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還這般理直氣壯,果然如傳聞,熬云域族女子皆是粗鄙笨拙。
鳳策沒去見過北境的熬云域,覺得傳言有些夸大其詞,只是今日見了熬云帝姬反倒證實了那些傳聞。
就連熬云為姓的帝姬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愚民有多粗鄙。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余光瞥見門口面色陰寒的百里與歸,頓時斂聲屏氣,躺了下去。
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二次他能察覺到百里與歸的心情不是很好,甚至于,有殺氣。
之前她不論怎么用刑,情緒都把握的很好,未曾讓他察覺。
這次,怎么?
莫非是她與熬云夭之間的什么交易被毀?或是熬云域族與她有什么牽連,遷怒熬云夭?
看來他得去查查了。
“喂,你不還東西本姬就不走了啊?!?p> 熬云夭見這人穿的似乎沒前面看了的幾個穿的體面,又住在這么小的房子里,還沒個下人伺候,她就沒再提玉鐲和玉佩的事。
畢竟這男人真夠慘的,年紀輕輕就不得寵,看來空有一副容貌也是無用。
正當熬云夭神游時,耳畔忽然傳來一句,“若是他還了,你還準備走哪兒去?”
熬云夭再看鳳策時,發(fā)現(xiàn)他已躺下,恬靜了似幅畫卷,而玉鐲玉佩被完(大)好(搖)無(大)損(擺)放在身邊。
“小夭,本宮問你,還準備去哪?”
百里與歸又問,她適才想了很多事,才想著來看看與青絡(luò)幾分神似的鳳策。
熬云夭則是她的意外之喜,她前些日子連欒欒都派去了,都沒能把熬云夭帶回來。
她沒想到,熬云夭會自己來瑤都,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公主府。
熬云帝肯將熬云夭許給百里奚,多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不過熬云夭卻被熬云帝嬌慣的,任何人都忤逆不得,她不喜這婚事,此番離家出走,連熬云帝都憂心不已。
“師姐,我正準備去找你呢?!?p> 熬云夭一轉(zhuǎn)身,身上的鈴鐺又響了起來,清脆悅耳,只不過熬云夭此刻巴不得自己沒有半點存在感。
她此來瑤都,本意是先看看她從未謀面的‘廢人’夫君,順便勸勸百里與歸多娶些男人……
可事情,總是不按她想的來。
“你看啊師姐,小夭這么久都沒來公主府了,這一來就迷了路,走到這里剛好就下起了雨,這才進來避雨?!?p> 熬云夭上前挽住百里與歸的胳膊,親昵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就算是在扶桑城,她從未敢招惹這位師姐,但這位師姐卻待她極好。
直到母后那一日找上她,同她說遠嫁和親之事,她方才明白,這是一場局,蓄謀已久的局,困住她自由的局。
見百里與歸沒有反應(yīng),熬云夭又道:“偏偏這人還要趕小夭走,你說他是不是可惡?”
本來早就母后答應(yīng)過她,許她自擇夫婿的。
能讓一諾千金的母后反悔,也不知道她這位師姐下了什么本錢。
百里與歸冷著張臉,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鳳策,轉(zhuǎn)身就走。
她剛剛少聽了多少,她也不知道。
但鳳策此人,確應(yīng)提防。
熬云夭念念不舍的再看了一眼成色上好的玉鐲和玉佩,才追了出去。
她是舍不得這些物什,不過現(xiàn)在最為要緊的是哄好她師姐。
雖說她被算進了這一局棋成了一顆棋子,她卻半點恨不起百里與歸。
許是因為在扶桑城見了這位師姐最孤苦無助,最落魄的時候,她方明白了師姐如今的光芒是用師姐她自己的心血堆砌。
……
“你可知因你,熬云帝氣急攻心,差點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