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陽在國師寨度過了兩個春節(jié),一開始不太習慣,畢竟土匪們都是群大老粗,整天除了固定了三小時訓練和巡邏以外,大部分時間不是吹牛打屁就是賭博喝酒,十幾天甚至十幾個月不洗澡的都有。
這讓半個公子哥兒出生的吳東陽差點沒被熏死。
隨著國師寨的收入增加,而且都是正經(jīng)收入,需要交稅的那種,土匪們的好日子也來了,又經(jīng)常和帝都的那些有錢人打交道,精明什么的沒學會,那些個貴族做派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原本大口灌酒大口嚼肉的場景一般是看不到了,大家都是一副“我們是斯文人”的做派,最邋遢的土匪也被人盯著三天一洗澡,五天一搓背,什么香薰香粉更是風靡了好一陣子。
吳東陽現(xiàn)在混成了四當家的,當然,他是不承認的,原因無他,太丟臉了。
說好要去做大俠,結(jié)果混成了土匪窩的大俠,雖說現(xiàn)在是商會,但出生卻還是土匪不是,怎么說出去都不好聽。
國師寨里,吳東陽一副書生打扮,他現(xiàn)在雖然忙里忙外,想著怎么發(fā)展壯大山寨,但心里還是想做個大俠,而且這些年他拜了師父,好好習武,現(xiàn)在也是山寨里的高手了。
嗯,其實原本吳東陽是覺得習武之人,每天上躥下跳的就跟個猴似的,沒個正經(jīng),但是,某個寒冬的夜晚,途徑他家的某個武師,看到了蜷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吳同學,伸出魔爪,抓向小吳同學的胳膊。
小吳同學驚呼一聲,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在身體里直竄,然后……
他就不冷了!
原來內(nèi)力是干這個的!
吳東陽只覺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然后他就愛上了練武。
現(xiàn)在每天身體都暖呼呼,夏天還可以冰冰涼,小吳同學發(fā)出一聲感慨,真是舒服啊。
吳東陽舒服的發(fā)出感嘆的時候,有一個人也到了國師寨的山下,正好就是從國師府離開時張一鳴。
此時的張一鳴,渾身灰撲撲,頭發(fā)好似雞窩,滿臉胡子拉碴,說他是個大俠,怕不是要將眾姑娘心中的白衣公子形象崩成碎渣。
他是聽說這帝都城外有個土匪窩,前來殺土匪的。
摸了摸身后的大刀,張一鳴快步走上山。
“這土匪窩真奇怪,為什么要叫國師寨,搞得我還以為是國師跑來搶劫了。”張一鳴一邊爬山一邊嘀咕,“話說,也不知道國師府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p> 自從得到了羅摩那本破書,這貨就開始自學成才,這會兒武功大成,正是刷聲望的好機會。
張一鳴正走著,就看到前面一個崗哨,有人站在那里,腰間挎著一把刀,來回走動,心說,這群土匪的眼線還真遠。
想著,他就決定繞路。
只見他鉆進樹林,沒一會兒就運起輕功,在樹上跳躍起來。
要說張一鳴的武功也是出自《逍遙訣》,但是內(nèi)功這東西,羅摩是完全學不來,輕功到是能模擬出來,算是一種不錯的手段。
原因倒是很簡單,這種力量與仙氣的修煉體系有那點不同,考慮到智腦說過力量體系最好單一,羅摩并沒有去改動一下自己的仙氣修行,而是學習這個世界的格斗技巧,偶爾也會找人練練手,畢竟,以皇宮這破城篩子的防御,進來個小毛賊啊,刺客啊,再簡單不過,他可以趁機跟很多侍衛(wèi)纏斗,生死實戰(zhàn),倒是已經(jīng)開始拼命了。羅摩專門挑軟柿子捏,結(jié)果短時間竟然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帝都傳說。
說是宮里死了一個武癡太監(jiān),到了夜間就會找人比武,比完就走,第二天繼續(xù)。
張一鳴在林中前進沒多久,就又看見一個崗哨,不由得有些皺眉,作為一個土匪窩,有必要設(shè)置這么多崗哨。
這倒是張一鳴不知情了。
國師寨在吳東陽的打理下已經(jīng)漸漸成了氣候,而且商會,自然就有人來運貨。有人說過,一旦有適當?shù)睦麧?,資本家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他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他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所以,山寨中的保衛(wèi)也隨之變得多起來。
尤其是倉庫被洗劫一次之后。
張一鳴對國師寨沒有怎么了解,在他想來,這不就是個土匪窩么,能大到哪去,就算人多,也不可能武功比自己厲害吧?
于是小張同學就這么一頭扎了進去。
結(jié)果在這山上愣是逛了十來天沒找到上山寨內(nèi)部的路。早知道吳東陽做了四當家之后,更加盡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國師府周圍300里全部拉上警戒,別說是張一鳴這個半新不熟的菜鳥,就是來個老鳥他也上不去。
晃悠到最后,張一鳴直接撲街在一個崗哨前。
麻蛋,不找了,勞資要餓死了。
這是張一鳴昏迷前最后的念頭。
張一鳴醒來的時候,先是愣了下,畢竟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住在了客房里,從裝飾來看,這房間還挺雅致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路過的人家救了我。
正想著,有人推門進來了。
那是個郎中打扮的人,見他醒來,先是叫旁邊侯著的仆人準備飯菜,接著又叫人去通知四當家這人醒了,最后才開始給張一鳴把脈,見他身體無礙,囑咐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正在張一鳴滿腦子想著自己被誰救了的時候,吳東陽來了,后面跟著一眾仆人。
見張一鳴想要坐起來,吳東陽忙說到,“你身體虛弱,先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再說?!?p> 說著,招呼左右的人給他墊高,喂食,喂水,忙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吳東陽也不離開,就坐在屋子里看著眾人忙碌,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張一鳴,只看得他心肝直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直到張一鳴勉強吃了個半飽,就吃不下了,吳東陽就叫人下去,直勾勾得看著張一鳴,弄得張一鳴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道,“那什么,你有什么問題要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