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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煉情路

衛(wèi)南弦做的披風

女皇煉情路 雪殘音 3057 2018-08-16 23:46:00

    將衛(wèi)南弦安置好,御醫(yī)診治過后只是說被濃煙嗆暈了,沒有什么大礙,南月寒神色莫測的回到寢殿趴在床上,任由御醫(yī)給她上藥,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不透一絲情緒,仿佛周身裹著一層繭,不許別人進來,也不許自己出去。御醫(yī)小心的將她后背的衣衫除下來,撒上藥粉,南月寒一動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已經(jīng)捏的泛白的手指卻泄漏了她在苦苦忍耐痛苦。

  眾人擔憂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聲不吭的趴在床上,不聲不響,不言不語。

  “陛下,不好了,調(diào)兵遣將的虎符被偷走了?!币皇绦l(wèi)跑進來跪地道。南月寒猛的坐起身來,后背碰到了御醫(yī)手上的藥,嚇的御醫(yī)趕緊跪在地上,南月寒臉色很是難看,靜靜地盯著那侍衛(wèi)半晌,屋內(nèi)氣氛陰沉,眾人都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侍衛(wèi)被盯的頭皮發(fā)麻,將頭壓的更低,感受著頭頂灼人的視線,不停的在心中祈求快點讓這煎熬過去。

  “下去吧。”終于,南月寒淡淡道了一句。

  “陛下?”侍衛(wèi)雖感覺氣氛壓抑,還是頂著壓力抬頭疑惑的看著南月寒,陛下這是氣糊涂了吧,不問緣由,也不說派人尋找,讓她下去?

  “下去。”南月寒再說了一次。

  御醫(yī)在藍御的示意下顫巍巍的起身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繼續(xù)為南月寒擦藥,終于上完了藥,眾人或慶幸或擔憂的出了南月寒的寢殿。

  夜半,南月寒自床上爬起來,看了身邊的藍御一眼,拿起一小瓶酒出了門,斜靠在寢殿外的護欄上望著天際的月亮,一口一口喝下瓶中的酒。飲的急了,清酒從嘴角滑落,浸濕了胸前的衣衫,她渾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擦,繼續(xù)灌酒。

  “寒?!鄙砗笠蝗松焓执钌纤募绨?,南月寒回頭看去,藍御眼中含著心疼,就那么看著她。

  “我睡不著?!蹦显潞疀_她笑了笑,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只是單純的說自己睡不著罷了。

  “我陪著你。”藍御將她抱在懷里,一下又一下?lián)崦陌l(fā),陪她度過了那么多日日夜夜,這一次,是真的看不懂她為什么難過,他也不想去問,此刻,只要靜靜地伴在她身邊就好了。

  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漫長的黑夜?jié)u漸過去,南月寒抬頭去看時,月亮被太陽取代,為大地灑下一絲絲光輝,有時看著是金色,慢慢竟然好像有七彩的光,南月寒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和藍御進了寢殿,她卻不愿意休息,換了衣衫上了早朝。終于,她華麗麗的暈倒在御座上,醒過來的那一刻,看著藍御擔憂的目光,南月寒卻是無比厭惡自己如今這個不爭氣的身子。

  “陛下,您的傷怎么樣了?”衛(wèi)南弦一身白衣飄飄,進了御書房,關切的問著南月寒。

  “沒事,御醫(yī)已經(jīng)上過藥了,很快就會好了?!蹦显潞疁厝岬陌参?。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衛(wèi)南弦聽到?jīng)]事,才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氣,南月寒看著她臉上關切,焦急,擔憂的表情,那么真摯,一點也不像做假。

  南月寒吃著藍御喂來的藥膳,閑閑的翻著書頁,雖是藥膳,卻做的很是美味,忽然之間她覺得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何苦這樣折騰自己。衛(wèi)南弦將藍御擠開,從他手上拿過碗,在兩人怪異的眼神下將碗里的東西一勺一勺喂到南月寒嘴里,又溫柔的將她嘴角沾上的飯汁用帕子擦干凈,動作何其自然流暢,倒讓南月寒和藍御產(chǎn)生一種自己太大驚小怪了的感覺。

  喂食在南月寒尷尬下進行完畢,御書房中,南月寒批著折子,和藍御偶爾交談商討,衛(wèi)南弦叫人送來了一個繡架,卻是干脆在御書房繡起花來了,南月寒趁她低頭撇過去看,衛(wèi)南弦低著頭在繡架上穿針引線,美麗大方的樣子,這感覺怎么說,對,很有母愛的感覺。記得她還小的時候,有時她在讀書,姐姐就在一旁陪著自己,給她做衣服,那時她們也不窮,只是不知怎的她好像確實很樂忠給自己做衣服,索性繡工確實跟好,她穿的也很舒服。隔了十九年,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如今坐在她面前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情,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寒,我給你做了個披風,你試試合不合身?”南月寒正在沉思一件案子,寂靜的御書房忽然響起衛(wèi)南弦的聲音,那么自然,她好像也想起來什么似的,尷尬的笑了笑,抱著衣服跪地請罪:“對不起陛下,我一時失言了?!?p>  南月寒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拿過她手上的披風展開,純白色的錦緞很是暖和,后背蜿蜒而上一片片金色祥云,看著即貴氣,又清雅:“很好看?!蹦显潞α诵?,將衣服遞給藍御,卻沒有穿上的打算。

  “陛下不試試嗎?”衛(wèi)南弦道。

  “不必試了,一看就是朕的尺寸?!?p>  “陛下,如今也開春了,過幾日出去踏青可好?”衛(wèi)南弦笑著提議,南月寒本來就打算過幾天出去走走,如今正好她提起來,順勢應下。

  “那陛下穿著它可好?”衛(wèi)南弦再問。

  南月寒看著她,藍御張嘴想說些什么,卻被她搶先道:“好。”

  衛(wèi)南弦很高興,心滿意足的走了,卻在御花園一角,被一身火衣的火兒攔住,她平時可愛無害的臉板著,冷冷的看著衛(wèi)南弦。

  “你是火兒?”完全沒有把火兒的敵意看在眼里,衛(wèi)南弦笑著打招呼。

  “是?!?p>  “你主人養(yǎng)你這么個小寵物也挺好玩的,你找我什么事情?”

  “你離我主人遠一點,我希望你回你的國家去,別再給我主人惹麻煩?!被饍豪淅涞溃骸叭拇魏λ軅皇撬笤缇蛠G了性命。”

  “那我要是不走呢?”衛(wèi)南弦輕聲道:“連累你的主人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p>  火兒見她語氣誠懇,火氣也消下去一些,但仍舊覺得她就是一個禍害:“不行,你不能留在這里?!?p>  “這樣吧?!毙l(wèi)南弦一拍手掌:“你去跟你主人說,她要是同意了我立馬就走。”

  “你?!被饍褐钢?,要是她能去和主人說趕她走,還用的著在這里跟她磨嘴皮子。

  “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衛(wèi)南弦笑了笑,到底是個孩子啊。

  火兒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氣的咬牙切齒,主人,你為什么不趕走這個壞女人,她不懷好意,她還欺負你的寵物。

  一連幾日,衛(wèi)南弦日日陪著南月寒處理折子,進出御書房,引得宮中人人羨慕嫉妒,要知道,南月寒從來不喜歡宮侍近身伺候,御書房也就只有藍御公子一人伴其左右,突然來了個什么公主日日去御書房,可不是引得大家眼紅。不過顯然眾人的情緒南月寒和衛(wèi)南弦沒當回事,南月寒到書房批了半天折子,又和大臣議事完畢,竟是沒看到她人。叫了一個宮女打聽過后,才知道她竟然沒出門。

  南月寒去到她寢殿的時候,衛(wèi)南弦躺在床上見到她有點驚訝的神情,她以為,她不過去,南月寒是不會主動來見她的。

  “生命了嗎?有沒有請御醫(yī)?”南月寒按住要起身行禮的她,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沒事?!毙l(wèi)南弦笑了笑,抓住床邊南月寒的手。

  “手怎么這么涼,來人,去請御醫(yī)?!蹦显潞宦牼椭罌]請御醫(yī)看,握著她冰涼的手皺眉道。

  “不,不用,我躺著休息休息就好了。”衛(wèi)南弦臉色有些怪異,往被子里面縮了縮腦袋,南月寒看的狐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身邊的小宮女實在看不下去了,偷偷湊到南月寒耳邊說了幾句話,南月寒輕咳了一聲,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紅:“吩咐膳房,煮一些益氣補血的膳食?!彼趺匆矝]想到原來是來了月事,她是女尊國的皇帝,自然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的,實在是沒想到是這么回事。

  “那明日我再去陪伴陛下。”衛(wèi)南弦輕笑道,看她玉頰微紅,自己反倒輕松起來了。今天是不方便陪她了,也就不留了。

  “不必了,你好好歇息幾日?!蹦显潞掖业懒艘痪?,抬步就要出去。想了想還是叫了貼身伺候她的宮女,交代讓太醫(yī)開一些舒緩疼痛的藥,但,不可以說是陛下說的。

  宮女領了差,將這事告訴衛(wèi)南弦時,她在床上笑的花枝亂顫,唉,真是沒想到她如今高貴優(yōu)雅,英明神武,殺伐決斷的妹妹還會有這么可愛的時候啊。重逢時,她沒認出她來,后來才知道她原來是自己的妹妹,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和她最親近的人不是自己了,而是一個叫藍御的小子,每次想起來,她都嫉妒的想殺了那小子,可是又害怕妹妹傷心,硬生生壓住心里的嫉妒憤怒裝作一副平和的樣子。

  宮里對自己各種各樣的傳言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理會罷了,因為,不論發(fā)生什么,不論過去多久,她都是她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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