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唐突了?!?p> 黎灝紅了臉,扭扭捏捏的欠了欠身。
她是黎家女,前半生中,也見過諸多人杰,卻無一位,能夠讓她看出神。
可眼前這人,仿佛,是她的......劫。
一眼就能看出的劫。
卻能讓她心甘情愿去赴的劫。
她見他第一眼,腦子里就只有四個字,在劫難逃。
看著女子頰側(cè)的紅云,花顯嘴角的弧度淡了些。
只是他卻沒再言語,頷首示意后,側(cè)身進了縋弈闕。
他起了心思逗弄她,卻不想引起她的誤會。
畢竟,他的心里,還住著一個人。
……
待那讓她動心的男子在房門口站定,黎灝才收回目光。
她從那身錦衣以及自由出入縋弈闕就可以看出,他卻非泛泛之輩,可即使如此,她卻沒妄自揣測他的身份。
黎灝心想,他不知曉她的身份,她亦不知曉他的身份,萍水相逢,銘記于心,如此便好。
黎家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容許她有什么兒女私情。
黎灝又抬眸,怔然的看著花顯離開的方向,良久,黎灝才轉(zhuǎn)過身跟著縋弈闕前侯著的婢子離開。
路上,婢子小心翼翼道:“灝貴女,那是花大人,脾氣是有些古怪,但是......人卻是極好的?!?p> “而且花大人如今在朝堂上,可謂是......”
婢子知道自己本來不該說這些的,可是一談及花顯,她便停不下來了。
畢竟花顯是當過四衛(wèi)的人,曾經(jīng)風光無限,如今花顯又是九司之首,更是風姿卓越。
在婢子心里,就連公主府里以前的雁總管,如今的公子慕,都無法跟花大人比擬的。
黎灝聽了婢子的話,心下了然,前些日子她聽到別人說起花九司與百里殿下交好,覺得那是天方夜譚。
畢竟是兩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可是如今才知,那是事實。
命定之人已有命中之人。
也好。
省的她生出什么別的心思來。
……
藍半月走到珠簾前,微微垂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有些暗淡。
今日這事,即便是百里與歸只字不提,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不過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她既然想知道,那他自然會給她說的。
但是,她卻沒問。
只是,她想從別人嘴里知道。
過了許久,藍半月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殿下,有些事情,你大可以直接問半月?!?p> 百里與歸掀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藍半月見百里與歸沒理他,自顧自說:“那些日子,屬下除了忙著應(yīng)付黎家的人,便是操辦母親的喪禮?!?p> “半月和小七在黎家過的不好,但因母親遺訓(xùn),不得不待在黎家?!?p> “半年之久......半月回來了,只因為殿下還需要半月?!?p> “半月,可是有些事情,光是靠你一個人說出來,未必讓人信服。”
百里與歸端著茶盞坐在榻邊,臉上沒有笑意。她這番話也說的決然。
“殿下,若是想了解半月,那便多費些時間吧。
至少,別去問別人?!?p> 藍半月的心慌了起來。
除了百里與歸和藍七,他待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她設(shè)局想知道他在黎府經(jīng)歷的事。
可是,那些事情,放在每個人眼里,看法都不一樣。
百里與歸本就沒對藍半月生疑,只是想了解那些事罷了。
藍半月話都說在這份上了,她自然不會再多問。
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就行。
……
花顯在門外站了一會,等里面的談話聲消失后,他才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他好像多慮了。
百里與歸如今,怕是沒什么心思談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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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歸
愧對我家小卿(哭) 昨晚睡著了,斷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