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蘇寒的命令,盡管本心里覺得自家世子這么做是有那么一點點太不要臉了,但蘇小二還是認(rèn)真的執(zhí)行著自己的任務(wù)。
繞過面色陰沉,卻敢怒不敢言的高鴻才,蘇小二一馬當(dāng)先直奔距離高府大門最近的一座院子走去。
“咣當(dāng)!”
一腳踹開院門,蘇小二囂張的聲音傳遍整座小院,“哪呢?兇手在哪呢?有沒有在這里藏著?”
搜查一番,沒見到什么可疑的,蘇小二走出這間小院,再次踹開了另一間的門。
“沒再那里,難道是在這里?”
“這里也沒有,那就是在下一間?”
一座院子又一座院子,一次又一次的搜查。
蘇小二將一個蠻橫、囂張、霸道的得勢家奴演繹的淋漓盡致。
對于自己的身份定位,蘇小二向來很明確。
從始至終他都知道,自己就是自家世子手下的一條狗,一條忠誠的狗。
世子能干的事,需要他去干,世子能干的事,他要盡心盡力的輔助。
世子有需要的時候,他要義無反顧。
一腳踹開高府的大門,是蘇寒最大限度的霸道,再之后想要想蘇小二這樣強勢的一間又一間的搜查,一次又一次的叫囂,他是不能做的。
他是景王世子,代表的是景王府,代表的是景王的威嚴(yán),不是街頭的潑皮無賴。
險些被火燒傷,上門來討說法,他可以踹門,可以囂張霸道。
但踹開門之后,理智回歸之后,他需要收斂,需要風(fēng)度。
但他的態(tài)度,卻又不得不表示。
這時,就需要到了蘇小二。
一個能夠代表景王府世子,又不是世子,而只是世子手下一條狗的下人,來代替世子表現(xiàn)他的囂張、他的霸道、他勢要討一個說法的堅定態(tài)度。
在蘇小二肆無忌憚的表演下,高府的重重院落被暴力破開,一間又一間的遭受了蘇小二的搜查。
蘇小二那強勢霸道的聲音不斷在高府上空回蕩,讓得整個高府人心惶惶,明明誰都沒有放火燒景王世子,但很多人卻莫名的有些心虛了起來。
而這些心虛反饋出來,又成了蘇小二更加囂張,更加不可一世的資本。
不是你們做的,你們心虛什么?
“都沒有,還挺能藏?!?p> 再次搜查了一座院子,蘇小二怒氣沖沖的走出院門,向著下一座小院走去。
“這里,總該有了吧?
抬腳,沒有任何顧忌的一腳踹出。
“咣當(dāng)?!?p> 木門應(yīng)聲而開,露出里面雞飛狗跳的畫面。
“快,快把人藏起來?!?p> 隨著門被踹開,高家三少爺高球球的聲音越發(fā)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聽清了高球球這句話的內(nèi)容,院門前的空氣都為之一窒,下意識的,高府的人都對高球球的話產(chǎn)生了聯(lián)想。
把人藏起來?
把什么人藏起來?
此時此刻,景王府的世子正帶人在高家肆無忌憚的搜查,似乎認(rèn)定了是高府眾人縱火行兇,意圖謀害世子。
在這種情況下,在自家老祖宗當(dāng)年親手所種的樹都被燒了的情況下,這事本就有些有口莫辯。
而此時此刻,正搜查到了高球球的院子的時候,眾人卻剛好聽到高球球讓把人藏起來。
藏什么人?
為什么要把人藏起來?
下意識的,眾人都產(chǎn)生了一種聯(lián)想。
再考慮到高府唯一一個曾經(jīng)和景王府世子有過過節(jié)的就是這個高球球,眾人看向高球球的目光,就更加詭異。
甚至于連高球球的親爹——高鴻才,一張臉都直接黑了下來,黑的能滴出水來。
“逆子,你在干什么?”
被自家老爹這么一呵斥,高球球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爹......爹您怎么來了。”
蘇小二囂張霸道的聲音響遍高府,高球球自然不可能沒聽見。
不過盡管聽見了蘇小二的聲音,高球球卻不知道這是在找什么,也沒想過會有人能夠有那么大的能耐,把整個高府搜一遍。
所以一開始他并沒有太當(dāng)回事,甚至在蘇小二大肆搜查的時候,還招呼著人對著前來討要娘子的武大拳打腳踢了一陣。
直到蘇小二的聲音在隔壁院子響起,想到自己今天做的這件事,高球球才心慌了起來。
這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大的能量,真的能在整個高府肆無忌憚的搜查找人?
至于找什么人,高球球用腳趾頭猜都猜到了——高府今天除了他從外面抓回來了倆人以外,還會有其他的嗎?
“哼,你這個逆子,究竟在干什么?”
怒其不爭的罵著,高鴻才暗中瘋狂的給高球球打眼色,讓他機靈點別把事情給抖出去了。
看到自家老爹的眼神,高球球會意。
老爹這是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承認(rèn)自己強搶民女毆打其丈夫的事情呢。
心思一轉(zhuǎn),高球球就自覺把事情想了個通透。
給了高鴻才一個會意的眼神,高球球一臉怒氣的指著武大和其娘子。
“爹您來的正好,放火燒了老祖宗種的樹的賊人已經(jīng)被孩兒抓住了,正是眼前的這兩個人。
在您來之前,孩兒正在刑訊逼供?!?p> 高鴻才:“......”
聽著自家混蛋兒子的回答,高鴻才好懸沒被一口氣氣死。
這就是你他娘的會意了?
你他娘的倒是跟老子說說,你那個會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怎么會意的?
老子狂打眼色讓你別把這事給說漏了,你倒好,人家連逼問都沒逼問的,你直接就都給抖出來了。
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還是嫌咱們高家死的不夠快?
“你.....逆子!”
高鴻才幾步跨到高球球身邊,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高球球臉上,打的好球球原地轉(zhuǎn)了三個圈,捂著鼓起來的腮幫子一臉的懵逼。
“爹,孩兒抓住了縱火的兇手,您不獎勵我怎么還......”
“啪!”
話沒說完,右邊臉又挨了一下,兩邊腮幫子直接就鼓的對稱了。
你特么的還說,你個缺心眼,老子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缺心眼的兒子。
本來就扯不清的事,你還上趕著往上送,豬隊友啊你。
“世子.....”
兩巴掌直接把高球球抽蒙了,高鴻才轉(zhuǎn)頭看向蘇寒。
“呵,刑訊逼供,好一個刑訊逼供,我看是屈打成招吧?
縱火謀害本世子的事情敗露了,找個替死鬼?”
蘇寒聲音冰冷,面色陰沉,看著高球球,心里實際上卻已經(jīng)樂開了花。
這個缺心眼的,真不是我派到高家的臥底?
你這么配合我,讓我差點都不好意思繼續(xù)坑你了啊。
給了高球球一個鄙視的眼神,蘇寒的目光從武大和他娘子身上一掃而過,看了蘇小二一眼。
“人帶走,好好查?!?p> 蘇小二把武大和他娘子接過來,帶到了蘇寒的身邊。
武大剛要行禮感謝,被蘇寒一個眼神制止。
微不可察的搖搖頭,示意對方裝不認(rèn)識自己,蘇寒冰冷的眼神從高球球和高鴻才身上掃過。
“景王府,需要一個交代?!?p> 說完,蘇寒轉(zhuǎn)身離去,不給高府的人半點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