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立刻沉默了,張了張嘴,確發(fā)不出聲音,最后一咬牙,小聲說,“你有點心理準備,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沒那么美好?!?p> “……好”
“太妃娘娘被皇上下令斬立決,理由是刺殺皇上,當場就……”
薄言的手緊緊抓住被褥,眼神里都是驚愕。
最怕空氣沉靜下來,半晌,薄言啞著聲音說,“還有嗎?”
“皇上……薄褚也死了,具體原因未知,不過應該是太妃娘娘的手筆,她有讓臨風往御書房的香爐里添東西,以防萬一茶杯上也涂了東西?!毖粤T,向前走,擁住床上的薄言,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小聲說,“別傷心了,你還有我……”
薄言手上一松,放開被褥,回抱住甘棠,無聲的一滴淚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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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茗雪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誰也不能阻止我成為天啟最尊貴的女人。
此時鎮(zhèn)國將軍也走了進來,面上盡是憂愁。
此時的天啟動蕩不安,皇上年紀尚輕,膝下無兒無女,最年長的胞弟薄言也失蹤了,眼下沒有合適的人選登基,諸侯按捺不住,躍躍欲試,都想爭奪皇位,鎮(zhèn)國將軍自己也想一試,奈何沒有可以過河的橋梁。
顧茗雪將自己的計劃說與鎮(zhèn)國將軍,他若有所思,最終一拍茶案,“好!只是這時間太過巧合,其他人總會懷疑吧?”
顧茗雪一勾唇,“如果鳳印在女兒手上呢?”
……
薄言自那日起,就開始變得沉寂,整個人沒有絲毫朝氣,看著就令人不爽。
甘棠提著劍床鋪薄言所在的院子,用劍尖指著他,面色冷酷,“要么打贏我,要么從此刻起想想怎么收拾天啟這個爛攤子?!?p> 薄言苦笑,“打贏你不可能,這天啟本是個死局,要么被鄰國打散,要么就任由外戚掌權?!彼麚u搖頭,“別說讓本王回去繼位什么的,本王待罪之身,登基于情于理都不符合,況且,本王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好感,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登基?!?p> 薄言眸閃過如太妃刺殺皇上時的凌厲,這話,不是說來玩玩的。
甘棠手中的劍沒有放下,木著臉說,“顧茗雪懷孕了,三個月?!?p> “什么?”薄言錯愕。
三個月前顧茗雪正和薄言一起躲避追殺,正是初遇甘棠時的景,她當時從來沒有離開過薄言的視線范圍,那哪來的時間去與薄褚同房?且薄褚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既然同房,不論怎么說都會給她一個名分……各種行徑都透露著可疑,這孩子……怕是有問題……
“御醫(yī)都確認過了,是真懷孕了,事到如今,你再不想對策,明天繼續(xù)去赴死的就是我們?!备侍陌咽种械膭κ掌饋?,徑直走了出去。
點到這里薄言還不能明白的話這個男主他就不用當了。
讓薄言自己冷靜兩天,自己需要去金陵城一趟。
甘棠一邊騎馬飛馳一邊問,“小蘇子,你這消息可不可靠,萬一找不到人我可就自投羅網(wǎng)了?!?p> “嗤,你是系統(tǒng)還是我是系統(tǒng)?你懂還是我懂?”
“行行行,你是爹你說啥就是啥?!备侍钠沧?,誰知這悶騷的男人是不是讓自己去投網(wǎng)然后求著他救自己,呵!男人!
不知為何,甘棠覺得越使越不對勁,趕忙讓馬兒停下,“喻!”一會,等風煙漸漸消散,有人人兒持著玉笛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