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亂哄哄的一團,哪里還能找到那個所謂的醉鬼。
蝴蝶刀呸了一聲:“娘的,肯定趁亂跑了?!闭f著,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杜天豪,追也不讓追,總不能坐著等人家來一鍋端吧。
誰知杜天豪卻跟黑衣男人囚謙商量起對策來,連叫都沒叫自己,頓時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硬生生從兩人中間擠開一條路,別別扭扭地趕回營地,不管混進來的是誰,只要對面敢來,說什么也要抱著機槍突突了他們。
背后杜天豪的話,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呸,什么玩意兒啊,以為自己本事大了不起啊,真叫起板來,還不一定誰把誰干趴下呢,咋呼個雞毛啊,也就是大哥胳膊肘往外拐…”
嘟嘟囔囔了一路,蝴蝶刀掛在手上不時轉來轉去,最后還是氣不過,走到武器彈藥儲備室,這個時候了,他誰都不信,就信手里的家伙兒。
“天宇哥。”聲音從后方傳來,不看也知道是誰,蝴蝶刀沒說話,自顧自地拿了槍械彈藥就往出走。
囚謙早就想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西邊的隘口,是他們進攻撤退的必經之路,你帶幾個兄弟火力壓制,只要他們來包山,我有辦法讓他們一個也出不去?!?p> “呵,口氣不小呀。”蝴蝶刀正在氣頭上,即便是明知道他說的對,也賭氣不肯讓步:“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說,要是早讓你換防,人質也不會跑了?”
“大哥讓我來通知你,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囚謙不愿意跟他多廢話,但是這句話出口,蝴蝶刀更是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單手扛起了手上的機槍,拉開保險栓,絲毫不讓人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扣動扳機,把面前的人打成篩子。
“別動不動就拿大哥來壓我?!痹挍]說完,就看見門口的杜天豪正冷冷地看著他,外面已經全是跑動的聲音,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沒辦法,就恨恨地放下槍,在經過囚謙身邊的時候,威脅道。
“咱們,走著瞧。”
就在這一閃身,一側身的功夫,囚謙余光正好掃到一個身影,已經賣出去了的腳步,又退了回來,順便將倉庫的門,也帶上。
屋子里靜悄悄的,和外面吵嚷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原地轉了兩圈,又往剛剛看到人影的地方轉了一圈,都沒發(fā)現任何異常。
“我真低估你了,放了人質自己卻沒有一同離開,想一舉搗毀我們的彈藥庫,果然是有些想法。”
囚謙自信那人還沒有走出這間屋子,也不藏著掖著,干脆想說話引他出來。手扶上自己的后腰,準備隨時取出武器開戰(zhàn)。
那人并不應聲,也不戀戰(zhàn),外面槍聲漸起,說話的功夫已經由遠及近,似在耳邊,從倉庫的小格子窗望過去,就見蝴蝶刀身邊跟著幾個重武器,正在隘口瘋狂射擊,幾個身穿迷彩服的已經倒了下去,身下是一灘灘的血泊。
呼吸稍微粗重了些,一下子被囚謙逮到機會,跳上了堆彈藥的箱子,一腳將藏在暗處的一個人影給踹了下來。
“我說了,你們,一個也別想出去?!闭f著手上的扳機在話語落地的一瞬間扣動,震耳的槍聲伴隨著一團木屑,團團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