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抿了口茶,姿態(tài)優(yōu)雅的用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嘴角,露出一張雍容華貴的面容來。
“是,娘娘,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泵兴刂Φ拇髮m女屈膝一禮,從容不迫的態(tài)度一看就知道是皇后身邊第一得意人兒該有的姿態(tài)。
“嗯,你辦事,本宮素來放心。”皇后頓了頓,這才眉梢微蹙,語氣憂愁的道,“公主怎么樣了,還是不肯好好吃飯嗎?”
“回娘娘的話,公主殿下今日倒是用了一碗粥,其余的倒是沒再聽說,不過,據說公主殿下還是待在寢宮里不愿出門見人?!?p> 說起嘉慶公主,這從容的大宮女也是有些憂愁,自從那日回來之后,公主兀自鬧了兩日,之后就不吃不喝的在殿中待了兩天,今天早起才用了一碗粥,不過人還是一副渾渾噩噩,大受打擊的模樣,不管是誰都不見,只管把自己鎖在屋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后聽罷,嘴唇動了兩下,想說些什么,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縱容道,“罷了,隨她去吧?!?p> 素枝有些不忍心的上前兩步,想要勸說兩句,“可是娘娘,公主殿下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個事???奴婢想著,莫不是被這次的事給嚇著了?”
“嚇著了?”皇后驀地嗤笑一聲,尖利的護甲在手下的紫檀木桌上劃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直到在上面留下一道不甚顯眼的痕跡后,這才短過旁邊的茶杯蓋住那劃痕,目光悠遠,似是嘆息,“嘉慶啊,你可別小瞧了她。她要是怕,當年也不能孤身一人帶著太子回京了,對嗎?”
她側著頭,似乎是在問詢,又像是自我肯定,但是話語之中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tài),與那盛傳的慈母形象相去甚遠。
素枝身體微微一僵,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隨后更加恭敬的低頭道,“皇后娘娘圣明?!?p> “呵!”皇后不置可否,短促的笑聲傳出殿外,漸漸消失無蹤。
……
“您說這皇上和皇后什么意思,從安安昏迷以來,短短五天就已經賜下三份東西,這要是是為了什么救命之恩,也有點太過了吧?”
顏母看著面前一大堆藥材皺眉詢問身邊的顏父,這帝后兩人就像是較勁似的,今天你送,明天我送,你前腳剛走,我后腳又來了,直弄的整個顏家都有些浮躁,實在是摸不透這帝后兩人玩的是什么把戲。
顏父皺著眉也很苦惱,他倒不像是顏母擔心的那樣,而是經過這一遭,再看著眼下帝后三天兩頭賜東西的態(tài)度,自家閨女這是明顯的在帝后那兒掛上號了呀,這一下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雖說有這救命之恩在前面擋著,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但是安安現(xiàn)在這年紀,就怕哪天這兩人心血來潮,想保個媒什么的,到時候要是腦子里一下子就想起安安的名字,這才是天大的壞事了。
不是他杞人憂天,實在是這皇室中人最喜歡干這種牽紅線的事,殊不知,那些被牽了紅線的幾對,現(xiàn)如今除了面上好看一些,私底下哪個又過的和和美美了?
顏父愁的頭發(fā)都快掉了一大把,但是他還不能隨意說出口,只看顏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知道,自己這隨口一說,指不定把她嚇成什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