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凸犹峁┧幉?,公子只要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行了,而且我也知道公子大概是不會把藥靈草讓給我,剛剛拿藥靈草試探我不過是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煉藥師。既然已經(jīng)試探完了,我并不是煉藥師,這藥靈草自然也就不會讓給我了,現(xiàn)在我們不過是各取所取罷了,不知道我這個提議,凌老板怎么想?!?p> “公子知道我想要什么?”凌煊眼神微瞇,竟然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安寧無視這種感覺,自信的笑了笑,“自然?!?p> 對于安寧的自信,凌煊竟然覺得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噢?那公子但是說上一說?!?p> “五品凝心丸的藥材?!绷桁拥脑捯粢宦洌矊幘徒由狭?。
她雖然不懂這個世界的煉藥,但是對于藥材,她還是很熟悉的。
至于這五品丹藥的名稱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安寧的話在凌煊內(nèi)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凌煊震驚的看著安寧,他想不到安寧竟然真的知道!
而且他全程都沒有透露出什么其他的訊息。
他不知道安寧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怎么還那么的自信!這一點讓凌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頓時,他看向安寧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公子還是叫我凌煊吧!”凌煊在安寧開口前再一次強調(diào)。
“好吧,凌煊,不知道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安寧再一次問,這一次凌煊明顯猶豫了。
“不知道公子能否說下那個要求?”
“我只要兩顆凝心丸?!?p> 原本安寧只是想說一顆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狀況,一顆恐怕是不夠的。
凝心丸的確可以治療心傷,但是效果怎么樣,她是不敢保證的。
她知道,她弄的湯藥效果沒有藥丸那么純粹,與其找別人煉制,還不如直接和凌煊有這個交易來的有保障。
凌煊聽到安寧的要求,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想到安寧需要藥靈草,心下便也有些了然。
雖說藥靈草并非只是凝心丸的藥材,但是安寧剛剛一下子就猜出凝心丸,想必她必然也是想要凝心丸的。
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的清楚了,而且安寧的提議也的確是共贏的,他需要藥材,而安寧需要丹藥,他們兩個的確可以達成合作,只是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所以凌煊猶豫不決,最后還是實話跟安寧說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問問那個人之后,再給您答復(fù)?您看?”
凌煊的客氣讓安寧有些詫異,她以為凌煊需要,所以才和他談合作,沒想到竟然另有其人,不過這合作能達成那自然是好的,就算達不成,那也沒關(guān)系,反正那藥材她是肯定要找的,只是這藥靈草有些麻煩。
安寧點了點頭,“那我等著你答復(fù),三五日之后,我會再來,希望屆時凌老板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復(fù)?!?p> 安寧說完就跟凌煊告辭,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門的時候,被凌煊叫住。
“還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
安寧的腳步只是微微停頓,并沒有停下來,“夜未眠?!?p> 丟下這三個字,安寧的身影就已經(jīng)走遠了。
凌煊盯著安寧的背影,薄唇輕啟,“夜未眠?!?p> 他那一副樣子,根本就不是在安寧面前的樣子。
安寧離開萬藥房后,便去了傭兵公會,她現(xiàn)在非常的缺錢,在她想來,最容易賺錢,而且不用投入資金的就只有這個來錢最快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賭場,只是想要大賺,她那點錢還是不夠看的。
如果她沒有和凌煊背后的那個人達成合作,那么她也只能掏錢買藥材,像藥靈草那樣的,她實在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才能找到那么一株。
而且藥材沒有一樣是便宜的。
頓時,安寧便覺得有些肉疼,這學(xué)醫(yī)的,果然都是燒錢的,她還從來沒有這么窮過!
安寧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果然這人生不會一帆風(fēng)順,難道老天是覺得她前世太過于安樂了嗎,竟然這么折騰她。
安寧瞧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心中更加悲傷了,也幸虧她心志堅定,要不然還真承受不了這么大起大落。
安寧緩緩的走向帝都唯一一個傭兵公會,這一路上一直都有人跟著她,只是她并不想理會罷了。
等到安寧踏進傭兵公會,她才感覺到那個人沒有再跟著她了。
安寧站在公會內(nèi),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當(dāng)她看到一個牌子上標(biāo)注著注冊傭兵的字眼時,她才朝那邊走去。
“您好,注冊傭兵需要先交一個金幣噢?!?p> 前臺的一個長的白白嫩嫩的小伙子微笑著跟安寧說道,安寧一臉冷漠的掏出了一個金幣,其實她內(nèi)心一直在肉疼,滴血。
不過她面上卻是不顯。
那個小伙子接過金幣,拿出一張表格,問安寧,“請您提供姓名和玄力等級?!?p> “夜未眠,玄士低中階?!?p> 安寧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個小伙子只是微微訝異,便低頭為安寧錄表,他的反應(yīng)并沒有周圍那些人反應(yīng)那么大……
安寧周圍的人聽到安寧的話,直接就大笑出聲,“玄士低中階?哈哈哈哈,小兄弟,你怕是來搞笑的吧?”
人群中有人直接嘲笑安寧的玄力,安寧一個眼神掃過去,直接就鎖定了剛剛開口的那個人,那個人驀然被盯住,那種感覺就像被蟄伏的猛獸盯上的一樣,讓他背后升起了陣陣冷汗。
安寧不動聲色的挪開了視線,不過是無傷大雅的話,她還不至于為這個動手,不過對方若是不識趣,那么她也沒有必要做圣母。
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人。
安寧挪開視線,那個中年漢子才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已經(jīng)驚了一身的汗,若不是安寧移開視線,他還真承受不了……
他不知道,一個玄力低中階的眼神竟然會那么可怕。
這時,他也覺得自己剛剛太過于沖動了,他只是覺得安寧才玄士低中階就來注冊傭兵,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而且還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