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座上出現(xiàn)一道人影,正是左宗棠的父親,左景陽。而金壁老人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左景陽的腰間,化作了一道令牌。那令牌朝外的一面上刻著一條盤龍,上面有金光流淌。
左景陽微微笑道:“這位就是來自芙山居的張姑娘吧,初次見面,這根蒼翎雪羽就送你做見面禮了?!闭f著就一根羽毛就從他的袖間飛出,落在了張秋鳳的手中。
張秋鳳接過那根羽毛,不知如何是好,連忙說道:“謝開陽王賞賜!”
左景陽哈哈一笑,“我和棠兒還有些話要聊,景江,你先帶張姑娘在我們城里隨便逛逛?!?p> “是,張姑娘,這邊請。”左景江對張秋鳳說道。
張秋鳳隨左景江出了開陽殿,左景陽這才看向左宗棠,從上至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說道:“棠兒,我聽你浪叔說,天運子有意收你為記名弟子?還定下了考驗?”
左宗棠老實回道:“是。”
左景陽點點頭,“也好,能被天運子收為記名弟子,對你日后修行大有好處,不過你還需通過考驗,度過風火大劫?!?p> 左景陽頓了頓,然后說道:“我們左氏有上百位金丹境族人,但有望凝聚元神的又有幾個?光是風火大劫就能淘汰大部分人,不度過風火大劫,沒有資格得到族內(nèi)的培養(yǎng)。你雖然是我的兒子,但也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潛力,這樣才值得族內(nèi)在你身上花費資源。修行之路,血腥殘酷,與人博弈,與天地爭斗,宗族現(xiàn)在可以保護你,我也可以保護你,但機緣需要你自己去爭取,有些事情,誰也幫不了你,你必須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知道嗎?”
左宗棠恭敬道:“孩兒明白!”
“你明白就好。”左景陽點點頭,“不過你這次的經(jīng)歷也給我提了個醒,小櫻,你出來吧?!苯又缶瓣柕拈L袍里鉆出來一個小鳥,那鳥通體雪白,眼神明亮,落在地上,化成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她身穿雪羽,頭飾雕翎,盈盈躬身:“見過二殿下?!?p> 見左宗棠有些吃驚,左景陽笑道:“以前你在江北,沒什么危險,現(xiàn)在去了宗門,四處歷險,危機重重,雖然說雛鷹不經(jīng)風雨學不會飛翔,但命畢竟只有一條,記住,小櫻只會在你陷入生死危機的情況下才會出手救你,機會只有三次,若是你用完了,小櫻就會自動回到我身邊。如果你能在十年內(nèi)度過風火大劫,我可以賜你一門道器!”
左宗棠先是一驚:“道器!”又想到父親的條件,十年度過風火大劫?那怎么可能?左宗法修煉了一百多年都沒有成功,我能成功嗎?不過那可是道器!道器!貫穿空間,無窮威力!左宗棠心頭一片火熱。
“好了,我還有事,你去陪陪張姑娘吧!”左景陽說完就從王座上消失了。
“小櫻?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左宗棠謹慎道。
“當然可以?!毙训穆曇羟宕?,空靈,讓人心悅。
左宗棠疑問道:“小櫻,你是妖怪嗎?”
“嘻嘻,不告訴你,除非你能在十年內(nèi)度過風火大劫。”小櫻笑嘻嘻道。
左宗棠稍作思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p> 小櫻發(fā)出嘻嘻笑聲,化作一只白色小鳥,落在左宗棠的肩頭,“還算聰明。走吧,出去玩去咯!”
左宗棠出了開陽殿,先回了海棠苑一趟,海棠苑冷冷清清,只有呆瓜還趴在石桌下,老老實實。見左宗棠回來,呆瓜趕緊爬起來,化成人形,討好道:“主人,您回來了。”
左宗棠嗯了一聲,問道:“冬梅人呢?”
呆瓜回道:“自主人離去,那冬梅就也沒出現(xiàn)過了?!?p> 左宗棠稍微思考了一下,也沒做理會,說道:“嗯,你在海棠苑好好呆著,機靈點知道嗎?”
“是,主人!”呆瓜恭敬地回應。
左宗棠剛欲出門,就看到三叔帶著張秋鳳走了過來,左景江呵呵一笑:“宗棠,張姑娘說是想到你的住處看看,恰好你在,你就好好陪陪人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左景江也不做停留,轉(zhuǎn)身就走了。
張秋鳳似乎有些拘謹,幾步走到左宗棠面前,就抱在了一起。兩人溫存著,卻聽到清脆的聲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旁若無人,沒羞沒躁,沒羞沒躁!”
張秋鳳似乎被驚到了,連忙和左宗棠分開,兩只手不知道放到何處,搓著衣角,定眼一看,聲音竟是左宗棠肩上的一只鳥發(fā)出來的,卻見那鳥雙目靈靈,正看著她。
左宗棠也有幾分尷尬,剛剛確實有些疏忽,沒想到竟被這只鳥給嘲諷了。
“她是你家養(yǎng)的妖精嗎?”張秋鳳問道。
卻沒想到小櫻嘰嘰喳喳道:“你才是妖精,你才是妖精?!?p> 左宗棠有些無奈,“小櫻,你!”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然后拉著張秋鳳的手,說道:“秋鳳,我們出去玩吧,小櫻,你就不要跟著了?!?p> 說著就不再理會小櫻,二人沖天而去,去游山玩水去了。
話說左景陽從開陽殿離開,飛到HLJ邊,那HLJ邊正站著一個男子,他身穿黑袍,腳踏祥云,二人雙目相對,似乎有兩道火焰噴射。
“黑龍王,你有兩百年沒有現(xiàn)身了吧,這次是為了你三兒子敖志吧!”左景陽輕笑道。
“左景陽,我和你們左家的恩怨,兩百年前就和你父親了清了,敖志不懂事,你放過他吧?!焙邶埻跛坪跤行┥n老,他畢竟還沒有修成地仙,只有一萬載壽元,如今算算,也差不多到了大限。
左景陽仰天大笑:“哈哈,了清?若不是你,我父親怎么會死?如此血海深仇,想要我放過你兒子?做夢!”
黑龍王也不惱怒,只是言語上有些悵然:“這世上沒有化不開的仇怨,說吧,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兒子?”
左景陽收起笑聲,正色道:“想要我放過你兒子,可以,交出龍脈!”
“龍脈!”黒龍王整個人突然像是被繃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