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日子忙,也沒過多盯著百里奚那邊。
今日公主府這么大動靜,恐怕皇宮那邊,早就有人傳了消息過去。
百里奚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也自然有法子知道公主府的事。
只不過現(xiàn)在的百里奚在她,在朝中這群老東西面前,都未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
但百里奚若真有一舉奪儲的實力,就不用這么遮遮掩掩了。
之前云淺之死對百里奚打擊太大,百里奚因此一蹶不振幾年,現(xiàn)在就算是百里奚拼上他的全部身家,也不足以撼動李家。
云淺。
一想到這人,百里與歸心口就疼,她當時如果再沉住點兒氣,或許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那時的她,一心只想著青絡報仇,又怎么會考慮這些,又怎么會去在意別人。
“云大人還未傳消息回來。
只是濯國那邊近日有些異動。”
南寧如實道,語間有敬意,不敢多說。
話落南寧偷偷抬頭,想看百里與歸聽到這話的反應。
畢竟濯國曾經(jīng)是被百里與歸帶兵一分為二的,如今濯國有些動靜,百里與歸應當會有些動作。
可當南寧真的看清面前坐著的女子時,神情有些木然。
眼前的女子面色淡然,眉宇間兩分慵懶一分屑倦,狹長的丹鳳眼漫不經(jīng)心的微微瞇著,隱隱約約透出幾分肅然。
幾綹墨發(fā)散在身前,發(fā)梢還在滴水,打濕了搭在身上的月白錦袍。
人間絕色。
直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南寧才回過神,慌亂的垂下腦袋。
他這是,看殿下看癡了?
他待在百里與歸身邊的時間已經(jīng)半年有余,這副天人共憤的容貌,他應該早就見慣了才對。
南寧想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張臉,給他感覺有些不一樣。
現(xiàn)在的百里與歸,好似有些冷漠過了頭。
百里與歸收回落在南寧身上的目光,起身走了幾步,掀開珠簾進了內(nèi)室,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她想找個陪自己說話的人。
卻發(fā)現(xiàn),這世間沒了青絡和云淺,想再找一個能同她說的上話的人,難如登天。
人人好像都挺怕她的。
百里與歸半靠在榻上,雖有倦意,卻毫無睡意。
她這是在想什么呢。
她這種人,還有人敢跟她以朋友相稱么?
之前也至少還有雁陽。
可雁陽,竟是白衣勝雪的公子慕。
他怎么能是公子慕呢?
百里與歸有些煩躁,之前直到雁陽身份的時候,只想著如何不拖累他。
但卻沒想到那一件隔了那么遠的事。
與云淺有關的事。
……
“辛巫醫(yī)?!?p> 阿瀛一來一回本就要耗不少時間,加上庫房的管事面上對她恭恭敬敬的,讓她挑不到錯處,但是對她這么一個才從扶桑城回來的侍婢,心底還是輕蔑的。
所以,她在庫房等了很久才領到這么半筐炭。
還是靠她自己端過來的。
等到醫(yī)閣時,阿瀛就只看見辛吾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在給阿嶸喂藥。
辛吾聞聲頓了頓手里的動作,抬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阿瀛來了啊?!?p> 步易中百香是意外,她信,步易能熬過百香是奇跡,她也信。
可阿嶸,適才連她都快放棄的時候,卻似突然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活了過來。
爾后她才發(fā)現(xiàn),阿嶸中過百香的痕跡。
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子。
一個被百里與歸養(yǎng)在身邊辦事的婢子。
怎么會接觸到百香?

泱歸
小泱勸你們善良一點,別出戲。 百香是之前就寫了的,嗯,就是喝百香果的時候取的。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