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媽媽那藥多少錢?我以后一定還!”韋甜甜知道那藥丸必定不凡,也一定不便宜。
回春丸,聽說練制的藥材需要2998種,其中189種是珍稀名貴藥材。
比如長白山五百年以上的野山參、滇南的三百年以上的野生三七、兩百年以上的蛇樹靈芝、昆侖山上的雪蓮……
丫頭賣了現(xiàn)在的你,都換不到一種藥材呢。
魏樸籮苦笑,要不是啊冰說看上這個丫頭了,想收入內(nèi)門培養(yǎng),她可舍不得這枚回春丸。
平常人延壽十年八年沒問題,舒明玉這副破敗的身子最多也就三五年,還得用補品良藥調(diào)養(yǎng)。
“?。∧窃趺崔k?我寫欠條吧?以后盡量還?!表f甜甜沒想到會這么貴,卻一點都不懷疑魏樸籮在坐地起價坑她。
“你沒懷疑我是亂吹的,打死狗講價錢?胡亂漲價的?”魏樸籮見韋甜甜竟然真的打算寫欠條了。
我媽媽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沒有您喂下去的藥丸,只怕此刻都咽氣了。
如此神奇的救命靈丹,哪里能普通得了?也只有用足夠珍貴的藥材才能制造得出來吧。
我一個人還不上還得加上啊平呢!啊平你愿意嗎?韋甜甜智商情商都夠高,轉(zhuǎn)頭問弟弟。
“啊,愿意!”還是個小屁孩子的韋佐平這段時間接受的信息有點多,整個人都呆呆的、茫然的。
只在心里告訴自己,聽姐姐的,跟著姐姐走。
“那你們就寫下欠條吧,你媽媽服下的這枚回春丸,造價在兩千萬左右,其實你們以后收集一份藥材就行,單單是藥材的話,大概一千萬左右就可以了?!?p> 已經(jīng)習慣講原則的魏樸籮,沒啰嗦,說出價格。
“兩千萬?一千萬?人、人民幣?”韋甜甜眨了眨眼,那的確是賣她一百回都值不了這么多錢。
“人民幣,不是美元,你們好好學習,以后爭取年薪百萬,再好好打理下自己的投資,有個一二十年就能還清了的?!?p> 魏樸籮倒是不糾結(jié)了,能讓啊冰看上,以后年薪百元,是最起碼的收入,估計還真能還清欠款。
韋甜甜遞上了欠條,這么多錢,只怕一輩子都還不了了。
目送魏媽媽離開了醫(yī)院,韋甜甜帶著韋佐平,一起給渾身冒汗,不過一刻鐘就出了一身黑泥的媽媽擦身換衣服。
舒明玉身上的新傷疊舊傷,幾乎無一處好皮膚,終于讓韋佐平痛哭失聲。
“姐,媽媽太慘了,我再也不要認爸爸和奶奶了?!笔裁床牧隙急炔簧嫌H眼所見的傷痕來得撞擊心靈。
因為韋賢民良每次聽老媽的唆使對舒明玉施暴時,韋佐平都被抱開。
所以從未親眼見到的他對那位魏媽媽出示的材料還是將信將疑。
“你還怪我送他們進大牢嗎?啊平,我告訴你,他們僅僅坐牢還不夠。”
“這十四年,他們怎么對媽媽的,我也會依樣畫葫蘆的怎么對他們,一天不多,除非他們命好,不然一天也不少!”韋甜甜咬牙切齒,語言寒冷若冰。
“姐、他們那樣對媽媽是犯法,你也要犯法嗎?”面對姐姐仿佛復仇女神般的宣言,韋佐平激泠泠的打了個寒顫。
“為他們犯法,不值得!我會讓他們彼此動手的,不會犯法。”韋甜甜快速給媽媽穿好衣服。
舒解放被救了過來,心機梗塞的復發(fā)癥,在重癥監(jiān)侯室里觀察。
舒母文慧只是昏迷,倒是很快的就醒了過來,只問了一句“老舒怎樣了?”得知是腦梗搶救過來后,又踉蹌著跑了回來。
恰好聽見韋甜甜冰冷的宣誓。
明玉,你怎么那么傻?一個好好的大學生卻被人給拐賣了?你懂不懂,你這是在挖你爸媽的心啊!
你是爸媽唯一的心肝寶貝啊,你知道這十幾年爸媽是怎么過來的嗎?
當剛知道你沒了音信后,爸媽都以為你是遭了不測,直道明微那死妮子說漏了嘴,我們才知道真相,你是被人拐賣了去。
十年啊,你爸整整找了你十年,為了找你,我和你爸是第一批被廠里辭退買斷工齡的人,只要聽到一丁點的消息,你爸就不遠千里萬里的趕去!
花光了買斷工齡的錢,花完了所有積蓄,依然沒有你半點的信息。
我們只能邊打工,邊打聽你的消息,我當保潔員,你爸當保安。
你爸一年就干半年活,只要存夠了路費,就往老少邊窮的地方找你。
這十年來,他走過了千山萬水,訪過了無數(shù)的市縣山村,就是這個地方,我們也是來過的。就是沒有碰上你啊,老天它不長眼啊!
我們給無數(shù)被拐的女孩為家里通信,讓那么多的被拐的人得以回家。
為此,你爸被人販子打得膝蓋粉碎,再也站不起來,不得不停下找你的腳步。
玉呀,你怎么舍得扔下父母一去十幾年?怎么狠得下心腸,只見了爸媽就走了呢?
怎么狠得下心?。繘]有了你,爸媽還活什么???
你走慢點,等等你爸,他突然得了腦梗,是舍不得你一個人上路,他要去護著你再不要讓別人來欺負你了。
媽懂你,媽也懂你爸。等將你們倆都帶回寧城,媽再去找你們,我們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文慧跌坐在病床邊邊哭邊說,語氣卻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話里話外都透著股活膩了的求死之志。
“你胡說什么呢?媽媽又沒死?你們找了媽媽十幾年?那為何我寫信給你們一封都沒有回?”
韋甜甜在文慧的絮叨中抬頭發(fā)問,那殘留的一絲絲怨氣噴泄而出。
“明玉?”文慧轉(zhuǎn)頭,映入眼簾的仿佛是二十年前的舒明玉,那眉那眼那臉都一樣樣的,眨了眨眼,才在那雙鳳眼里看到陌生的質(zhì)問。
“你寫了信給我們?寄回了廠里?我們不在那里了,我們被辭工了啊,為了找明玉連住了二十年的宿舍都賣給了別人?!蔽幕蹤C械的問機械的答。
“那你們怎么不將新地址交待給那里的人呢?我一年半前就寫了信,一起28封,如果媽媽能夠提前哪怕一年下山來治病,或許就不會拖到油盡燈枯的地步?!表f甜甜哭著埋怨,也是在自責不已。
“真的啊,明玉,你爸媽好傻,不知道在原來住的地方求人家?guī)兔α粢饽愕膩硇?,竟然錯過了整整一年半,一年半?。 蔽幕圩载煹脽o以復加。
“嗬,嗬!”舒明玉醒了過來。
文慧喜極而泣,知道了媽媽身體狀況的韋甜甜卻愁得快將頭發(fā)都愀光了。
砂糖桔紅了
被拐婦女家人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