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完了嗎?”容與彎了彎唇角“那該我了?!?p> 說著,小小的臂膀提起木劍向男孩刺去,眾人更駭,這劍法……是將才男孩使出的靖安九劍?她是如何學(xué)來的?總捕大人教的嗎?可她才四五歲的樣子,能把這劍法使成什么樣……
眾人的種種質(zhì)疑皆化在高舉的木劍中,空氣與劍碰撞發(fā)出呼呼的聲響,直擊男孩。卻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木劍離楚遠只差分毫?xí)r,巧妙地轉(zhuǎn)了一個角度,木劍脫手而去,重重落在地上。
楚遠盯著落在地上的木劍,臉色白了又白“我輸了?!庇痔ь^看了看重重疊疊圍著的人群,似乎感到每個人臉上都是對自己的譏笑,小小的拳頭緊握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許暄和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楚遠遠去的身形,輕嘆了一聲,看向容與“……阿與啊,你是從哪學(xué)的靖安九劍?”四歲的人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指向楚遠“他教的呀?!?p> “楚遠?他怎么可能……”許暄和正疑,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驚奇的瞪大雙眸“你是說,你將才只是看著他演了一遍,就學(xué)會了?”又看著容與點了點頭,更是不可思議。靖安門出過最天才的一位是上一輩的袁師叔,只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就學(xué)會了靖安九劍的全部內(nèi)容,難道這丫頭比袁師叔更妖孽不成,僅僅看了一遍就學(xué)會了一式?
其實容與也很奇怪,上輩子她只是記憶力比平常人高出不少,活了二十一載都沒有機會接觸過武學(xué),她也不知道她這具身體竟有如此練武天賦。
許暄和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洶涌,向容與介紹第二小隊的其它成員“林澤,第二小隊副隊長,江復(fù),簡子子,余小闕,李關(guān)。”容與灑眼望去,清一色的翩翩小少年,目測最大的不過十歲。
小隊的其它成員也都很熱情“隊長好!”隊長?容與呆了一下,隨即想起是將才楚遠的賭注,甜美的回了一個笑容。
楚遠在遠處看著這一幕,鼻子都要氣歪了,委屈地哽咽了一下,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伯父……”。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掌撫了撫男孩的頭“遠兒乖,別像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要不然你跟著舅舅的五大隊二小隊?”
男人是楊總捕的愛徒楚風(fēng),其貌不揚的臉上還留著結(jié)了疤的傷痕,看起來分外恐怖。他把自己的侄子放在一大隊二小隊還不是因為一大隊總隊長許暄和是大王總捕的愛徒,遠兒在那里若是被大王總捕看上眼了收為徒弟,這身份可是非比尋常,指不定將來整個靖安門就是他們叔侄的了……如今出了這等幺蛾子,大王總捕那邊是不指望了,還是調(diào)回來的放心。
“好,我跟著伯父。可伯父……如今那小屁孩占著原來侄兒的位置,侄兒實在是心底不平,伯父也可一定要為侄兒討回這個公道!”楚遠陰測測的看著在小隊成員中間笑得正歡的容與,楚風(fēng)也跟著看了過去“這你倒放心,我自有法子,現(xiàn)在你好好學(xué)習(xí)功課,爭取在小隊月測中拔得頭籌,狠狠打臉?biāo)麄?。?p> “伯父放心?!?p> 一上午相安無事。
食堂內(nèi)熙熙攘攘的涌著人喧吵著?!昂?,你們聽聞沒,這卓華長公主今年五歲生日可要大辦吶,請了天啟近一半的名人啊,你說這五歲生日又不是滿月及笄,至于嗎”簡子子夾著飯菜,吐槽了一句。
“當(dāng)然聽說了,咱這皇上對卓華長公主那真是榮寵,長公主也是配得上。四五歲就傳遍天啟的美人坯子也就算了,今年京城女子的品雅大會上,名門閨秀那么多,硬是讓公主這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多了冠,嘖嘖嘖……”余小闕應(yīng)了一句。
“我倒是不覺得。”林澤撇了撇嘴“你看皇后娘娘病重,區(qū)區(qū)一個五歲生辰倒如此大辦……”
接下來他們幾個談?wù)摰娜菖c都聽不清了,恍惚間只有‘皇后娘娘’幾個字印在腦海里,怎樣也揮之不去,那是娘嗎?
自打她有記憶以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娘,有時她也會想象描繪著她娘有多和藹多慈祥多美麗,可當(dāng)她終于回到皇宮,見到自己的父皇和阿弟時,卻被告訴母親在很久之前就去了。
“誒,隊長,”她的思緒被被簡子子的喚聲扯回“隊長,你說那京城的七安所有我們靖安門厲害嗎?”
“廢話,當(dāng)然是我們靖安門厲害了,你們這幾個天天想著長大后去七安所謀個一官半職算是光宗耀祖,其實并不,那七安所的人還想著來我們這里呢?!绷譂苫亓司洹拔彝庾娓甘瞧甙菜目偛?,七歲那年他帶我去過一趟七安所,里面的捕快聽說我是靖安門的人都是羨慕不已呢?!闭f到這兒,少年的臉龐上映著自豪。
“不錯不錯,”突然有一道不屬于他們中間的聲音插了進來,少年們抬頭去看,看到來的人時紛紛站起“總捕好?!蓖鯘c了點頭“都坐都坐,將才那位少年說的不錯,我靖安門可以說是滿天啟最厲害的捕快所,比起許多武林門派也是不多遑讓,其中我們的靖安九劍可是出了不少力?!?p> 說到這,王濤話鋒一轉(zhuǎn)“阿與,我都聽你暄和哥哥說了,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以后酉時末放學(xué)后來我這里?!?p> 王濤聽許暄和說這個事時也是不敢置信,后來涌上心頭的情緒中更多是喜悅和放松,喜悅是靖安門又要在后輩中發(fā)揚光大,放松是這回葉老兄可不能把住這一個練武的曠世奇才不放了。
“你們先吃,吃好學(xué)好奧?!蓖鯘χ嗣菖c光滑細膩的小臉,離開。
“皇后娘娘什么時候病的?”容與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昂孟袷巧碎L公主之后吧,那時候開始病的,不過并不算嚴(yán)重,后來生了太子,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了……”簡子子頓了頓,向大家招手示意圍過來,聲音變的小了許多“據(jù)我姑姑的女兒的表姐夫在宮中太醫(yī)院所說,皇后娘娘熬不過幾天了。”
容與心里沉了沉,埋頭吃飯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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