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身前,從左至右站著五個夫子,每個夫子面前都有一張桌子,每張桌子前面各貼一張白紙,從左至右,寫著書、畫、詩、樂、禮。
桌上疊滿了紙,紙里頭就是要考的內(nèi)容。
五張桌子,代表五種類別,你想要選擇哪種,去相對應(yīng)的桌子去取走一份考卷,然后那名夫子會叫你去指定的房間里答題。
在山長一番講話過后,眾學(xué)子才紛紛往自己要選的桌子而去,大家排好隊(duì),每張桌子前都被學(xué)子們排成一條長龍。
秦余這時正在“詩”的那張桌前排隊(duì),半盞茶之后,才分到了一張?jiān)嚲恚弥嚲?,在眼前夫子的指引下,走向?qū)懹小霸姟弊值陌嗉壚铩?p> 不一會兒,到了那,里頭已經(jīng)有許多學(xué)子在冥思苦想了。
每個類別的考試時間都為一炷香,當(dāng)一個學(xué)子進(jìn)課堂里考試,門外頭會有人分給他一支香,讓學(xué)子插進(jìn)自己座位前的小香爐里。
秦余待把自己的香插好后,便展開了試卷看考題。
試卷上,總共有30道關(guān)于詩的題目,從春夏秋冬,到湖光山色,還有花木鳥獸,各種人物,不一而足,當(dāng)然學(xué)子只要選出其中十首就可以了。
“哎呀,太難了……”
“注意安靜。”
這時候,課堂里有個考生因?yàn)轭}目的原因,痛苦地叫了一聲,便被門外頭的夫子給訓(xùn)斥了下。
秦余見此,心中了然,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炷香的時間,對于讀書人來說,一首詩還不一定能寫得出,何況是十首題目不一樣的詩呢?
時間緊迫,秦余審?fù)觐}目過后,打開千度論壇,他準(zhǔn)備開始……搬詩了。
當(dāng)然,由于嚶嚶球體弱的原因,秦余在此刻不可能現(xiàn)場直接去問壇里的那些大神,不過,這三天來,他趁嚶嚶嚶吸完精有些精神,論壇也穩(wěn)定的時候,將“詩詞”壇里的精品貼全部用論壇的截頻功能,給截屏了下來,存在相冊里。
此時此刻,他一邊看題目,一邊快速地翻相片,因?yàn)樵缬袦?zhǔn)備,所以每個題目,可以很快,十首全部做出來。
等回答完畢后,面前的香還有一大半沒燒完。
秦余本要站起來交卷,但看了看周圍,大家都在埋頭沉思,就自己一個站起來,好像有點(diǎn)不大好,要不,再等等吧。
等到桌案上的香燃盡,他才把試卷交到講臺上,松了一口氣后,往門外走去。
在門口,有天字班的學(xué)子看到秦余,熱情地上去問他道:“秦學(xué)兄,你題目回答的怎么樣了?”
“你呢?”秦余知道眼前的學(xué)友,是跟自己參加同一個類別的考生,他開口反問了一句,那學(xué)子聽后,很自豪地說道:“我答出了三道,只要這三道能夠通過的話,那就有希望去參加尼山的比賽了。”
秦余好奇問道:“十首不用全答完嗎?”
那學(xué)子回道:“那當(dāng)然,你還不知道,山長他們并沒要求我們把題目都答完。況且,能寫出三首詩就不錯了,誰還能在一炷香內(nèi),連續(xù)寫出十首詩來,那……那不就是妖怪了嗎?”
“咳咳……是是是,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秦余尷尬地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學(xué)子,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出了學(xué)堂門口,韓溪早在那里等候著他。
韓溪考的是樂理,所以被選在一個離學(xué)堂比較遠(yuǎn)的地方,他看見秦余走出來,立即迎了上去,問道:“秦兄,你題目做得怎么樣了?”
秦余干笑一聲,“還行吧,應(yīng)該不會太差,你呢?”
韓溪搭著秦余的肩膀道:“那當(dāng)然,整個學(xué)院,除了尊駕外,沒人是我的對手?!?p> 秦余一聽,笑道:“韓兄韓琴師,不要這樣說,你的琴技高朝,不是我能比的?!?p> 韓溪擺手道:“不不不,一曲《梁祝》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還有那首《漁舟唱晚》,秦兄,你不來參加樂理,真的很可惜啊?!?p> 秦余道:“沒事,日后有機(jī)會的?!?p> 兩人又相互聊了幾句,等差不多時候,才分開,各自回自己房間。
在回去的路上,秦余看見陸菁菁正站在房門外頭,好像在等自己,他走上前,環(huán)手抱胸,問了句,“虎女,有事嗎?”
陸菁菁看到他來,關(guān)心問道:“考得怎么樣了?”
秦余想起這小姑娘,三日來,對自己是越來越狠了,兩人相互喂招,她每次都將自己騎到身下,自個兒的腰子那里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可惡的虎女,早晚,我秦余會反客為主,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
心里氣不過,于是冷冷回了一句,“哼,我怎么樣,跟你有關(guān)嗎?”
陸菁菁卻笑著走過去,在他腰間捏了捏道:“是嗎?”
“哎呦,別,男女授受不親……”
秦余忍著劇痛,按住虎女在自己身上的手,不一會兒,兩人都抓住對方手掌,他們站在門外,像兩只斗牛那樣,相互比拼力氣。
……
另一邊,陸山長他們把每個學(xué)子的考卷整理好,收到夫子們平時辦公的地方。
在辦公這里,試卷按類別分好,事先已經(jīng)隱去考生姓名,夫子們在閱卷的時候,也抱著公正公平的態(tài)度去看。
一下午,全學(xué)院的夫子都在審批試卷,連剛來的寧成也不例外。
他隔壁的方夫子,此時正吹胡子瞪眼的一面怒罵,一面把不如意的試卷卷成一團(tuán),扔進(jìn)紙簍里。
“什么狗屁不通的詩……”
“一首沒寫出來,居然敢在老夫面前交白卷,要不是不知道名字,老夫一定要打你的板子?!?p> 方夫子的聲音有些大,連在遠(yuǎn)處的陸山長都聽見了。
山長走過來,這時候,方夫子卻不再罵咧咧了,只見他盯著眼前一張寫了三分之一的試卷,拿試卷的手都有些發(fā)抖,“禽……禽獸嗎?”
禽獸?
其余夫子出于好奇,圍攏過來,他們只見這張?jiān)嚲砩系拿總€題目都被回答出來,而且每一首皆是好詩。
他們讀第一首的時候,覺得這個學(xué)子很厲害,等讀到第三首時,感到這學(xué)子或許是全書院最有才華的人了。
當(dāng)讀到第五首,夫子們從開始的新奇,發(fā)展到震驚。
第六首、第七首、第八首,眾夫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三觀正在慢慢毀滅。
第九首,第十首,此時的他們變得索然無味,都不想看詩了。
“妖怪啊,妖怪??!”
“書院中,何時出了這等怪物?”
“山長,還比個什么……”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有夫子當(dāng)場大聲叫出來,更有的人早將這個怪物定為不二人選。
其他夫子無不點(diǎn)頭,而坐在中間的方夫子,他卻隱隱猜出這個怪物的身份,“難道是他?不可能吧。”
……
秦余此時仍和陸菁菁在比拼力氣。
“咳咳……”
忽然,他們邊上,一陣咳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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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蕩山的雁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