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午后。
趙雅頂著火辣辣的太陽,來到圍墻角落。緊張的取下脖子上的吊墜。四下張望,緊了緊拳頭摸出一把手指長的水果刀。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氣。
水果刀對著手指比劃了下去,刀刃剛碰到皮膚,雖沒入肉,但也是能想象那疼痛,不禁讓她止了動作。
就在她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時,右肩膀猛的被人一拍。右手一劃,趙雅只覺左手手指一涼,片刻刺痛便襲來。她下意識的松開握住小刀的手。左手一握,握住被取下的那個月牙吊墜,而她正在滴血的手指剛好印在月牙吊墜上面。
這時他急忙轉(zhuǎn)頭去看拍她肩膀的人。
正是王新欣和陳晨。
只見王新欣一手搭在趙雅肩頭上,一手以手遮陽,見趙雅轉(zhuǎn)頭。王新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們正找你呢,你跑這來做什么?”
趙雅有些不自然的扯扯笑容。
“有什么事嗎?”
王新欣:“就上午那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趙雅扯扯唇,不知該怎么回答,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月牙形吊墜。
“咦”
王新欣驚奇的看著地上那把小巧的水果刀,彎腰把它撿起來。起身的時候正巧看見趙雅背在身后的左手正滴滴的流著血。
王新欣:“呀你怎么流血了?”
趙雅心虛的把左手往另一個方向藏了藏。
趙雅:“沒,沒什么,不小心被刀劃傷了。小傷,不礙事?!?p> 王新欣眼尖的看見了趙雅手中握著的吊墜垂下的鏈尾上的幾片銀片。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
“你手里握著什么?,我怎么看那么像是你的項鏈???”
趙雅下意識后退幾步。
王新欣趕忙上前,拉住趙雅的左手。
王新欣:“讓我看看。是不是你的吊墜,那東西可不能丟啊。還要和那女的做交易呢。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p> 王新欣說著有些急切,也不顧趙雅躲避和后退動作,一手拽過趙雅的手。王新欣是力量異能,趙雅深知敵她不過,只得憤憤的順著王新欣。
一張血漬滿布的手便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那掌心正躺著一個月牙形木吊墜。上面已經(jīng)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而那食指上一條傷口還在滴滴嗒嗒的冒著血珠。
王新欣攤手,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靜靜在那。
三人相對無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一目了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王新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似覺得笑得有些累了蹲下身子以手撐地,另一只手指了指趙雅,復(fù)又放下。好像看到天大的笑話一般。
王新欣:“哈哈,你太好笑了,你還真以為你那條爛木頭是寶貝?。窟€手指滴血認(rèn)主。你以為修仙呢?哈哈。笑死個人。”
陳晨看著趙雅那血污的手也忍俊不禁。
趙雅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有些天真了,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小說書里的情況嗎。根本不可能。
她擦了擦為自己血液粘污的吊墜,重新掛回了自己脖子上。
看著笑的不可自抑的王欣欣,有些氣悶的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觸不及防拍我肩膀。我會手滑的話,傷自己的手嗎?”
王新欣一聽,更樂呵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趙雅的肩膀。
“呀哈,那你得感謝我。是我?guī)湍泸炞C了你那塊木頭果然就是塊木頭。不是寶貝。那既然不是寶貝,難不成你還舍不得用它來換一輛車嗎?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在末世之前。誰要說你這爛木頭能換一輛車鬼都不信。你還不偷著樂,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說到這里,陳晨嚴(yán)肅了面容。
“小雅,我和新欣來就是和你商量這事兒,我知道這個項鏈?zhǔn)悄隳信笥阉徒o你的,有著重大的意義。但是如果我們自己的命都沒了。留著它又有什么意義嗎?”
趙雅有些動搖。
陳晨再接再厲。
“不是想去首都找你男朋友嗎?如果你連這幾座山都跨不出去。你還怎么去找你男朋友?你再磨蹭下去。淵源他們找不到我們以為我們死了,不等我們了。沒了隊伍我們?nèi)齻€能夠安全到達(dá)首都嗎?”
陳晨隨意的瞄了一眼趙雅脖子上的項鏈。借著道:
“而且你應(yīng)該慶幸。那人的眼光令夠另類,居然看上了你這東西。還愿意用輛車來換。若是我送給我,我也不會要?!?p> 王新欣附和:“忒難看?!?p> 趙雅臉黑了黑,雖然他們說的是事實,但當(dāng)著她的面說他的東西難看,是不是有點那啥?
趙雅無語的撇嘴。再次摸了摸胸口的吊墜。
這是當(dāng)初她男朋友讓他帶在身上宣示主權(quán)的東西。雖然那東西丑了點。在想著男朋友的心意,心中是甜的。這一帶就是八年,愛屋及烏,讓她送出去,她總是有些不舍的??扇缃衩媾R著生死難題,她需要用它換取重要物資,讓她走出這個地方。讓她有多一絲能夠靠近他找到他的機會。
下定了決心,他回視這兩人。
趙雅:“好,那就換?!?p> 陳晨和王新欣都露出了笑容。
久映正在睡午覺,太陽炙熱,但躺在葡萄架下,清風(fēng)不時拂過,偶也能感到些許清涼。
突的久映感覺腦袋一痛,似有一股巖漿在腦海里。灼燒得她理智全無。她滾落下?lián)u椅,雙手抱頭,身體蜷縮成一只蝦米。
久映只覺眼前事物一黑,她什么也看不見了,連意識也沒有。她的意識像只木偶漂浮在她黑色的識海里。突的黑暗里有團紅色的東西,像是彈珠一樣在黑暗里四處亂竄。像是在追什么東西。又像是被什么東西追。
漸漸的,她看清了那兩個東西,一團紅色的像是血液一樣的液體。另一團個則是那截古木。那團液體似想要粘附上那古木。
古木似很是嫌惡,左躲右閃。最終是不耐煩了。那光禿禿的木頭上竟然長出了許多枝丫,把那團紅色的液體包裹在內(nèi)。那紅色的液體想要掙脫只見那棕色枝椏上竟然滲透出黑色的液體,如墨汁一般
。。
黑色液體所到之處,血液像是遇火蒸發(fā),最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