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聲在這寂靜的黑夜里格外滲人,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夢中的自己都給嚇尿了。久映睜剛眼入眼的就是那些滴滴答答的胯襠,久映滿頭黑線。轉(zhuǎn)開目光見值崗的戰(zhàn)士也是一臉懵逼,一副剛剛瞌睡才走,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樣。
上半場吃過飯后,總算是迎來了難得的寧靜,大家都分好守夜的班次后,就依次就著長條木凳躺下睡著,久映不禁在心里懊惱自己的物資太不充足了。連基本的被子這些都沒有,還好這是春天,若是冬天,天寒地凍的豈不是的成為人棍。下次道城市收集物資一定要齊全,還有一定要再次擴展空間才行,要不然怎么能放的下那么多的東西。就這么在心里念叨這,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因為每個班次都由自己的隊伍中出一個人守夜,然后到了下一班次在替換。而第一個班次,久映這邊一行自然是先由喬木值夜,所以久映也睡得格外的踏實。
大家都醒了,大多數(shù)人兩只手握成拳,揉著自己還很酸澀的眼眶問道: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眾人面面相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眾人把視線落在了值崗的人身上,
“怎么回事兒?”
戰(zhàn)士尷尬撓頭,
“不知道?你們聽見聲音是重哪里傳過來的嗎?”
眾人無語,你值崗都不知道,我們知道個毛??!
眾人紛紛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查看一番,久映在人群中梭巡一番,卻是沒見到喬木。久映心里一個咯噔。
糟了,該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這里,瞌睡什么的瞬間跑的無影無蹤,一躍而起。抓著一個站崗的戰(zhàn)士問道:
“我隊友呢?”
戰(zhàn)士更懵,你隊友誰???
久映見戰(zhàn)士這幅蠢樣兒,心上一塞,沒等士兵言語就開始在一樓大廳四處梭巡。終于,久映在廚房大門找到了喬木的身影,一身白色運動服,即使自愛光線暗淡的地方也尤為顯眼。他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喬木”
那身影沒有動作,久映聲音略大些再叫了聲:
“喬木?!?p> 還是沒有動靜,久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貨難道是那啥了。還是正在變異中。天,想想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那啥了,還得處理她,這無端端的竟然生出了秋風(fēng)掃落葉的凄涼感。
為了驗證事實真相,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久映變換出了自己的紅色長劍握在手中。同時精神也高度緊繃,原本還想要探查情況的眾人,隨著久映的動作不自覺的放松了呼吸,看著久映憑空變出一把奪目的長劍更覺心中一駭。呼吸好似也窒了窒。室內(nèi)落針可聞。
人群中一雙狹長陰暗的眼睛瞇了瞇,晦暗的看著久映的背影。
久映慢慢的靠近久映,然后,就在眾人以為當(dāng)久映靠近,那人會驀然轉(zhuǎn)身然后他們就會看見一張腐爛流膿的臉,或者獠牙森森血呼啦啦的大嘴。又或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身撲咬久映,他們會看見久映血濺當(dāng)場,然后他們這些人在一擁而上,將那喪尸除之而快。
這是眾人腦袋中歪歪的,其實現(xiàn)實畫風(fēng)是。
久映左想右想,覺得上前去拍肩膀什么的太不愛惜自己小命。于是乎,選了這則中的辦法,之間就要長腳一伸一個踢踹。正中喬木的秀臀。喬木一個趔趄。
“啊”
一聲男子低呼加上一聲啪嗒,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五體投地。久映愣住了,好像是人的聲音?
“呀,沒死呀?”
喬木郁卒,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被踩死幾只留在心里塞得難受。
尼瑪,他就發(fā)個呆而已,至于被當(dāng)成死人嗎。這話要是別人來說還好,作為隊友的久映怎么能這么想他呢,即使他死了,也應(yīng)該悲痛萬分哀痛欲絕痛心疾首失去了一個神一樣的隊友好嘛。事后不是該郁郁寡歡悶悶不樂好長時間都不能從失去摯友的悲痛中回過神來嗎。設(shè)定該是這樣不是嗎?
這一副,以為他死了非但不傷心,反而還上前揣上一腳,詢問死沒死,沒死還該死上一死的人,還是他隊友兼朋友嗎。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啊。
喬木心中咆哮吶喊,半趴在地上,臉上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就這么幽怨的轉(zhuǎn)頭看著久映。
“咳咳”
久映不好意思的咳了幾聲,沒敢看喬木的眼神,只是快步上前把喬木扶了起來。
“嗨嗨,抱歉抱歉,沒摔疼你吧,”
疼,怎么不疼只是作為男人,再怎么疼也得忍著,何況只是皮外傷,遂道:
“沒事,小傷,過兩天就好了?!?p> 喬木臉上笑著背著的的手卻是無處安放,只因趴下的勢頭太猛,那個地方好像也磨破了??捎杏植荒苷f,只能干忍著疼痛。
喬木隨著久映的攙扶起身,看見膝蓋的褲子都有些磨破了絲絲血跡滲出,久映感覺更是尷尬。但很她很快有想起了正是來,正色道
“你不是值班嗎?跑到這里來是做什么?還怎么叫你都沒有反應(yīng)?”
喬木聽久映這么一問,才想起之前的事,面色也是一正,因為他之所以發(fā)呆,是因為他看見了那一幕。
“尖叫聲響起后,我就立馬尋到了發(fā)出聲音的地方,但當(dāng)時我想著廚房的光線太暗,我即使進去可是我也什么都看不見,而且說不定還可能有危險,所以我又折了回去,拿了大廳里的一頂戰(zhàn)士的頭燈。然后才進了廚房,廚房是以前漆黑的,驟然被我手里的光線一照,我不知道是我視覺上有差異還是是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事情,我看見一條青色像是我大腿粗細(xì)的東西一晃而過。然后我以為是幻覺,后來有聽見了物體落地的聲音,那”
喬木指著廚房后門處,
“看見那個手電筒了嗎,它不知道從哪里掉在了地上可是我并沒有看見手電筒的主人?!?p> 后面隔了段距離的眾人聽罷,也湊了過來,果然看見廚房后門出地板磚上又一個手電筒,并且電還沒有關(guān)掉。
可是人呢?
“你怎么不進去看看?”
這話是后來擁擠過來的一個男子說的,話語十分譏誚。
喬木聽了臉色有些泛紅,雖然他有異能可是只是面對喪尸時候他才有底氣對抗,畢竟那是已知生物??擅鎸ξ粗臇|西,敵在明我在暗的這種局勢,他一個人又怎么敢貿(mào)然上前呢。如果換作那些個戰(zhàn)士可能敢,可惜他在一個月之前也不過是個大學(xué)生而已,哪里來不畏生死的冒險膽識。
只是有些人卻不那么想,自己怕死,讓人頂缸愣是說的理所當(dāng)然冠冕堂皇。
“就是,聽見了就進去,你有功夫在這里磨蹭,說不定把人都給救了。”
“是呀,是呀這還不知人是死是活呢?”
“你們不是有異能嗎,快進去啊??纯慈嗽趺礃恿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