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國開國皇帝胡廣義,乃前朝威虎將軍后人,愛好鉆研各種奇技淫巧,如將天雷困在小小的一根銅絲中,并堅信其可點燈;如將純凈河水導入煤山,堅信這種水才可以飲用。
始皇帝活的時間還是比較久的,所以他在位的時候,積壓了太多怨氣,要說怨氣是什么,嗯,大概就是跟你是個堅定的素食主義者,而你的貌美鄰居每天都塞給你只她親手烤制,肥得流油的燒雞,并且那個燒雞還真他喵的香死人,你說你是把她打一頓呢,還是再打一頓呢。所以最后還是得原諒她把怨念壓在心底對吧?
元銘帝是第二任皇帝,這個皇帝是始皇帝的二兒子,要說老大去哪了,嗯,概括的說來就是把自己給作死了,因為大兒子是個科學狗,別的不說,倒是把他老子的技術學了個十成十,然后玩炸彈配比的時候把自己炸死了。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大皇子死因可能跟他的祖父有關,但他們都不說。老爺子覺得自己兒子被妖怪附身才會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認知,但是,他打不過自個兒子??!最重要的是,有句話叫,虎毒尚不食子,他也下不去手嘛。不過孫子就不用擔心了,反正兒子的兒子不止一個,這個看不過,換一個人嘍。哎呀,老二啊,你也不喜歡那些妖術啊?那喜不喜歡當皇帝?。克运沁@么當上皇帝的。
羅摩在揚州看到的青王是始皇最小的一個兒子,這位王爺雖然對始皇帝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非常感興趣,但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時代,完全沒有必要改成那么一個高科技的國家,跳躍式的發(fā)展總會存在太多的積累不足問題,而事實上,始皇死后,他的所有技術都被人拋之腦后,也未嘗不是發(fā)展基礎太差的結果。哦,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家伙在始皇帝死之前覺醒了革命者之魂,然后他就,為了廣大的工人、農(nóng)民鬧革命去了……
總覺得他是不是對跳躍式發(fā)展有什么誤解。
至于始皇的其他孩子,嗯,女人在古代想要繼承王位還是有點難度的,你不能指望古代中國像都鐸王朝一樣殘暴,額,我是說開明。
總之,他可能因為常年征戰(zhàn)所以后代方面女性占比較大。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歷史而已,過去時而已,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國師是個什么狀況。
據(jù)喜歡螞蟻這種可愛黑色小生物的少年訴說,國師是和元銘帝青梅竹馬的存在,所以她真的是女的!
然后她是元銘帝的小迷妹,為了他成立了國師府,終身不嫁,只為相守……才怪啊!
在這個少年的記憶里,原本和元銘帝形影不離的,其實是一個少年,叫做陳良杰,但是,這個人長大以后的記憶完全沒有,就跟斷層了似的多出來一個叫做姜沁源的女人,是元銘帝的青梅竹馬,身懷仙術,制造出大批量陣兵,幫助元銘帝解決日漸難以控制的國內(nèi)問題。
羅摩現(xiàn)在有一種非常不爽的感覺,這個突然插進來的人,如果不是時之殿的成員,那就一定是這次征召令的罪魁禍首了。
后者的話,上報就好,前者的話。
我為什么又變窮了!
好吧,國師的問題先放在一邊,這些陣兵被派到各地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元銘帝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需要鏟除國內(nèi)一切不安定因素,也就是武林中人。
要說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有多高,羅摩是八百個不信好嗎,但是這個世界的基石卻正是武俠世界,科技只能算強行扭曲,而且很有可能隨時改變?yōu)槠渌麑傩浴?p> 所以,這個世界是真的有武功,有幫派,有家族,有一切你能想到的武俠元素。
但是,這股武林力量有點強大了。
雖然金老爺子的武俠給了我們一個偉大的俠客,是如何用一腔熱血捐軀報國的,但你要知道,武林向來是朝廷最敏感的地方。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是從百姓的角度認識的大俠。
而對于統(tǒng)治階級來說,這就是一群覺得自己是大英雄就可以跑去破壞平衡的人。
簡稱,神煩人。
哦,大英雄你可以不用stella。
總而言之,元銘帝需要一只能把武林人全部解決掉,哪怕不能全部解決,也要讓他們聽話的軍隊,這只軍隊必須完全忠誠于他,消耗的糧草不能多,有無窮兵源,最好是有人能幫他把武林人全部趕走,他只要坐在皇宮里面等消息就行了。
當然,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把北方的草原人解決掉吧!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想要從天元拿走不屬于他們的東西,簡直是強盜!土匪!
而陣兵要去揚州城走一圈的原因,大概就跟寶劍需要見血一樣吧,事實上陣兵從何而來,為什么只需要那些小方塊就能活,為什么耐力、速度、力量都那么強大,這些東西可能只有國師大人才知道了。
羅摩見實在無法從他這里弄到什么關于陣兵的情報,也就放棄了,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國師以及她的目的。
“那么,如果我需要去帝都,可以從禱告室的法陣直接傳送嗎?”羅摩詢問道。
此時,少年的樣子十分凄慘,整個人都白了幾分,說話都要喘息幾聲,顯然被折磨得不輕。
但他還是說道,“可以。”
羅摩點點頭,那么可以省下很大一段路程呢,“那么對面的法陣是在哪里,有什么人看守,如何無障礙通過?!?p> 少年的頭耷拉在胸前,喘了幾口氣,小聲的說道,“對面是國師府的傳送陣,所有人都相互認識,而且傳送過去會注明是哪里來的人,除非你午夜過去,那時候看守的人比較少?!?p> 羅摩點點頭,卻問智腦,“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
智腦聳聳肩,【肯定有人看守,但是午夜的時候防備是否松懈還是未知數(shù)?!?p> 羅摩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如果不從這里前去帝都的話,光是路上的路程就是一個大問題,他不認識路,只能跟著商隊前行,而且這些陣兵肯定不止在兩個地方布置,說不定他連荊楚郡都走不出去。
而且,就算他從這里離開了,到帝都,他一個普通人能進得去國師府?不怕被人當做什么壞人抓起來咔嚓了嗎?
所以現(xiàn)在他似乎只能從這個法陣離開了呢?
看了眼這個進氣多出氣少的家伙,羅摩想了想,沒給他一個痛快,萬一法陣和他的生命相連呢?
想到法陣,羅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喂,你既然會有法陣,那么符筆呢?總是需要一只符筆來畫的吧?”
少年意識已經(jīng)迷糊了,完全沒有聽見羅摩的話,羅摩只好在他耳邊又問了一遍,他才緩緩開口,“沒,沒有,法陣是國師大人畫的,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吧,我快受不了了……”
羅摩捏了捏下巴,既然是國師畫的,那么符筆應該在她身上。
想到這,似乎進法陣的原因又多了一條啊。
“哦,對了,還有件事?!绷_摩一拍腦門,說道,“普通人吃那些方塊沒問題吧?”
少年點點頭,他沒什么力氣開口了,但是羅摩還是堅持又問了一遍,少年只得費盡力氣開口,“沒,沒問題的?!?p> 羅摩這才放心下來。
話說,他記得廚房大罐子里面的東西好像可以壓模成型了?
又回到廚房,羅摩看了眼這個大大的罐子,打開了水龍頭,一股不怎么好聞的味道傳來,黑褐色的粘稠液體緩緩流進模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這些液體很快就凝固,羅摩隨便取出一些,拿在手里,又弄了一碗水,喂那個可憐的家伙吃下。
少年肚子里有貨,氣色也就慢慢回轉(zhuǎn),至少不會一直喘氣了,羅摩趁機問道,“這個褐薯是什么東西?”
少年看了眼羅摩手里的褐色方塊,用一種幽怨的眼神注視羅摩許久,才開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羅摩撇撇嘴,小聲嘀咕,“你怎么一問三不知,你說我綁架你有什么用?”
少年差點被他氣暈過去,你不是問一些常識就是問一些我這個地位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東西,還怪我一問三不知?
當然,他不知道羅摩對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從他這里已經(jīng)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否則絕對會一腳踹來,大吼一聲,“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抿了抿嘴,接著像是報復似的說道,“我不知道褐薯是什么,但我知道國師讓人在墳地種植,而且都是至少有300年歷史的墳地?!?p> 說著,他還一臉得意的看著羅摩,似乎想要在他臉上看到什么惡心、驚恐的表情。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羅摩壓根沒覺得這玩意種在墳頭有什么不好,火葬在聯(lián)邦可是很流行的,土葬這種東西,在羅摩眼中和破壞自然環(huán)境,引起不必要的瘟疫,浪費土地,之類的東西完全等同。
而且,地下有肥,種出來的東西應該品質(zhì)更好吧?
羅摩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