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蝴蝶刀當(dāng)年的樣子,和現(xiàn)在相差無幾,只不過少了幾分蒼桑,多了一絲蠻橫。追在一個人左右解釋著,卻無法阻止其停下腳步。
“杜天豪,你站住!”蝴蝶刀忍無可忍,經(jīng)常盤旋在手里的刀片緊緊攥在手里,割破了手指,見終于叫住了前面的男人,又三步并作兩步跑了上來。
“哥,你不覺得自己相信那個小子,多于相信你親弟弟嗎?”
男人搖搖頭,側(cè)過來的臉,與蝴蝶刀有七分相像:“我既然將營地的布防全部交給阿囚,自然對他是信任的。”說罷似乎是對蝴蝶刀的說法十分氣憤,語氣中更是恨鐵不成鋼。
“再說,你看看你,除了買醉大煙搞馬子,你還會什么,好意思說是我親弟弟?!?p> “可是…”蝴蝶刀的話被堵了回來,心里別扭得很,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和別人的調(diào)調(diào)不一樣,大哥總是向著外人,編排自己,還總拿自己的毛病說事,活像個老媽子。
“那天我們明明已經(jīng)攔下了富豪的車,就因為那個小白臉,就因為那是他馬子的老子,才硬是壓著弟兄們不肯松口,否則,我們何必吃這幾個狗屁暴發(fā)戶,早就可以收山養(yǎng)老了!”
“啪!”耳光應(yīng)聲響起,力道之大將蝴蝶刀整個人都帶向一邊,嘴角滲出了點點殷紅。
“你還好意思說那次的事情,帶了幾個飯桶就敢去攔人家的車子,要不是阿囚看見了跟在不遠處的條子及時按住了你們,折進去的,就不止一個兄弟了?!?p> “結(jié)果你倒是會挑軟柿子捏,綁了人家的馬子回來糟蹋?”男人眼睛紅紅的,也不知是氣還是惱,他扯開自己的上衣,胸前是一塊深紫色的痕跡,上面還有水泡,明顯是什么東西燙過的樣子,形狀比香煙大了兩圈不止。
“看見了嗎?本應(yīng)該是你受著的!杜天宇我告訴你,大家在一個飯盆里吃飯,就都是一家兄弟,你呢,技不如人還事事刺兒頭,想怎么的?我這個哥,你還放在眼里嗎?”
“大哥,你找我?!?p> 正在兩兄弟吵得不可開交之時,一個人走近前來,還是那身黑衣,只不過還沒有那可怖的疤痕,干凈的臉上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冷漠,看向蝴蝶刀的時候,眼神中的憤怒,溢于言表,片刻之后,又被很好的隱藏起來。
“阿囚,來得正好,布防圖我看過了,就按照上面說的辦,今晚就換。”杜天豪說這話,目光掃了一眼身邊的蝴蝶刀,他的反應(yīng)全部落在眼底,不滿,不屑,更多的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兒,但是報復(fù)起來的手段,卻比孩子惡劣的多。
黑衣男人只是點點頭,并不想多做停留,卻在邁步的一瞬間,被前面的身形擋住:“布防是我做的,你換一個試試?”
雙方的態(tài)勢劍拔弩張,讓人不懷疑,目光相接之時,兩個人會大打出手。
“大哥大哥,不好啦!”偏偏這時,一個漢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人,人質(zhì),跑了!”
“什么???”幾人都因為這個消息,怔楞在原地,還是黑衣男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奔著關(guān)押人質(zhì)的地方,沖了出去。
“愣著干什么?回來再跟你算賬!”杜天豪拽了一把還一臉不可置信的蝴蝶刀,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