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宋熙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傅倫青,慶幸的是,除了最后聽見葉涼是被人敲暈之后帶走情緒微變以外,都還算冷靜。
“這么說,你們是跟著車子的痕跡追來,最后看見煙霧升起,朝著它的方向去的時候,被襲擊的?”宋熙簡單總結(jié)了一下。
白靜點了點頭。
接著宋熙又掏出地圖,指著其中一個方向:“是這里嗎?”
白靜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神色有些尷尬:“摔下來之前我還能大概記得清,之后就。。。”
在鬼門關(guān)溜了一大圈,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宋熙也沒有難為她。旁邊的傅倫青拿出一個小盒子,上面是之前對講信號消失的地方,對著地圖看了又看,幾條小路連接成一道網(wǎng),最后用手劃了一個區(qū)域,范圍明顯小了很多。
“他們需要一個空間安排人質(zhì),附近最多的當(dāng)屬半山腰中的避雨洞穴,依照幾個路徑顯示,最有可能的地方,應(yīng)該是這里?!?p> 宋熙湊過來,估計著傅倫青這個“應(yīng)該”,只不過即便是這樣,他畫出的范圍,要是僅憑他們兩個挨個排查,都調(diào)查清楚最早恐怕也要到后天早上,到時別說救人,劫匪的毛都跑的不剩一根了。
更不要說,這里還有個行動不方便的傷員,怎么也不能丟下吧。
看傅倫青這架勢,哪怕是他一個人跑斷腿,這一趟也是勢在必行的,一時間,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
似乎是看出了兩人的為難,白靜活動了下手和腳,登時難忍的痛感襲來,卻依然嘴硬說:“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救人要緊?!?p> 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她強(qiáng)忍著疼痛,手掌撐著巖壁,想要站起身來,卻不想,身上掉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里面發(fā)出沙沙的動靜。
是對講機(jī)。
兩人頓時心里有了主意。
但似乎此刻的沙沙聲中,還伴有一絲別的聲響,傅倫青驚覺,撲住了還想繼續(xù)動作的白靜,跟宋熙一起,往更隱蔽的地方退了去。
“搜仔細(xì)一點,我可不想回去再被老大罵個狗血淋頭了?!?p> “不過是個丫頭,能有多大能耐,要我說放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就完了,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
一個漢子不耐煩地用棍棒,扒拉著旁邊的草叢,除了偶爾竄出一只避雨的小動物,連半個人影都沒找到。
另一個上去就是一腳,差點給他踹到旁邊山澗里去:“瞎嘟囔什么,你也想找倒霉,做下一個被擰斷脖子的?”
說著“切”了一聲,又繼續(xù)道:“沒看經(jīng)常跟著老大的那個大壯傷成了那個樣子?平常你見他怕過誰?”
“還有啊。。?!边@時從旁邊又湊過來一個:“那身上的窟窿,也不是咱們抓的那幫自半吊子配備的,都是真家伙,這里很可能已經(jīng)有別人滲透進(jìn)來了。”
“別人?”
一時間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互相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不過剛才那個不以為然的,仍舊大放厥詞。
“滲透?笑話,你是不知道幾年前我們跟著天豪哥的時候,公安怎么樣,特種部隊軍隊又怎么樣,照樣被我們打的損失慘重,更不用說區(qū)區(qū)幾個摸過兩天槍的半吊子了,滲透進(jìn)一個連,也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