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我白紗巾面,在洛陽城的繁華街頭,聽人們說:“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舉國同慶!”所有人都在歡呼,連街角的孩童也在唱,你洛熙瑾是一位明君!
我沒有再去過石橋邊茅舍,盡管那是我一生的眷戀,就讓它隨這不安的世事一并埋葬!
我又回到了櫻花寨,彼時,滿院的櫻花已盡數(shù)凋零,我自后院的屋子里取出劍雨,時隔一年,它依舊是屬于我的劍雨。
我最后去那顆櫻花樹下拜祭了父親,洛凜祀一死,九泉之下的您也請瞑目吧!但愿來世,我們都能身在太平盛世,我也能承歡于您和母親膝下。
我拾起劍雨走向櫻花寨外,身后是一片熊熊大火,沒有櫻花寨,也至此沒有江若霜!
我本來打算離開洛陽,可卻在無人的郊外遇見一個背影冷清的女子,她襲一件白色紗裙,手握一把劍,與我初時行走江湖的裝束一模一樣。
“你是誰?”我問。
她轉(zhuǎn)頭來看我,然后……我看到了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不,應(yīng)該說……它就是我的臉!
她冷冷一笑,拔出手中的劍,那劍……竟與我手中的劍雨七分相似,做工也算上乘,可比起我手中的真品實了許多。
她道:“我便是天下第一江若霜?!?p> 她是江若霜?我冷冷續(xù)接她的話:“不過是換了張臉,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嗎?你還沒有資格做江若霜!”
她怒而起身,用劍尖挑落我的面巾,丑陋的疤痕凸顯在臉上,她戲謔地譏諷,“哦?原來風華絕代的臉被毀了呀!冷湘娘娘,沒想風光無限的你也有今日,活該!”
她這樣口出狂言,我沒有打算再留她活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劍雨!”劍雨出鞘,電光火石,不過剎那,劍尖染血……
一寸,我只以一寸刺入她的喉嚨,便已足夠置她于死地,我站立在她身旁,將劍雨插入劍鞘,言:“我說過,你若執(zhí)意,便如這今日的下場一般死無葬身之地。”
鴛鴦,我只能悲嘆你還是如此執(zhí)迷不悟,在你將死的前一刻,看向我的眼神依舊凜冽!
我提著小木盒子,再次來到洛陽城外的山林盡頭,神醫(yī)依舊恬適地坐在門口,以看盡人世冷暖的淡漠眼神,靜默看夕陽西下。
我說:“我要換回我的臉?!?p> 他似乎早已料及,“我就知,你會再回來?!彼攸c頭,算是應(yīng)承了我的請求,“很多人擁有過這張臉,最后又都換回了自己本身的臉,不知到了哪一天,才會有人能真正帶走她?!?p> 銅鏡中的我面容清麗,目光清冷,這才該是江若霜真正的模樣。
一身純白紗裙,一頭垂腰長發(fā),一把劍雨,一路向北,大漠之境,猶有若霜!
重新開始這個冬天偏偏把愛恨落下日出花開這一個用不完的帷幕落下一身輕浮望斷天涯你在哪兒就是我家從此后不再害怕由我變作了自由的花(摘自薩頂頂《劍雨浮生》)
…………一年后…………
風沙吹起他如雪的白衣,束冠的長發(fā),亦吹拂我的素色裙擺……
這蕭瑟的天氣我早已習慣,在這大漠的一年里,我早已學會在我的琉璃世界淡看俗世紅塵。而當再次見到洛熙瑾,我還是無法心如止水,他是我這一生最刻骨銘心的愛戀,縱江若霜再怎冰冷,亦逃脫不了一個情字。
洛熙瑾:“我愿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為再見你的容顏?!?p> 江若霜:“我只愿獨行江湖、拭劍天涯,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
我握緊手中的劍雨,提劍一路向北,轉(zhuǎn)身時,夕陽西下,漫山紅遍,大漠之境,只我一人,孤獨、卻驕傲。
風沙吹起我長長的發(fā)絲,裙擺簌簌飛揚,夕陽的余暉投下一道長長的孤寂的剪影,那便是一身輕裝,拭劍江湖的江若霜。
熙瑾,對不起!請放我一個人獨行江湖、拭劍天涯。一身輕裝,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我是自由行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