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她在處理大小姐的滿身傷痕。
饒是見慣了大小姐太多慘烈的樣子,看到現(xiàn)今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Kelly好半天才找回神,哆嗦著雙手檢查大小姐的情況。
大概是折騰得久了。楚葭消化完母親去世的噩耗,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母親死了,楚葭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絕望,冷,刺骨的冷。
Kelly給大小姐下身做了簡單包扎,換了一身簡單干凈的白裙。
可是楚葭失血太多,身體虛弱,不出意外燒得厲害。鼻尖沁出絲絲薄汗,雙眼緊閉,柳眉蹙起,似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Kelly很是著急,來反于床與水池之間,用毛巾沾涼水敷在大小姐額頭上。
如此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間嘈雜騷動,雜亂的的腳步聲把地面帶得震動。
緊隨著槍聲,打斗聲,以及女人刺耳的尖叫聲,隔著房門細細碎碎的傳了進來。
突然砰的一下子房門倒塌,空氣中彌漫著粉塵。
Kelly嚇了一跳,警惕看著來人。
齊溫玉一身塵土的逆光走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似乎形容的就是齊溫玉這樣英俊儒雅的男子。
只是時機不對,齊溫玉一只手勒著宋巧巧脖子,另一只手手持槍抵在宋巧巧太陽穴上。
宋巧巧緊張地配合,她怕死,乖乖隨著齊溫玉往前走不敢有任何動作。
門外站著的一隊黑衣人皆手持著槍對準齊溫玉,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
齊溫玉挾持著宋巧巧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腳步有些踉蹌,褲腿處受傷的地方鮮血還在往下流。
在覆蓋玫瑰花瓣的雪白羊絨地毯上拖出長長的一道歪歪扭扭的血跡。
Kelly認識齊溫玉,他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雖然不知道大小姐和齊少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樣子不會害大小姐。
Kelly放心地低頭退在一旁。
“葭葭,葭葭?!饼R溫玉低聲呼喚楚葭,目光溫柔繾綣。
“我來帶你走,帶你離開?!闭f完抽出一只手輕輕撫摸楚葭的臉頰,很是心疼。
楚葭感覺到臉頰上的溫熱,從昏迷中醒來,意識朦朧,有些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你醒了?!饼R溫玉聲音有些激動。
楚葭啞藥藥效還沒過,嗚嗚呀呀不知道說著什么。
齊溫玉見狀面色冷寒,扭頭對著門外道:“解藥拿過來,否則你們小姐的性命我不敢保證?!?p> 很快有傭人拿來解藥,Kelly小心地把解藥喂進楚葭嘴里。
楚葭逐漸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是還是沒有力氣。聲音有些嘶啞,相比說不了話要好得多。
“齊溫玉,你來做什么。”楚葭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做的什么DNA報告,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齊溫玉張口半天,考慮許久還是決定不好說什么。
“齊溫玉,你辛苦找她,只可惜她不領情呢?!彼吻汕煽戳诉@么久的深情戲,不免覺得好笑。
之前緊張了那么久,此時宋巧巧非常鎮(zhèn)定。
齊溫玉不敢把她怎么樣。只要他還希望楚葭活著,她就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