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表情隱匿在壓低的帽檐下,不冷不熱地問道。
如果說在這里還有一絲掙扎和與綁匪周旋的余地,那么步曉最不愿意接觸的,就是這個陰晴難測的男人了。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的臉,也就一直對這個所謂的間閻羅沒什么印象。直到自己想辦法放出了身上的煙霧,被逮到“大哥”面前問罪時,才有了照面。
“囚爺…”
跟著這一聲稱呼,不久前那個恐怖的記憶也隨之被喚起。之所以說是恐怖的記憶,因為那是一張讓人見到,便無法忘卻的一張臉。
一邊眉目與常人相似,甚至還略顯清秀,但是另一邊,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般,猙獰可怖,傷疤自額角蜿蜒至下巴,歪歪扭扭,仿佛小學生寫不好的鋼筆字,放在紙上只是顯得不太端莊,放在臉上,卻陰森嚇人。
加上目睹他親手扭斷一人脖子的狠辣決絕,步曉看著他朝這邊走過來,慢慢靠近葉涼方向的時候,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漢子估計也對之前的一幕印象深刻,絲毫不敢怠慢生怕下一個被扭斷脖子的就是自己,,連忙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措辭解釋。
“這兩個人不太安生,我教訓了他們一頓,沒看到囚爺你過來了?!?p> 黑衣男人只是瞄了一眼他,對這個回答并不是十分滿意。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快速地捏起葉涼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那個被稱作囚爺的人,可不是奔著憐香惜玉來的,葉涼本來就被那壯漢一巴掌甩的,臉頰火辣辣地疼痛,這時又被狠狠一捏,像是掐進肉里一樣,疼得連聲抽氣,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步曉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出聲維護,盡管那聲音中摻雜著不少顫抖:“欺負女人算什么,有本事你沖我來,別動她!”
疼痛有時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可以在關鍵時刻,換得一絲清醒。
葉涼此時被囚爺右手死死捏著臉頰,呼吸漸漸有些不順暢,只能看到其側臉的輪廓,依稀看到他點點頭,嘴角有了一點弧度,緊接著自己就被狠狠甩下,忙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
“他這一點說的沒錯,打女人,的確算不上什么本事。”
“大哥?!?p> “大哥?!?p> 不知道什么時候,蝴蝶刀也朝這邊來了,剛剛就是他,拍拍黑衣男人的肩膀,示意他放下葉涼,獰笑著,沖著眾人說道。
那壯漢如果知道這點動靜,會引起大哥的注意,打死他,也不會管這個閑事,萬一鬧個不好惹到這兩人其中任何一個,自己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蝴蝶刀病態(tài)地聞了聞剛才抓著葉涼的,黑衣男人的手,有點貪戀上面的味道,沒打算理會步曉,反而蹲下身子,靠近葉涼,嘴里還嘖嘖個不停。
“你剛才說什么?我保不下誰?”說著,似乎是覺得越看越好看,湊的更近了些。
“你知道嗎?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我以前,一晚上能搞定兩個?!焙短籼裘济挚竦哪樕虾孟駶M是癲狂:“剛剛我說了,打女人確實不對,他的價值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通告,那你的價值,我現在想要試試。”
說著,拎起葉涼的領子,向身后方向拖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