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似是醞釀了一場暴雨??諝舛加行┏翋灒w蟲螞蟻滿樹亂竄。
久映幾人艱難的咽下干澀的面包餅干,又覺得口干舌燥。
久映:泥馬,咋忘了放幾瓶水在包包里呢!真是失策,看來今天就得想法子出去趟,把空間里的水和食物轉(zhuǎn)出一部分。
這里只有地下水,沒有自來水。這個區(qū)域的房子本來就建造有些年頭了,一開始就是自家打的地下水井。又要面臨拆遷,自然沒人去牽自來水。
其實喝地下井水也沒什么,只是堿性比較重。幾十年前很多人都喝井水,關(guān)鍵是這水是受過污染的。由于這個區(qū)域工廠眾多,工廠老板私排污水,水質(zhì)已經(jīng)嚴(yán)重污染。
“唉”眾人嗟嘆,看著破舊卻干凈的盆里盛放的發(fā)黃的水。誰都下不去嘴喝上一口。
平時喝的都是高溫殺菌的水,可這里壓根兒就沒有火。別說沒天然氣,就是通過天然氣,在準(zhǔn)備拆遷那一刻開始也是斷了的。還不如煤氣來的實用。
說到這,久映又憂傷了,她空間里也沒有煤氣啊喂,誰知道會發(fā)展的連火都用不上的地步啊喂。-_-|||
“唉”又一陣哀嘆,好懷念以前和平的社會呀!即使自身窮了點,寒酸了點,磕磣了點。但至少生活喜樂安康,衣食無憂。哪兒像現(xiàn)在,社會才不安定幾天,就已經(jīng)落后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步,就連基本的干凈水源也沒有。真要是所謂末世,那日子得多艱難。
賴木皺著一張黑臉
“這水不干凈,萬一喝了這水咋們都拉肚子或者其他什么的,咋辦,現(xiàn)在到哪兒去找醫(yī)生,到哪兒拿藥?!边@真是說到眾人心坎兒里去了。
趙一躊躇
“要不就先別喝了吧,想想其他辦法吧。我們要不等號角聲過后去找下有沒有純凈水之類的?!?p> 魚非凡贊同點頭“也只能這樣”
這正和久映心意。她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轉(zhuǎn)移物資。順便去揀揀漏。
羅安其實很不想出去,即使這里條件惡劣,也總好過出去面對那些惡心恐怖的喪尸。
她有些討厭久映,五人中只有她和久映是女生,久映越是表現(xiàn)出色。越襯托的她的無用,她怕有一天這三個男人會丟下她不管。
遂可憐兮兮對著久映道
“久姐姐,我們留下來打掃整理下屋子吧”
三個男人見羅安這神色瞬間明了,這才意識到這里還有兩個需要特別對待的女人。只是久映武力值可以和男人匹敵,讓他們忽略了她的性別。
正當(dāng)三男要對兩女特殊對待時。久映微微一笑,淡淡開口:
“屋里也沒什么需要我收拾的,你一個人就夠了。我還是出去活動下手腳比較自在?!?p> 久映自然知道羅安是怕外邊的喪尸,但她是不可能窩在某間屋子里的,想要生存就不能做井底之蛙。她要怎么樣是她的自由。她自然不會去干涉。
羅安咬牙不說話,她更希望久映能留下來保護她。只是這話她說不出口。
幾人沒在理會羅安的心情。靜靜的等待下一撥喪尸的變異和離去。
當(dāng)號角生再次響起,久映與魚非凡三人整裝待發(fā)。待時機成熟,幾人越出了居民樓。幾人分散開來。一人負責(zé)一個方向,距離不得超過五百米,時間不得超過兩小時。
久映右手握著西瓜刀,貼著墻壁小心翼翼的前進。來到一個范圍較廣的廠區(qū),確認(rèn)沒有大門,不會被甕中捉鱉后。垮了進去。
四處都彌漫了血腥味,地上也是血跡斑斑。這里的每個廠區(qū)毫無疑問都是這副模樣。
左側(cè)是庫房,右側(cè)是生活辦公區(qū)域,久映果斷的進去了生活辦公區(qū)域。四處搜搜除了偶爾竄出的老鼠啥都沒有。早就預(yù)料道的久映到?jīng)]有多失望。
來到食堂,幾乎被搬空了,只有一個黑舊的木櫥柜聳立在那里。屋子中央有兩只喪尸一只死了,還有一只不良于行的喪尸,見久映的到來而興奮的抓撓地面,嘴里流血黃色粘稠液體。拖著殘破的下身向著久映而來,地上拖出暗紅的血跡。雖然殺了好幾只喪尸了,但是看到他們這尊容依然很惡心。
原本沒打算理會著龜速爬行的喪尸,但見喪尸脖子手上都帶著珍貴的飾物。久映手癢了,拎著西瓜到來到喪尸跟前。喪尸猙獰著面容。
久映眼神冷淡,手起刀落,一條裂痕止于鼻梁之上。久映抽出刀紅白的腦漿噴濺了久映一身。
額,看來殺喪尸也是需要技巧。
確定喪尸死透了。久映趕緊把喪尸手上的鉆石戒指,脖子上的黃金項鏈。還有耳朵上一堆玉石耳墜全給擼了下來。
出來這許久總算有點收獲。
想著櫥柜里會不會有點食物什么的。久映來到了櫥柜面前。右手西瓜刀警戒,左手拉動櫥柜把手。
結(jié)果沒拉動,久映用了用力總算是拉動了,打開了半扇櫥柜門卻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
久映一愣,活人。
女孩大概十二三歲,驚恐的雙眼見是活人也是一愣,過后便是狂喜。不待久映反應(yīng)鉆了出來。復(fù)又拉出個小男孩七八歲左右。
小男孩卻仇恨的看著久映,怒道
“你殺了我媽媽。”
久映懵懵的看著他,就見他看了看地上剛剛被她打劫的喪尸一眼。
久映悟了,母親怕兒子女兒被變異后的喪尸吃掉,提前找地方把他們藏了起來。又或者自己可能成為喪尸,怕自己吃了兒子女兒,所以把他們藏了起來。不管哪一樣這是個偉大的母親。只可惜不是人了。
毫無愧疚感的久映點點頭:
“嗯嗯,沒錯,她要吃我,我殺了她,這很合理?!?p> 男孩捏著拳頭惡狠狠的看著久映,卻迫于久映的威脅毫無辦法。
只有那個女孩有些著急,這是事發(fā)后見著的唯一活人,而且還有戰(zhàn)斗力,敢殺喪尸。對于沒有武力和武器的他們。這是他們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怕弟弟惹怒了面前這位大姐姐,而不帶他們走,女孩皺眉怒斥弟弟。
“她沒有殺死母親,她殺死的是一只魔鬼。她救了我們你懂嗎?”
弟弟才七歲還不能明辨是非,女孩搖著他肩膀期望他能夠了解。只是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一根筋,男孩兒很是憤怒的推開女孩。雙眼微紅,歇斯底里道
“她殺了我媽媽,那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你自然不傷心了”
久映皺眉,她怕聲音引來喪尸雖然很多喪尸被號角吸引去了,但不排除還有個別的停留。就像剛剛她殺死那只。今天時間有限,她可沒有時間了解這兩個孩子的家族成員的復(fù)雜關(guān)系。
而且她也不會逞英雄帶著這兩孩子。在這世道她只要能好好活著,讓自己在乎的人好好活著就行。其他的,與她何干。
想罷,冷著面容踩著血液,沒有看倆孩子一眼就走了出去。
女孩急忙拉著頗不情愿的弟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