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剛才說,你們要干什么?”得到消息趕來支援的設備室戰(zhàn)友,一臉懵,連問了幾聲,但是傅倫青都沒有理他,也就只能看準了好脾氣的宋熙,扳著他的肩膀,不肯罷休。
宋熙只能耐著性子,又一次指了指受傷的白靜,鄭重其事地交代,但是有意無意地,繞過了他和傅倫青兩個人的行動打算:“你也看到了,這位學員無論從戰(zhàn)斗基本素質(zhì)和身體狀況上,都不適合參與目前階段的行動,何況她又身上帶傷,只能就地先保護起來,等總部那邊派來接應的隊伍再說嘛,對不對?!?p> 說著,拍拍那個戰(zhàn)友的肩膀。
可是人家也不傻,擋開他的手:“你當我們都白給的,問的是你這位學員的情況嗎?少打岔,我們服從你,是因為接受首長的命令,探明情況,但是你現(xiàn)在是想要不經(jīng)匯報擅自行動,出了事,這個責任,我們都擔不起。”
“讓你擔了嗎?當兵沒多久,就光學會不擔責任了?”宋熙撓撓頭,故意擺出了一副老兵的威嚴,見那個小戰(zhàn)士有些忌憚,隨即又換上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語氣軟了下來,恩威并施這套伎倆被他用的是爐火純青。
“這位同志,現(xiàn)在是特殊時刻,應該要特殊對待,要說匯報,你以為我愿意做那先斬后奏的危險事兒啊,咱們這不是信號不好嘛,對講只恢復了區(qū)域內(nèi)大部分的通訊,與總部的聯(lián)系時斷時好,真要交代,估計一個小時都交代不清?!?p> 小戰(zhàn)士緊緊攥著對講機的手,稍稍動了動,畢竟姚師傅那邊,是自己親眼看著的,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宋熙見他的臉色有所緩和,連忙就著桿子往上爬,繼續(xù)做著他的心理建設工作,拍著胸脯保證。
“我要是有部衛(wèi)星電話,那絕對是隨時匯報,首長說一我不說二,但咱這出來的時候,條件有限,也沒準備不是,而且。。?!彼挝踔钢競氐陌嘴o,眼看著臉上因失血過多,和暴雨濕寒都沒了血色。
“這丫頭說的情況你也聽見了,我們可以等,其他被挾持的學員可沒有多余的時間等下去了,救人,如救火,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倍的危險?!?p> 小戰(zhàn)士咬咬嘴唇,他哪里不知道救人迫在眉睫的道理,只不過,看看低頭忙碌,一言不發(fā)的傅倫青:“可是,就你們兩個人,能行嗎?”
宋熙心里當然也是一百個不確定,尤其是知道了,這次這伙人,與當年自己和傅倫青初登戰(zhàn)場時碰到的,可能是同一伙硬釘子之后,更是舊恨新仇,穿插在一起,五味雜陳。
但是表面上,卻不能有一點半點的顯露,還是那一張燦爛笑容的娃娃臉。
揚了揚手里的家伙,踹踹那個被打暈了的劫匪,不光是寬慰他,也是在給自己打氣:“什么叫能行嗎,把那個‘嗎’字給我去了!”
見他不再特別抵觸,宋熙才仔細地托付他一些事情。
這邊白靜沒有關(guān)注宋熙和小戰(zhàn)士的對話,一直看著傅倫青動作,身上的血仿佛流干了一般,冰冷非常。
“傅師兄,你們。。?!北緛硭胝f,危險,你們還是不要去了,但是話說出口,卻變成了:“你們,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