家也是一身重甲不是。
顏良部沖到潞縣護城河前,將肩頭的布袋丟進護城河內(nèi),隨即擺馬而去。
這,這是?
公孫范看著這一波沖擊過去,護城河填了一些,他不傻,自然看明白顏良部的用意,用騎兵填護城河,這,這也太踏馬奢侈了。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公孫范等顏良部第二次沖來時立即下令放箭,左右翊衛(wèi)都是鐵甲一套,一人三馬,公孫范的箭矢如雨,擊打在鐵甲上只是讓左右翊衛(wèi)的將士聽響。
當然也有幾個倒霉鬼摔馬,或者被射進甲胄內(nèi),很快就被人抬走。
幾波箭雨后,公孫范終于死心,畢竟收獲跟付出不成正比,他懷疑這是顏良浪費他箭矢,可護城河的寬度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填。
不行,就晚上派人再挖開。
公孫范如是想。
袁紹見公孫范不攻擊,顏良部悶著頭填河,看出些門道來,朔方軍這招狠吶!不愧是朔方軍,果然家大業(yè)大,要是在他的麾下這樣做,袁紹非得把顏良文丑抽筋扒皮不可。
不過這也更堅定袁紹要把顏良文丑拉過來的決心,收了幽州,袁紹不再缺馬,他缺好的騎兵統(tǒng)領,顏良文丑正合適,二人坐鎮(zhèn)烏桓數(shù)年,精通騎戰(zhàn)。
“傳我的命令,今夜給文、顏二校尉送去美酒佳肴?!?p> 袁紹說完亦歸營。
袁紹麾下去送酒,文丑亦回禮。
當夜,公孫范本以為自己是出其不意,不料正中顏良下懷,以弓箭手亂射,射翻不少公孫部的士兵。
公孫范惱羞成怒,不過潞縣內(nèi)如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士兵,于是嚴令士兵們出城,夜色下,箭矢沒個準頭,大多都是誤傷。
可擋不住,顏良不要錢的下令射,而且是間斷性的。
最關鍵公孫瓚麾下的士兵為了逃生不少都丟棄甲械,只拿了一把并起,當即是死傷慘重。
一晚上,損失一兩千人,結果屁的成果沒有。
第二日,左右翊衛(wèi)繼續(xù)開始填河。
袁紹不好意思再看著,下令部隊佯攻配合。
袁紹部的戴甲率可不高,再加上同樣填河,袁紹可不舍得讓精銳去干這臟活,哪怕死傷一個,他都心疼的很。
不怪袁紹如此小氣,實在是一個精良甲士實在太昂貴了,浪費不起??!
公孫范當然不能讓他們?nèi)缭?,再加上他知道袁紹部的戴甲率不高,把弓箭手都調(diào)到袁紹那面瘋狂射箭,一時間袁紹部死傷慘重。
嘖嘖!怎么同樣的做法,待遇如此不同。
袁紹心恨的牙癢之計,同時更想把顏良文丑拉過來。
就在袁紹心癢至極時,許攸帶著劉和及鮮于輔等部抵達,許攸前來見袁紹,袁紹直接迎出營,許攸沒有感激涕零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反而是理所應當,趾高氣昂的入營,讓逢紀等人深恨,心中已經(jīng)打好草稿,就等著許攸一出錯就給他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