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很寬敞,比蔡義想像的要大了許多,估計是因為沒擺什么貨物的緣故。屋子很新,全然不像是要轉(zhuǎn)賣的店子。這樣的店鋪一千貫就可以買到,蔡義感覺像天上掉餡餅似的。
外堂并沒有什么人,內(nèi)堂似乎有些動靜,想來老板應(yīng)該在那里面。
“請問掌柜的在嗎?”雖然蔡義沒報什么希望,但還是想問問老板,畢竟如果真的能以這樣的價格買下,那也能省一點錢。
聽到外面有人詢問,內(nèi)堂這才走出了一位中年男人。還未等蔡義幾人開口,那男子便有些心力憔悴的道:“幾位若是來買店鋪的,那便請回吧?!闭f完,嘆了口氣便欲回到內(nèi)堂去。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蔡義想來也是,這么大的店鋪怎么也得賣上一千五百貫吧。當(dāng)下自嘲了了一下,便欲轉(zhuǎn)身出門再去其他家看看。
蔡義覺得無所謂,但唐書文可就有些氣不過了,當(dāng)下生氣的道:“你這人做生意怎能如此毫無誠信,你若是不想賣,何必在門口貼了告示。你這不是誠心耍我們不是?”
那男子聽到唐書文的話,掀起內(nèi)堂布簾的手停在了半空。猶豫了一會轉(zhuǎn)過身子對著眾人做了一揖有些歉意道:“對不住了,幾位。不是小人有意耍你們,而是……唉,不說也罷!幾位還是速速離去吧?!?p> 看到那男子言談舉止端莊有禮,倒并非一般商人那般粗鄙不堪。而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蔡義道:“這個大哥,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凡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呢。”
沒想到蔡義話音剛落,內(nèi)堂里便傳出一聲粗魯?shù)穆曇簦骸安蛔R好歹的狗東西,老板都讓你們滾了,還賴著不走,是想留下來嘗嘗被揍的滋味嗎?”只見四個混混模樣的人從內(nèi)堂魚貫而出,手里拿著刀,瞬間將蔡義三人圍在了中間。
蔡義目光一冷,和李忠對視了一眼。
“幾位兄弟,有話好說,莫要傷及……”那老板話還沒說完,只見李忠已經(jīng)閃身上前,一腳一刀瞬間撂倒兩人。蔡義迅速抓過唐書文手臂,將他拉到已經(jīng)倒地的兩個混混后方,又將他推遠(yuǎn)了一些。這才從旁邊拉過一條長凳,呼嘯著砸向正欲起身的一個混混。
“喀嚓!”凳子沒斷,但那人的肋骨估計斷了,猶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另外的兩人很快就被李忠輕松解決了,此刻正倒在地上捂著手臂齜牙咧嘴的痛呼著,若不是李忠手下留情,恐怕此刻四人已經(jīng)到地下見閻王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那老板張大了嘴巴,而唐書文似乎被嚇到了,呆呆的站在那,一句話也沒說。
蔡義撿起地上的刀,一步步的走向剛才說“狗東西”的那人。那人看著蔡義手中的刀,掙扎著挪動著身子一點點往后退,帶著哭腔道:“幾位兄弟,咱們錯了,你們就把我們當(dāng)做一個屁放了吧?!?p> 蔡義本來就沒想過殺這些人,畢竟他可不是神經(jīng)病,只要這些人不對他構(gòu)成威脅,那他也就沒必要在做什么了。他這樣做,無非是想嚇嚇這家伙,讓他長點記性,別動不動出口成臟而已。
就在蔡義打算放了這些人的時候,卻不想其中一個道:“識相的最好現(xiàn)在把咱們放了,若不然,咱們清水幫的人定饒不了你們幾個?!?p> 聽到這話,蔡義一頓,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那說話之人,皺眉道:“你們是清水幫的?”
那混混看到蔡義臉上的猶豫,以為蔡義被清水幫的名號唬住了,不由更囂張的道:“哈哈,小子,怕了吧。今天這事,乖乖的給爺幾個奉上一百兩銀子,否則,你就等著咱們清水幫瘋狂的報復(fù)吧。”
蔡義懶得跟這家伙廢話,抬眼看到還在原地發(fā)呆的唐書文,淡淡道:“書文,把那凳子拿過來?!笔鶜q的世家公子,終究還是少了一絲血性。這樣的性格,做狀元可以。做蔡義的左膀右臂,終究還是差了點。
看到唐書文絲毫未動,蔡義冷然道:“唐書文,我數(shù)到三。你若還在那發(fā)呆,之后你便可以回去繼續(xù)做你的知府少爺了。”
或許在別人眼里看來,蔡義這樣很自私。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可以走,或從文或從武,或從善或從惡。蔡義這樣是在逼迫一個單純的少年走向殘酷,走向暴力,走向血腥。
但蔡義知道,也許別人可以選擇,但唐書文選擇不了。十年之后,女真人的鐵騎就會踏破這片秀麗山河。到時候,拼的不是錢,不是文,而是一個人的血性。一個人若是沒有血性,那他怎么保護(hù)家人?一個國家若是沒有血性,那他怎么保護(hù)國民?
戰(zhàn)爭一旦爆發(fā),誰也避免不了。不管你是耕田的農(nóng)民,還是拿筆的書生,又或是世家少爺,在血淋淋的屠殺面前,唯有拿起身旁的武器,不顧一切的刺向敵人心臟,這樣,性命才能得保,家人才能得保,國家才能得保。
“一,二……三……”蔡義嘴角冷笑,心中一陣失望,李忠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場面安靜得有些詭異。
沉默了片刻,蔡義親自折回去撿起地上那條凳子,帶著一些莫名的怒火,轟然砸向那位自稱是清水幫的混混,凳子砰然斷裂!那人還沒來得及慘叫,便昏死了過去。
蔡義丟掉手中那半截凳子,第一次爆了粗口:“清水幫是吧?擦!”
蔡義深吸了一口氣,對那老板道:“老板,你莫要害怕,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與你無關(guān)?!?p> 那老板嘆了口氣道:“唉!幾位還是快點走吧!實不相瞞,我這店之所以一直出不了手,便是因為每次買家找上門,必會受到這些人的恐嚇。時間一長,我也看出來了,這些人想強買我的店。更氣人的是,這些人只愿意出五百貫。我一個外地人,無依無靠的,實在斗不過他們,也只好如此了。若不是幾位出現(xiàn),恐怕這會字據(jù)都立了?!?p> 蔡義如今總算明白這店為啥那么便宜了,恐怕那一千貫也只是老板急于脫手這才降得如此低。那些人出五百貫,這哪里是買,分明是搶嘛!況且這些人竟然聲稱是清水幫的,蔡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現(xiàn)在幫里那么多人,蔡義不可能人人都記得。但不管是不是,蔡義決定饒不了他們!
蔡義道:“老板,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就是清水幫的人。此事涉及到本幫聲譽,我管定了。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到東城邊的清水幫替我傳個信,讓張順親自帶五十人過來,告訴他們,我叫蔡義。此間事了,我不但幫你把這些人擺平了,這間店鋪我更是會一文不少的將它買下來?!?p> 卻不想那老板詫異道:“啊?你就是蔡公子?那個為修建江堤免費提供水泥的蔡公子?”
蔡義倒沒想到自己居然小有名氣了,點點頭道:“正是在下?!?p> 那老板明顯松了一口氣道:“既然是蔡公子,那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替公子傳信?!?
小生沒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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